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0章 浮出水麵

  晚上，陶月月和嬰寧又可以在這裏舒服地泡澡了，行動主要在男賓區，她倆又幫不上忙，過來當個吉祥物而已。


  泡了澡，又吃了夜宵，王冰打電話說他們已經完事了。


  二人根據王冰發的定位來到度假山莊外麵的一個小房子裏麵，剛走近就看見門口站了很多警察，陶月月走進去，隻見光線昏暗的小屋內，七個女的和一個男的抱頭蹲在牆角，顯得格外狼狽。


  “每次掃黃都要這樣嗎？”陶月月吐槽說。


  “不然呢？給他們弄把椅子嗎？”方野說，“這幫人可狡猾了，你看這小屋是不是不大？”


  “是不大。”


  方野走到牆邊，一推，牆上的一幅畫居然是一個活門，推開之後後麵還有一個空間，大約有客廳的二分之一大，裏麵有床、電視和衛生間，就是一間藏人的密室。


  方野說：“我們找到這裏的時候，那個拉皮條的還裝糊塗，原來把人都藏在這兒。”


  陶月月笑道：“地下工作呀！”


  王冰說：“他們會搜集客戶的資料，篩選出潛在顧客偷偷發消息，然後晚上十點之後交易。”


  陶月月看那些妓女，她們都很年輕，長相比較一般，但有幾個身材還是不錯的，被捕之後就像木頭人一樣一聲不吭，完全就是麻木的狀態。


  就算被捕，非組織賣銀者隻會接受勞動教育和懲罰，大部分人出來之後，仍舊是重操舊業。


  外麵傳來車聲，一名市局的警官對方野說：“車來了，我們先把人押回去拘著，明天再審吧！”


  方野說：“今晚辛苦大家了。”


  “不客氣不客氣。”


  警察準備把人帶走，陶月月突然問：“你們中間有叫小翠的嗎？”


  一個女孩怯怯地回答道：“我是小翠。”


  “你來，我有幾句話要問。”


  小翠走過來，陶月月給她看張洪平的照片，“認識他嗎？”


  小翠化著濃妝，假睫毛感覺重得快掉下來了，她愣愣地看了一會，說：“有點印象。”


  “這一個月裏，他是不是頻率照顧你生意。”


  “沒有啊，不過以前做過生意吧，大概幾個月前，我記不太清了……警官，我提供線索能輕判嗎？”


  陶月月笑笑，“態度好就會輕判，好好反省吧！”


  “你情我願，賣自個的身體，怎麽就犯法了，我就搞不懂了。”小翠嘟囔一聲，然後被警察帶走了。


  人去屋空，這兒隻剩下特案組的幾人，陶月月說：“張洪平果然撒謊了。”


  王冰說：“我查過他的銀行記錄，他也沒有這兒的消費記錄，除非是使用現金……明天再找他一次嗎？”


  方野說：“直接傳詢！”


  隔日，方野和小馮跑了一趟，把張洪平帶來，嬰寧也把驗DNA的設備搬到這兒來了。


  等張洪平到了之後，立即采集了生物證據，然後送進了審訊室。


  坐在審訊室中的張洪平一臉不安，看看方野，又看看陶月月，尷尬一笑道：“我說，兩位警官，真的有這個必要嗎？”


  方野說：“在一起命案中對警方撒謊，製造不存在的行蹤，這難道不值得你來一趟嗎？”


  “命案？什麽命案？”張洪平一臉驚慌，可陶月月卻覺得他的神情有些做作，像是裝出來的。


  方野說：“為了核實你的證詞，我們去端掉了度假山莊旁邊的‘雞窩’，其中確實有一個叫小翠的姑娘，但她說在上個月沒有見過你。”


  張洪平尷尬地搔搔臉頰，說：“可能是我記錯了，是另一個姑娘。”


  陶月月說：“那你說吧，到底是誰，我們不介意再核實一次。”


  張洪平舔舔嘴唇，說：“她大概二十五歲左右吧，眼角有顆痣。”


  “行，你在這裏坐一會吧！”


  出來之後，方野立即跑一趟市局，嬰寧在提取和比對DNA，陶月月和王冰通過監控器看著審訊室中的張洪平，看他的樣子似乎特別緊張。


  陶月月暗忖，這家夥會是凶手麽，但他一個公司高管，又怎麽會和一個剛出獄的流氓結下梁子。


  王冰查了一下，說：“張洪平家裏有三口人，兒子已經二十多歲，在外地上大學，很普通呀……他有個兄弟叫張洪興，家裏……等下月月，張洪興的女兒十年前意外死亡。”


  陶月月也來了勁，“被誰撞死的，不，你直接查吳豪撞死的人是誰。”


  王冰查了一下，“一個叫張萍萍的女孩，張萍萍就是張洪興的女兒。”


  最後一塊拚圖終於出現，陶月月一陣興奮，說：“那就說得通了，原來有這樣一層關係，我們一直在想吳豪出獄之後幹了什麽，卻沒想，他當年是殺了人的，雖然是純粹的意外。”


  王冰說：“所以是張洪興借了哥哥的會員卡去那裏踩點？”


  “顯然是這樣！”


  陶月月跑去找嬰寧，她已經將DNA提取出來，正在比對色譜。


  陶月月想告訴嬰寧這個發現，轉念一想還是作罷，還是不要幹擾她，如果嬰寧這邊驗出張洪平和凶手的DNA是近親，那麽凶手就找到了。


  很快，方野回來了，說：“這家夥又在撒謊，那些女人在上個月都沒見過他。”


  王冰說：“我們這邊有重大發現。”


  聽完之後，方野點頭說：“太好了，總算是有了眉目。”


  陶月月說：“現在就等DNA鑒定結果。”


  查一宗案子，最令人期待的便是這種時刻，陶月月心裏明白，這次一定不會錯的。


  方野看著張洪興的照片，說：“說起來，這個男人我現在有點印象了，當年那個女孩被吳豪撞死之後，這個大叔找到我們警察，說要和害死他女兒的人見一麵，由於他情緒太激動，警方沒有同意。庭審結果出來的時候，他在法庭門口舉牌子大聲抗議，被以擾亂治安罪拘留了半天。”


  陶月月說：“一個逃跑的犢販撞死人，最後就判了十年，作為死者父親的他一定覺得不公平，所以親自給吳豪執行死刑。”


  王冰說：“但法律就是這樣，吳豪是超速撞死的人，其實判決的時候算上拒捕的情節，已經加了刑，但也不可能往死裏判。關鍵是這小子陰差陽錯地帶了一包砂糖，如果是犢品的話，他肯定是死刑。”


  這時嬰寧從樓上的試驗室出來，對他們說：“喂，結果有點出乎意料，樣本和凶手的DNA是近親，兄弟關係。”


  陶月月笑道:“這就是我們要的結果，走吧，去審他。”


  “不！”方野兩眼閃著光，“不用審了，咱們直接去找張洪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