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6章 不能說的真相
龔競帆說：“死者是一名護士長，在這家醫院工作了二十多年，丈夫是教師，有一個正在上高中的兒子，昨天晚上正好是她值班，人際關係還在查。”
這時，女法醫打開死者緊握的拳頭，發現裏麵有東西，用鑷子夾起來，似乎是一些衣服上的纖維物質。
王冰問陶月月：“陶警官，你怎麽又跑龍安來了？你是不是狄哥的朋友啊？”
陶月月笑笑，“不是，我有別的朋友在這，休個假過來玩。”
“江夏確實不錯呀，風景優美，一到春天好多外地遊客來玩。”
龔競帆說：“王冰走了，去找找目擊證詞。”
陶月月說：“我在這裏溜達溜達，不會影響到你們的。”
“好的，請隨意。”
陶月月找個無人的地方，立即給執行者打了一通電話，說：“我現在在江夏，遇到一點麻煩。”
執行者說：“需要我過來嗎？”
“不，不需要。有沒有辦法把我的錢變成合法的？”
“可以說是我由贈予的，這個我早就準備好了。”
“但你又是從哪來的這麽多錢？”
“炒股、彩票、證券。”
陶月月啞然失笑，“聽著太像來曆不明被洗過的錢了。”
執行者說：“確實會被懷疑，但是錢太多了，找不到合適的理由。警察不會找到證據的。”
“行吧，就這樣辦，替我準備好手續。”
陶月月想，自己昨天和三名偵探交談一定有被監控拍到，她要準備一個解釋。
來調查離奇失蹤案是可以當作理由的，關鍵是那些錢要洗白。
還有一些麻煩事情，自己被人弄暈擄走的部分，不知道有沒有被拍到，這又要怎麽解釋呢？
一陣頭疼。
陶月月站在窗台邊，準備再聯係一下趙妍，突然有光打在眼睛上，晃得她一陣眼花。
低頭一看，原來是大兵坐在警車裏，用手表鏡片反射陽光在照她。
當陶月月注意到自己時，大兵開始比劃手勢，一會是一、一會是二，陶月月按著摩斯密碼的頻率在窗台上敲了一下，這段居然真的是摩斯密碼。
大兵在對她說：“我們什麽都不會說，你自由發揮！”
陶月月比劃了一下OK的手勢。
死者和趙妍的特征很像，陶月月不禁有一個可怕的想法，會不會是昨晚趙妍不在醫院的真空期，又有一個人類觀察者借著植物人的身軀蘇醒，然後開始實施報複。
此人隻知道趙妍大概的特征，所以殺掉了一個特征近似的護士。
當然這隻是她的猜想，也有可能，單純就是一個瘋子的報複，或者變態殺人犯之類的。
為了驗證，陶月月找到一個護士，亮過證件之後問道：“昨晚有沒有植物人蘇醒？”
“啊？植物人蘇醒？好像有一個。”
“那人是誰，幾號病房。”
護士看下紀錄，原來她說的人是剛子，還說剛子今天一早跑掉了，下落不明，已經跟警察說了。
陶月月問：“除了他呢？”
護士肯定地說：“沒有啦！植物人蘇醒這麽罕見的事情，怎麽可能天天發生呢，十天半個月才一起，就不得了了！你們警察的問題好奇怪啊！”
“陶警官！”
身後有人喊，回頭一看，是兩名不認識的警察。
陶月月說：“是我。”
“哦，原來你在這。是這樣的，我們有幾個問題想請教一下你！借一步說話吧！”
他倆問的果然是關於監控的事情，警方一查監控，發現目前被逮捕的可疑人員，居然是和陶月月一起的。
陶月月把準備好的理由說了一遍，對方問：“你一個龍安的警察，為什麽千裏迢迢跑來調查江夏的植物人失蹤案？”
陶月月反問：“那案子你們不查嗎？”
“當然在查，有個十人的專案組一直在跟。”
“那就是沒結果嘍？”
“咳，我們在問你問題，你不要老是反問。你為什麽要來查這個？”
“朋友之托。”
“哪個朋友？”
“我得保密！”
“你恐怕得說出實情！”
陶月月裝出不耐煩的樣子，“你們兩個三級警員在我這個一級警司麵前倒是一點也不客氣啊！警察查案難道是什麽奇怪的事情嗎？我正義感爆棚、閑得沒事，跑來調查一起離奇失蹤案，請問有問題嗎？”
“無意冒犯，龍安也有很多案子的，再說你跑過來查案，似乎沒有走正式流程。”
“失蹤的人裏麵，有一個是我前男友，完全是出於私情！我是沒有走正式流程，所以我也沒有以警察的方式去調查，而是找了私家偵探。”
“可是您出手有點闊綽啊，一天時間，給了他倆接近一百萬的報酬。”
“沒錯，我有錢。”
“作為一個警察，你怎麽會……”
“是我失散多年的生父，發財之後贈予我的，隨便查！我的財產沒有一點來路不正。”
二人麵麵相覷，感覺像在聽故事一樣，隻好記下來，之後再核查。
警察又問：“昨天深夜，你在這裏幹什麽？”
“我準備了一個誘餌，想釣出那個綁架犯，結果被伏擊了。你們可以驗我、大兵和耿浩的血，我們都中了麻醉劑，我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在一個陌生的地方，就自己打車回來了。”
警察說：“你在江夏準備呆幾天？”
“三天。”
“要不這樣吧，您也別在現場閑逛了，去酒店休息一會，等我們核實完再決定……從我個人來說，我覺得您的故事編得有點離奇，大家都是警察，這樣不坦誠是不是有點沒意思？”
被警察懷疑的滋味實在不舒服，陶月月歎息一聲，說：“以前有一個男人，辛辛苦苦工作買了一枚戒指，準備去向女友求婚。但是當他帶著驚喜找到女友的時候，卻發現她和另一個男人親密地抱在一起……”
“您在說什麽？”警察一頭霧水。
“不要打斷我！”陶月月說，畢竟她警銜高，對方還是不太敢不客氣，於是她繼續說：“男人一怒之下，把戒指扔到河裏去了。幾年之後，他從那條河釣上來一條魚，煮了吃了，突然被一個硬硬的東西硌了嘴，你們猜是什麽？”
警察不假思索地說：“當年扔掉的戒指？”
陶月月冷笑，“是魚骨頭。”
警察一陣無語，“怎麽會是魚骨頭？那你鋪墊那麽多，就為了講一個笑話？”
陶月月反問：“你為什麽覺得會是戒指呢？這種超低概率事件為什麽會發生？”
“因為我以為你在講故事呀！”
“不，我在講現實！現實有時候沒啥邏輯，聽著很荒誕，我說的話也全是現實。”
“呃……您要表達這意思，直接說就好了，沒必要彎彎繞！”
陶月月不在乎地說：“去核查吧，如果我撒謊了，把我逮捕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