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 延遲殺人
“什麽意思！？”陶月月質問，“你計劃了什麽嗎？”
呂芳把雙手像花一樣攤開，作了一個裝傻充愣的表情，“我都不知道你在說什麽，我人都被抓了，還能做什麽？你們警察對自己的能力就這麽不放心嗎？”
再問，呂芳也不願意開口了，陶月月來到外麵，問：“陳叔叔，她被捕的時候在做什麽？”
陳實說：“據秦隊長說當時隻有她一個人，她沒有喝酒，那應該是在等人。”
王冰索性給楊銳打了一個電話，問：“楊銳，你現在在家嗎？”
“在家，怎麽了？”電話那頭傳來打遊戲的動靜。
“你爸媽呢？”
“還沒回來。”
“你知不知道一個叫火星的酒吧？”
楊銳沉默了一會，不知道是在思考還是在應付遊戲上的難關，過了十秒才回答道：“啊？什麽酒吧？我從來不去酒吧！”
掛了電話之後，陶月月皺眉道：“我覺得我們有必要去確認一下楊銳父母的情況。”
陳實點頭，“秦隊長他們很忙，況且這也不在取證的範圍內，咱們去吧！”
上車之後，陳實打了個電話，似乎是打給方野的，陶月月好奇地問：“你把方野叫來幹嘛？”
“我們還是兩人一組比較保險些，兩人去確認楊學兵的情況，兩人去確認楊銳母親的情況，方野的拳腳功夫在這種時候就很靠得住了。”
王冰說：“我和方哥組隊吧！”
看穿了王冰的小心思，陳實笑了笑，“我們父女一組。”
方野最近去特警隊當新兵警官，磨煉自己的身手，他在開化路一家快餐店外麵等他們，並且開了自己那輛越野車。
抵達那裏之後，陶月月簡單和他打了個招呼，然後王冰上了方野的車，方野看陶月月的眼神有點一言難盡，對此，陳實是看破不說破。
年輕人的煩惱，讓他們自己處理去吧！
陶月月的心思全在案子上麵，她撥通了楊學兵的號碼，發現打不通。
二人來到楊學兵工作的地方，這兒已經下班，隻有三樓還亮著燈，陳實向保安詢問楊學兵有沒有走，保安給上麵撥了一個電話，“楊主任，你還在嗎……有人找你……”
“啪”，電話突然掛斷，保安作了一個無奈的動作，“不知道咋回事，掛了，要不你們自己上去找他吧！”
這時，樓上的燈也熄滅了，實在是古怪極了。
二人上了樓，樓道中的氣氛有些詭異，陶月月用力跺腳聲控燈居然沒有反應，似乎有人把電閘給拉了。
“不好，趕緊上去找他！”陳實說。
二人借助手機照明衝上樓，踹開門，空蕩蕩的大辦公室裏一片漆黑，四下裏都看不見楊學兵的影子，陳實說：“楊先生，你在嗎？”
沒有回應。
於是二人從兩個方向開始搜，檢查那些邊邊角角，當陶月月走近一個立櫃時，突然聽見裏麵有動靜，便招手叫陳實過來。
“楊先生！？”
立櫃微微動了一下，陶月月伸手準備去拉，陳實示意她不要動，自己慢慢伸手，猛的一下拽開櫃門。
“啊！”
一聲慘叫，楊學兵奮力揮舞一根板凳腿，歇斯底裏地大喊道：“離我遠點！離我遠點！”
“喂喂喂，是我！”陶月月說，“我們見過麵，你不記得了嗎？”
陳實用手機照了照自己，“楊先生，咱們也見過！”
楊學兵雙手攥著板凳腿，呼呼喘息，滿頭都是冷汗，雙眼無神，他神經質地問：“你們帶槍了嗎？”
為了讓楊學兵安心，陶月月拍拍自己的仿真槍，她問：“你怎麽了？”
“有人要殺我！？”
“燈是你關的嗎？”
“是，我怕那個人發現我，就把電閘拉了。”
不知道是什麽讓楊學兵變成驚弓之鳥的，陳實笑道：“楊先生，剛剛打電話說要上來的是我們，這裏沒有外人，你不要害怕！出來吧！”
“不不不！”楊學兵表現得極為抗拒，“我就呆在這裏最安全！”
陶月月感覺很無奈，很想苦笑，她問：“你怎麽知道有人要殺你的？那個人提前預告了嗎？”
“我就是知道！”楊學兵眼神篤定，卻又不肯透露情報。
陶月月打電話給王冰，詢問那一頭的情況，王冰回答：“孫女士（楊銳母親）現在躲在一輛私家車裏麵，好像受了很大驚嚇，她反複說有人要來殺她！”
“真是奇怪，楊學兵也是這情況。”
“周圍我們都檢查過了，沒有可疑人員，可是怎麽勸說她都沒用。”
陶月月掛了電話，陳實在安慰和勸說楊學兵，問他到底怎麽回事，隻要透露他願意透露的情報就可以，楊學兵神秘地說：“今天是最後期限，殺手肯定會來！”
“哪個殺手？”
“我不知道哪個殺手，但TA真的敢殺人，發生在我們小區的命案就是TA做的！”
陳實問：“他為什麽要殺你？”
陶月月問：“你知道殺手是誰嗎？”
楊學兵沉默著，抱著板凳腿，蹲在櫃中一動不動。
他要求警方派人來保護他，陳實和陶月月無可奈何，隻能向附近的派出所求援，讓他們派一輛警車過來。
當民警趕到之後，把辦公室的燈打開，並將辦公室內仔細地檢查了一遍，楊學兵仍不放心，擔心這些警察裏麵混了殺手，這已經是種受迫害妄想症了。
陳實笑道：“放心吧，電影裏的那種劇情是不會存在於現實中的，警察相互都認識，怎麽會有陌生人混在裏麵。”
“萬一某個警察被洗腦了，一看見我就開槍打死我呢？”楊學兵的想象力還挺豐富。
陶月月不耐煩地說：“你到底要不要我們保護你了？”
楊學兵環顧了一下周圍，要求陳實和陶月月左右保護他下樓，眾人簇擁著楊學兵來到樓下，這天月朗星稀，陶月月情不自禁地看了一眼天空，突然一道激光從夜空中射來，瞄住楊學兵的額頭。
“危險！”
陳實眼疾手快地把楊學兵撲倒在地，眾人也趕緊閃開，躲到院牆後麵，大夥個個心髒狂跳，民警們哪裏遇過這種場麵。
陶月月蹲在牆後麵，胸膛不由自主地劇烈起伏，如果真的是狙擊槍，磚牆根本就擋不住，頂多也就混淆狙擊手的視線。
可是城裏怎麽會冒出來狙擊手，這種頂級配置的殺手現實中根本不存在，因為在國內弄到一套狙擊步槍，難度不亞於弄到一噸TNT，無限接近不可能！
這時手機響了，陶月月嚇了一跳，她把手機放在耳朵上，王冰急切地說：“月月，楊銳的母親被殺了！”
“什麽！？”
一旁聽到的楊學兵興奮地挑起眉毛，低低歡呼道：“太……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