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7章 密室殺人
一小時後，王冰和他的白帽小分隊趕來了，檢查了市局的部分電腦之後，王冰得出結論：“這應該是‘犯罪腦’自己編寫的病毒，它會隨機改變電腦裏的字符。”
“改變字符會怎樣？”方野問。
“當然就是摧毀文件了，這種摧毀方式，連恢複都恢複不了……這些電腦隻能全部格式化，裏麵的文件都沒了，不過應該有書麵備份吧！”
這次黑客入侵，對公安局的打擊很大，光是恢複這些文件就得耗費大量的時間。
陶月月說：“聽上去，和當年黑進保險公司的病毒很像。”
王冰說：“月月，我檢查一下你的手機。”
陶月月交出手機，王冰接到一台筆記本電腦上檢查，由於裏麵的文件被破壞殆盡，隻能通過文件被修改的時間來確認，王冰說：“病毒是在你的手機自動連上wifi之後入侵局域網的。”
“和我猜的一樣，可我最近沒下過什麽東西啊……”陶月月突然想到一件事情，“等下，昨天晚上我進了那個傳送門，是家裏的wifi把病毒下載到了我手機裏麵。”
“原來如此，那東西居然是病毒，我們想太多了！我一直都是用流量，所以它以你的手機為跳板襲擊了公安局。我得趕緊通知遊戲裏麵的警察，以免這東西入侵其它部門。”
陶月月感到一陣惱怒，自己的過失造成這麽大的損失，被人當槍使的感覺真是糟透了。
“真是太大意了，這個混蛋啊！”陶月月氣憤地說。
方野說：“先別管損失的事情了，你手機上有什麽重要情報，我擔心被竊取。”
“沒有啊，都是以前查的東西……”陶月月沉吟片刻，“李先生，我聯係過李先生！”
方野這便掏出手機撥打李先生的號碼，卻提示無法接通，方野立即朝外麵走去，陶月月也跟上他。
二人驅車趕往李先生的住宅，路上陶月月心情難過極了，自己居然冒冒失失地踩中陷阱，如果李先生出什麽事，絕對是自己的責任。
見陶月月攥著拳頭，一臉悔恨的樣子，方野說：“你不必自責，這是‘犯罪腦’下的套，就算不是你中招也是別人中招。我們和‘犯罪腦’其實還未真正較量過，並不知道他的實力。”
“唉！”陶月月無奈地歎息一聲，“手機借我。”
陶月月用方野的手機繼續撥打李先生的號碼，三次都未打通，於是下載了一個查手機位置的小程序，這是王冰教她的，一查發現李先生的手機沒有信號。
按理說他現在應該在上班，不可能不開機的，陶月月的心變得有些沉重。
二人先趕到公司，得知李先生今早沒來上班，隻用微訊發了一條“有事請假”的消息給經理。
從公司打聽到李先生的住宅，二人馬不停蹄地趕往那裏，方野敲了幾下門，沒人來開，於是陶月月用鑰匙去開門。
捅開鎖頭，陶月月用肩膀去推門，才推開一道縫就發現門後麵有防盜鏈擋住了，二人十分詫異，難道裏麵還有人？
“李先生！李先生！”
方野喊了幾聲，無人答應，於是當機立斷，一腳把門踹開。
一股血腥味撲麵而來，二人走進臥室，看見李先生倒在床上，胸前有大片的血跡染紅了衣服，陶月月憤恨地咬著嘴唇，是她泄露的情報害死了李先生。
方野扒開李先生的眼皮瞅了一眼，發現晶狀體很混濁，他搖頭說：“來得太晚了，可能早晨就遇害了！”
“混蛋！混蛋！混蛋！”
“月月，冷靜點……”方野抬頭發現窗戶是鎖著的，又去檢查客廳和廚房，所有的窗戶都是鎖著的，這難不成還是一起密室殺人？
考慮到局裏還在忙於善後，無暇處理這案子，於是他打電話把嬰寧叫來，讓她帶上所有的鑒定工具。
“月月，你先保護現場，等阿寧到場，我去找一下小區裏的監控。”方野交代道。
“嗯……”陶月月沮喪地點頭。
“別消沉了，這不是你的責任！”
離開現場的時候方野想，這次“犯罪腦”派出的凶手手法很高明，居然使用了密室殺人，或許是個專業人士。
但這殺人滅口的舉動正表明了一件事情，“犯罪腦”的真身就藏在李先生手頭的那些資料裏麵，或許可以通過別的辦法去找到。
來到小區保安室，方野看見屋裏有很多人，正在那裏擺弄電腦，見方野進來，一個保安滿頭大汗地抬起頭問：“有啥事？”
方野亮出證件，“你們這裏怎麽了？”
“電腦突然中病毒了，明明之前還好好的，現在根本開不了機！”
“怎麽會這麽巧……”方野喃喃道。
“您有啥事，是要看監控麽？”
“小區裏出命案了。”
“什麽！？”一屋子保安驚訝地說。
“今天有人動過電腦麽？”
“沒有，壓根沒人進來過，我一直都在的。”
“好吧，你們先別弄了，這台機器交給我，我帶回去看能不能複原！”
保安便將主機拆下來交給方野，方野將其放到車上，返回命案現場，卻發現陶月月不見了。
他喊著陶月月的名字四處尋找，一扭頭發現她一動不動地蹲在衛生間，正在觀察馬桶，方野鬆了口氣，說：“怎麽了？”
“有燒紙的味道，有人把文件燒毀，衝走了……那個人很小心，還清理了馬桶周圍和地麵，這屋子別的地方都沒那麽幹淨，隻有這塊很幹淨。”
“我想李先生手上的資料裏，一定有‘犯罪腦’的名字！”
“也未必，如果‘犯罪腦’故意引導我們這麽想，讓我們在上麵浪費時間呢？”
“嗯……”方野承認陶月月想的是對的，目前雖然特案組已經重啟，可主動權仍在“犯罪腦”手中，他隻消躲在家裏動動手指，外麵的警察就得跑斷腿。
“但也隻能先查下去了！”方野說，“這人手法很特別，我想可能是‘犯罪腦’信賴的人。”
“是的。”陶月月站起來說，“密室殺人，傳說級別的手法，我剛剛仔細觀察了門，確實是從內部拴上防盜鏈的，所有窗戶都從內部封鎖，究竟是怎麽辦到的？”
小說中的典型手法，是利用幹冰或冰塊讓門栓落下，製造成密室的假象。
但這顯然不適用於防盜鏈。
其實這場密室殺人完全就是在炫技，李先生胸口中刀，周圍也沒有凶器，不可能是自殺，凶手看來是個驕矜自負、膽大心細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