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雇個幫手

  事情順利解決之後，李鐵柱和王冰被分別裝進了一個隔離箱，當然李鐵柱是戴著手銬的。


  陶月月隔著監控窗和王冰揮手告別，雖然被低燒折磨得很難受，但王冰還是勉強擠出一絲微笑，說：“別讓我家人知道，不然他們要瘋了。”


  “你放心！快點康複啊！”陶月月說。


  “對了，李鐵柱不是‘憑欄客’，我問了。”


  “看他也不像！”


  王冰被推走了，侯隊長走過來說：“方警官、陶警官，保險起見，讓醫務人員給你倆消個毒吧！這輛車也要消毒。”


  下午六點，這條街終於恢複平靜，方野和陶月月坐上ＳＵＶ，車裏彌漫著一股消毒水的味道，他倆打算先去醫院接嬰寧。


  徐麗麗的同學已經脫離危險，聽說了事件的經過之後，徐麗麗隻關心一件事情，“那個流氓會被關起來嗎？”


  方野說：“應該會被隔離治療，然後再走法律程序，對了，你們也和他接觸過，保險起見，記得勤洗手，多量量體溫，畢竟非常時期嘛！”


  徐麗麗點頭，“我在考慮，要不等疫情過去了，我就搬到別的地方去，省得這家夥出獄了再來找我麻煩，唉，真是倒黴。”


  “自己保重啊！”


  三人回到出租屋，這一天搞得他們很疲憊，哪還有心情做飯，陶月月打開一聽啤酒，想著王冰的現狀，不禁有些難過。


  “這個病，要多久才能治好？”她問。


  嬰寧回答：“有長有短，主要還是看個人體質，其實有些人已經出院了。”


  “他的體質算好嗎？平時又不鍛煉，唉……”陶月月擔憂地說。


  “畢竟年輕，我想不會有事的。”方野說。


  “‘年紀輕輕就沒了’，這種話不也是經常聽到？”


  “哎哎，你就非得往壞處想嗎？”


  陶月月看著窗外不說話，心裏煩悶不已，怨恨那個李鐵柱，為什麽得了病還不老實。


  嬰寧說：“我今天陪了徐小姐一天，你們知道她跟她同學什麽關係嗎？”


  方野說：“姘頭？”


  “她同學以前暗戀她來著，得知她一個流落到藍昌馬上來幫助她，兩人自然而然就有了點感情。不過她同學都結婚好多年了，還有孩子，也不是那種不顧家庭的渣男，跟妻子特別恩愛的，隔三差五會來徐小姐這裏。”


  “切，這都是單方麵的說辭，在外麵包養一個老同學還不叫渣男？”陶月月說，“不過咱們也管不著……一個李鐵柱耽誤這麽多時間，還有兩百人要查，我記得裏麵還有幾個武汗的！”


  說到這裏，陶月月靠在椅子上閉上眼睛，考慮著對策，卻越想越愁。


  陶月月悶悶地喝酒，方野也不說話，嬰寧感覺氣氛太壓抑，說：“要不我們叫點外賣來吃吧？”


  “不想吃。”陶月月說。


  “我去遛會狗。”方野站起來。


  方野帶著狗走後，嬰寧一直在看手機，陶月月喝完一罐又去冰箱取了一罐，嬰寧說：“月月，我這個法醫現在也派不上用場。”


  “嗯？”


  “我剛剛在網上看了一下，藍昌的醫院現在也招誌願者，不如我去照顧王冰吧，讓他早點歸隊。”


  “你去照顧他？”


  “我是為了你呀！”嬰寧笑道，“看你擔心得不得了，反正我是醫生，這是我的專長。”


  陶月月拿不定主意，等方野回來，嬰寧把這個決定告訴他，沒想到方野一反常態地說：“可以。”


  “可以！？”陶月月不敢相信，“那我們就隻剩兩個人了，2月19號之前怎麽可能查完所有嫌疑人！”


  “四個人也查不完的！”方野說，“我有別的辦法，嬰寧，我支持你，你和王冰都早點回來。”


  “謝謝！我會每天跟你們報告情況的。”


  第二天，嬰寧就去王冰就診的那所醫院報道了，把她送到醫院之後，陶月月說：“咱們繼續查市裏的嫌疑人吧！”


  “今天不查了，月月，我請你吃個飯。”


  “你請我吃飯？”


  “雖然咱們經常一起吃飯，可我倆從來沒單獨吃過飯。”


  陶月月挑歪頭打量方野，“你把嬰寧支開，不會有什麽企圖吧？”


  “要聽聽麽？”方野笑道，“吃飯的時候我和你說。”


  陶月月一頭霧水地被帶到一家中檔飯店，方野叫陶月月隨便點，陶月月不客氣地點了一堆當地特色菜，她推過菜單，說：“我點的都是辣的，你自己點幾個吧！”


  “沒事，你點什麽我吃什麽。”


  陶月月感覺方野今天有點反常，沒想到方野還說：“喝點酒吧！”


  “誰開車？”


  “找個代駕！”


  陶月月笑著看向窗外，“現在是白天啊方隊長，工作時間喝酒，我們還有那麽任務，你是不是自暴自棄了？”


  方野彬彬有禮地對服務生說：“四瓶啤酒。”


  隨後酒菜上來，方野跟陶月月幹了一杯，說：“今年是小年。”


  “哦，我都忘了，再過幾天就要過年了？真是一個讓人難忘的年！”陶月月搖頭苦笑，“聽說武汗已經封城了，其它一些地方也開始封鎖交通要道，一想到在這個節骨眼上，我們要到處尋找嫌疑人……昨晚我失眠了。”


  “是啊，我們怎麽都查不完。”


  “你到底要說什麽！”


  “除非王秀才自己說，二號‘憑欄客’是誰！”


  “他怎麽可能說呢！我們不是分析過？”


  “不！”方野喝了一口啤酒，“我們分析的情況是，以警察的身份去提審他，但如果我們不是警察呢？”


  陶月月隱約捕捉到一些苗頭，皺著眉問：“不是警察還能是什麽？”


  “假如我們……”方野指指自己，“我是說，假如我是他的獄友，你覺得他會說嗎？”


  陶月月震驚得站起來，帶倒了身後的椅子，引來不少人的注目。


  “坐下！”方野溫和地說。


  “你……你所謂的‘別的辦法’，就是你去坐牢！？”


  “我幹過特勤，接觸過危險的罪犯，我在監獄工作過，而且我們已經沒有時間了！”方野認真地分析道，“答案就在王秀才的腦子裏，其實我們並不需要繞那麽多路，直奔源頭，我以囚犯的身份去接近他！”


  “你瘋啦！！！”陶月月喊道，“你是警察，你去坐牢！？”


  “不是真的坐牢，我可以和監獄的校友商量一下，給我弄一個假身份，把我和王秀才安排在一間牢房！既然他在監獄裏和別人‘分享’了自己的經曆，那麽他一定會和我說！我們小組成立的初衷是抓住‘憑欄客’，不計代價、不惜一切，你忘了嗎？這不是我頭腦發熱的話，是我這幾天反複考慮好的，這是我們在下一名受害者出現之前找住‘憑欄客’的唯一方式！”


  方野雙眼閃著光，一字一句擲地有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