第89章 調查繼續
六點多，陶月月主動幫鄒文靜做飯，在廚房削起土豆。
嬰寧在逗孩子玩，王冰陪著鄒文靜坐在沙發上，一邊看直播一邊閑聊。
“……剛生完孩子那陣，突然全職在家帶孩子，晚上睡不好，整個人感覺都有點恍惚，有時候抱著孩子站在窗戶邊，看那些年輕女孩去上班，自己居然會莫名其妙地流眼淚。我就對自己說，已經到了母親，為孩子犧牲也是應當的，沒啥好抱怨的，天底下女人都得為了家庭放棄掉許多東西。”
“生完孩子體內激素水平會大幅下降，再加上角色突然轉換，讓人有一種沮喪感、無價值感，其實這是大多數媽媽都經曆過的。”
“哈哈，你懂得可真多，這個就是產後抑鬱嗎？”
“你早上起來心情會特別低落嗎？有沒有出現過自殺的念頭？”
“還不至於到那一步，孫培堯對我挺好的，老家的爸媽有時候也會過來幫忙，我壓力其實不算太大。”
“那應該不算產後抑鬱。”
這時嬰兒啼哭起來，母親一聽哭聲馬上就知道孩子的需求，把孩子抱到臥室去喂奶。
嬰寧沒孩子可玩，就跟王冰一直看直播，王冰掏出手機說：“嗨，咱們來狙擊主播吧，看能不能匹配上他。”
“哈哈，那對方什麽牌豈不是都一目了然了？”
陶月月走過來，穿著圍裙，一手拿刀一手握著土豆，板著臉說：“你們要是閑著沒事幹就過來幫忙！真來作客呀！”
鄒文靜在臥室裏說：“待會我來吧！”
陶月月說：“不用不用，這小胖妞做菜很有一手的。”
“小胖妞！？”嬰寧抗議，“人家是微胖好不好！”
“小微胖妞，快來幫忙！”
兩人去廚房忙活，嬰寧感慨：“生養孩子真是不容易。”
“你打算生孩子嗎？”
“肯定呀！不生我家人會說道死我的，再說結婚哪有不生孩子的，就像讀書考大學找工作一樣，是必經的人生之路，躲不了的。為心上人孕育一個愛的結晶，不覺得是件神聖而浪漫的事情嗎？”
嬰寧犯起花癡，捂著發燙的臉頰不停跺腳。
“我才不生孩子呢！哪個男人值得我這樣犧牲自己？”陶月月說。
“你要當丁克啊？”
“結了婚才叫丁克，沒準我連婚都不結呢！”
“哇，佩服你的勇氣，你家人……”
“陳叔叔和林姐姐也沒要孩子啊，他們說有我就夠了，他倆二人世界過得可甜蜜了。”
嬰寧認真地瞅了陶月月一眼，說：“你不生也是對國家作貢獻，基因本來就不怎麽樣。”
“想死啊你！”陶月月開玩笑地伸手掐她。
“饒命！饒命！”嬰寧咯咯笑著乞饒。
做好一桌豐盛的飯菜，鄒文靜欣喜地說：“手藝真不錯，哇，這個肉絲切得這麽細，就像機器切出來的一樣。”
“嘻嘻，我分離肉體比較在行。”嬰寧說。
“小姑娘說話這麽中二，切肉就切肉嘍！你們要喝酒嗎？”
“不了。”
吃飯的時候，鄒文靜把平板放在桌上看著，她說：“看著自己老公這麽出名，自己也挺高興的，這家夥可有才了，還會ＣＯＳ古爾丹。”
短暫的沉默之後，王冰問：“怎麽沒有人問古爾丹是誰，我的腦內百科已經翻開了。”
“知道呀！吳彥祖嘛，當我沒看過《魔獸》電影啊！”陶月月說。
“給你們看他ＣＯＳ的照片。”鄒文靜在平板上翻出幾張ＣＯＳ照他們看，孫培堯ＣＯＳ的角色很粗糙，可能就是以此為笑點吧，翻看這些照片的時候，鄒文靜笑個不停，看得出來她很愛丈夫。
然後繼續看直播，孫培堯用一張照片把攝相頭給擋住，嬰寧問：“這在幹嘛？”
“他在抽煙。”鄒文靜笑道，“癮不是很大，一天就抽幾根，這事粉絲都不知道，還以為他塗唇膏或者挖鼻孔。主播抽煙容易掉粉。”
遮擋攝相頭的照片是和另一個人的合影，兩個人打扮得像古惑仔一樣，擺出勇武的ＰＯＳＳ，嬰寧問：“這個戴眼鏡的男生是誰？”
“苟賊！是個玩防戰的，和我家培堯是好朋友，經常會在直播間聯動。”
抽完煙，孫培堯移開圖片，繼續一邊打牌一邊解說，不時和彈幕互動一下。
飯吃得差不多，鄒文靜找來飯盒，說：“我得去給他送飯……哎，小姑娘，我們捉弄一下他吧，今天你去送！”
嬰寧又興奮又擔憂：“他問我是誰怎麽辦？”
“你說你是我朋友，哈哈，我瞧瞧他會是什麽反應。”
陶月月也想去看看直播間，於是每樣飯菜裝了一點，和嬰寧一起去送飯。
十幾分鍾後，畫麵中的孫培堯果然離開了一會去取飯，回來之後還一臉困惑，低頭發短信，鄒文靜接到短信，上麵說：“剛剛送飯的兩個妹子是誰呀！”
鄒文靜回複：“找你的，在家吃飯呢，我麻煩人家送一下。”
孫培堯回複：“你也真是，還叫人家送飯。”
然後擱下手機，繼續嘻嘻哈哈地打遊戲。
回來之後，陶月月說：“原來直播間就是一個一室一廳的小房子，很普通。”
“我給你們看《逗魚時刻》吧，有我丈夫露臉呢！”鄒文靜說。
“我知道那個！教科書般的褻瀆，哈哈，逗死我了。”王冰說。
“你也玩呀？”
“是啊，要不怎麽看得這麽起勁，苟賊的直播我也看過。”
陶月月吐槽：“我真懷疑你平時有沒有好好工作。”
在這個家叨擾到十點，孫培堯下班回來了，一進門看見三個陌生人，問：“你們找我？”
“孫先生，我們找個安靜的地方談談。”陶月月說，他聞到孫培堯身上有一股氣味，像是剛剛洗過澡，可是工作室似乎沒有洗澡的地方，另外他的頭發是濕的。
鄒文靜說：“他們是代理商，想找你接廣告，他們人可好了，在家陪我聊天做飯……你們在客廳談，我帶孩子回臥室吧！”
陶月月說：“不用，我們想請孫先生喝杯茶，外麵有茶室嗎？”
“有的。走吧！”孫培堯說。
來到附近一家茶室，陶月月亮出證件，孫培堯愣了片刻，“警察？警察找我有什麽事？”
“我們在查兩年前發生在高嶺的殺人案，案發當時你在山上的民宿住過。”
孫培堯笑了，“我的天，你們也太敬業了，這算跨省追查麽？那肯定不是我幹的，我怎麽可能殺人呢？”
“其實那是一宗連環殺人案，之後在其它地方也有相似的案件，我們需要你提供不在場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