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4章 高等文明廚藝

  兩人就這個問題爭執起來，陶月月說：“喂，別爭了！兩位叔叔，接下來就交給你們了，查一下這老太太的家人，重點是她的大兒子。”


  “OK，包在我們身上吧！”孫振比了一個OK的手勢。


  陶月月又問工作人員：“對了，老太太的骨灰呢？”


  工作人員說：“骨灰？骨灰他們全裝走了，一個子女一盒，沒剩下。”


  “一點也沒剩下？”


  “對呀，我還是頭一回見這麽孝順的子女。”


  陶月月沉吟，這哪裏是孝順，分明是有鬼，她說：“你們這兒不是有公墓麽，難道沒有下葬？”


  工作人員回答：“大兒子說準備帶回老家，和老父親合葬。”


  這些疑點讓陶月月想探明真相的衝動更加強烈了，比起真相更有意思的是，這家人這樣做的動機，為什麽要折騰一具老人的屍體，難道她體內有什麽不能見人或者價值連城的東西？

  殯儀館離城區太遠，陶月月坐KK的車回市區，到一個路口她說：“我就在這兒下吧！”


  KK說：“唉，難得你來看望我們這倆老菜皮，那啥，小時候經常抱你，走的時候讓叔叔抱抱唄！”


  陶月月大方地張開懷抱，和KK抱了抱，然後下車了，孫振指著自己說：“我也想要一個。”


  KK一臉得意，“嘿嘿，你說晚了……話說回來，月月長這麽大，還跟個小孩一樣。”


  陶月月到附近簡單吃了點東西，步行來到東林路，她想問問看關於貓臉老太太的目擊證詞，在街上問了幾個人無果後，陶月月突然發現王冰坐在一家咖啡廳裏，和一位美女有說有笑。


  陶月月一陣好笑，就站在附近等王冰聊完，送美女出門，她在後麵突然說：“喂，你在出軌嗎？”


  “哇，你怎麽在這兒？”王冰嚇了一跳。


  “剛剛那是誰呀？”


  “我在查案，查案啦！”


  “這附近有什麽案子？”


  “最近出來一個叫‘正道之光’的網站，上麵有人說在這兒目擊到了貓臉老太太，我反正沒啥事，過來看看，興許還能掙點零花錢呢！剛才那個妹子是目擊者，我們在談這件事呢！”


  “哦……”陶月月恍然，“我還以為你背著我……”


  “我怎麽會是那種人呢？不過假設，我是說假設，我要是哪天出軌，你會不會……生氣呀？”


  陶月月反應平平，搖頭道：“尊重你的個人選擇嘍，反正男女朋友又不是夫妻，不受法律保護的。”


  王冰一陣失望，“就這？我以為你會反應激烈呢！”


  陶月月笑道：“這種事情有啥好衝動的，非要死去活來嗎？喜歡上了別人，好聚好散就是嘍！”


  “那個……月月啊，你偶爾能盡盡女朋友的義務嗎？”


  “比如呢？”


  王冰羞澀地說：“做點好吃的給我……”


  “原來是這個呀，行呀！”陶月月爽快地答應了，主要是今天心情不錯。


  王冰沒想到她答應得這麽爽快，說：“等下，聽你的口氣，我好像還可以要求點別的，剛剛那條可以撤回嗎？”


  “不行！”陶月月笑道，“這次機會用完了，我明天給你帶好吃的！”


  “好吧，我很期待。”


  “剛才你們在談什麽，我也在查貓臉老太太。”


  “這麽巧？”王冰掏出一個小本本，給陶月月看自己勾勒的“怪物”形象，“那個女孩是在附近夜總會上班的，她說她下班的時候，大約淩晨一點，看見了這個‘怪物’站在一棵槐樹下麵。女孩嚇壞了，和它對視了一會之後，‘怪物’跑進小巷裏麵去了，她說它跑起來是用四肢，身後還有一條尾巴，非常的怪異。”


  陶月月沉吟著，“某種行為藝術嗎？複原都市傳說之類的！你知道有個網紅每到下雪天就用雪在地上堆出屍體的樣子，周圍撒上紅色素，把人嚇一跳，過去一看，裏麵啥也沒有。”


  王冰說：“我也想過這種答案……”


  陶月月說：“那個貓臉，沒有任何超自然的能力吧？”


  王冰說：“有人目擊到它一下子跳到屋頂上，以貓的跳躍能力，如果它和人類一樣大，是可以瞬間起跳三到四米的！”


  陶月月不以為然地搖頭，“添油加醋，你看這附近都是高樓，哪有三到四米的屋頂給它跳？這種都市傳說一旦出現，就會在傳播中越來越玄乎，在經過一些藝術加工，最後就變成了裂口女、廁所裏的花子、無臉男、風笛人之類的，我反正是抱著唯物的態度，寧信其無不信其有。”


  王冰說：“但是從目擊證詞看，貓臉老太太確實出現在這一塊，肯定是有實體的，這點你同意吧？”


  陶月月點頭，來這兒就是這個目的，現在有了搭檔，她可以更大膽一些，說：“要不我們等到晚上吧！”


  “淩晨呀？太晚了，我今天說要早點回家的！”


  “那我們晚上再出來嘛！”


  “晚上出來……”王冰一陣激動，“我查完案恐怕不太方便回家，去你家？”


  陶月月想到家中還有一個解釋不清來曆的人，說：“我家很亂。”


  “沒事，我幫你收拾嘛！”


  “不行，我藏了個男人！”


  “呃……”王冰以為這是陶月月拒絕的話，道：“好吧好吧，晚上查完，我自己找地方過夜。”


  “晚上見！”


  陶月月走開，想想又回來，抱著王冰在他臉頰親了一下。


  去采購一番，回到家已經是傍晚五點，陶月月推開一看，不由得瞠目結舌，這家屋子從來就沒這麽幹淨整潔過，地板被拖得鋥亮，桌上的東西擺放得令強迫症患者一本滿足，垃圾全部收拾了幹淨，髒衣服也全部洗出來晾了起來。


  就差一位管家彬彬有禮地走出來，說一句“威爾卡姆！”


  執行者坐在沙發上，手裏拿著一本書在閱讀，見陶月月回來，站起來說：“我給您做好了晚飯。”


  “太謝謝了！”陶月月雙手合十笑道。


  陶月月開了一瓶啤酒，迫不及待地等著吃熱騰騰的晚餐，這樣的待遇已經好久沒有享受過了。


  然而當執行者拿來一碗插著吸管的糊狀食物時，陶月月傻眼了，問：“這是國外的那種餐前湯？”


  “是食物，嚴格按照人類身體一天所需的蛋白質、碳水化合物、維生素、礦物質、脂肪配比的。”


  “這是你們那兒的特色飲食？你們都這樣補充能量的嗎？”


  “我們都是這樣補充能量的，我們一向認為沒必要在感官享受上浪費太多精力，效率比什麽都重要。”


  “好吧好吧，我為我的原始感到羞愧！”陶月月吸了一口，嘔的一下差點吐出來，這是什麽，又甜又鹹還很油膩，令人想到了嬰兒的嘔吐物，她擦擦嘴說：“還是點外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