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六章 庸醫殺人
“你還有臉問!”顏菲菲剛被司邵庭轉移的注意力,一下子回來了,她怒氣衝衝的瞪向顧盼,仿佛要把她撕碎:“都是你的破方子,我外公吐血了!他一把年紀,本來身體就不好,你們這種庸醫怎麽不去死啊!”
“菲菲,休得無禮。”顏子瑞雖然嘴上嗬斥顏菲菲,卻同仇敵愾的站到了顏菲菲身邊,眼神不善:“顧醫生是不是該解釋一下,為什麽吃了你的方子,家父病情就嚴重了,如果沒有十足把握,你可以選擇不治,現在我父親躺在床上,人事不知,這責任誰來承擔?”
顏煙麵色凝重,被顏易然扶著,見狀歎了口氣:“其實也不一定是顧醫生方子的問題,爸爸的情況本來就……”
“媽,你怎麽到這個時候了,還在為外人說話,不是她又是誰?之前外公確實人事不知,可是沒吐血,一把年紀的人了,吐血意味著什麽,誰不知道嗎?一定是她的方子有問題,你聽著,姓顧的,我們要告你,你必須承擔法律責任,在此之前,你也不許離開我家一步,萬一你出去了又去害人怎麽辦。”
顏菲菲讚同的點頭:“我要多找一些記者曝光你,讓更多人看到你的醜惡麵目,看你還怎麽再繼續騙人,年紀輕輕,真是下作。”
顏家人你一句我一句,恨不得把顧盼釘在恥辱柱上才好,顏菲菲越說越生氣,一揮手:“來人,把她給我綁到地下室去,什麽時候我外公醒了,什麽時候給她飯吃,讓她也嚐嚐痛苦難受的滋味!”
沒有人知道顏老爺子什麽時候醒過來,這是準備軟禁顧盼,活活餓死她。
顧盼眉目一震,沒想到顏菲菲如此的不把人命當回事,更可怕的是,顏家除了顏煙麵有不忍,其餘人都是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在他們眼裏看來,她這種小人物,死活真是不值一提的。
兩個身材健碩的男傭人對視一眼,向著顧盼就走了過來,還沒走到顧盼身邊,司邵庭一轉身,牢牢地擋在顧盼身前:“事情還沒搞清楚,現在就興師問罪,是不是太早了?”
“還沒弄清楚,已經很清楚了。”顏子瑞表情一凝:“司總,我不知道你為什麽要包庇這個罪行累累的女人,雖然你在京城可以一手遮天,可我們顏家也不是能隨便欺負的,為了我們兩家的和睦,我勸你不要管我們的家務事。”
“邵庭,你管她幹什麽,她活該!”顏菲菲急了,目光箭一樣的射向顧盼。
顧盼神色卻是淡定:“你們對我喊打喊殺,不過是因為我沒能治好顏老爺子,如果真是因為我的緣故,讓顏老爺子病情惡化,我認,可是如果我治好了顏老爺子,你們又要如何呢?”
“你要是能治好我父親,我們又何必難為你。”顏子瑞正義凜然:“我們不僅不難為你,還要謝謝你,我就算是給你跪下磕頭都沒關係,但是很不巧,顧醫生你學藝不精,沒有這個本事。”
顧盼笑了笑:“跪下磕頭倒是不用,感謝我倒是可以的,我的醫院剛開,牆上光禿禿的,還缺幾麵錦旗,如果能由顏先生親自送來,我就更有麵子了。”
“你是不是得了失心瘋啊,你把我外公治成那個樣子,居然還想要我們感謝你,還錦旗,錦旗上寫什麽,庸醫殺人,無法無天嗎?”顏菲菲怒氣衝衝:“你們還愣著幹什麽,把她給我綁起來!”
“慢著。”這回是顧盼開了口,她走上前來,沒有再躲在司邵庭身後:“顏老爺子還有救,讓我為他針灸一次,如果還是沒有效果,我聽憑發落。”
司邵庭長眉一蹙:“這……”
一次針灸,就能有效果?
萬一沒有呢,難道真讓他把顧盼交出去?那是萬萬不可以的,可是看著顧盼堅定又自信的眼神,他不由得有些疑惑。
顧盼不是隨便說話,信口雌黃的人。
她說有把握,就是真的有把握。
“你少胡說八道了!”顏易然氣極冷笑:“我外公之前不過是昏迷,吃了你的藥直接吐血了,現在讓你針灸一次,不怕你把他紮死嗎?”
“我覺得,或許可以試試。”顏煙在一旁蹙著眉:“既然相信了,就不妨信到底,也許還有轉機,再者說,這種情況下,顧醫生也不會做出什麽不利於她的選擇。”
“媽,你也跟著發瘋嗎?”顏菲菲簡直懷疑自己的耳朵:“你怎麽那麽相信她啊,你寧願相信她都不相信我,要不是你一意孤行,外公至於那樣嗎?”
“你……”顏煙隻覺百口莫辯,其實她也隱隱約約的感受到,顧盼身上似乎有什麽魔力,在潛移默化的影響著她,從看到這個小姑娘的第一眼起,她就產生了難以解釋的信任。
這種感覺說不清道不明,沒法子跟顏菲菲解釋。
“顏煙,菲菲說的沒錯,你怎麽會有這種荒謬的想法。”顏子瑞也覺得匪夷所思:“還讓她試,我們已經給過她機會了。”
“再讓她試一次。”司邵庭突然開口,眸光堅定沉著:“如果還是不行,那發生了什麽意外,我來負責,我的分量若是不夠,再加上司氏集團。”
話音一落,滿室皆驚。
司邵庭這種身份的人,一向是說一不二,為了這個無名小卒,他居然願意拉上司氏,用自己和司氏的信譽做保,他們到底是什麽關係?
頓時,眾人看著顧盼的眼神都複雜了起來。
甚至有一瞬間,顏子瑞還想,該不會顧盼就是司氏收買了,來對付顏家的什麽秘密武器吧。
“邵庭,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顏菲菲久久回不過神來:“為了讓我難過,為了跟我賭氣,你有必要做到這地步嗎?”
看來男人都是一樣的,不管年紀多大都是幼稚。
司邵庭利用顧盼來氣她,居然做到了這地步,讓顏菲菲覺得又是驚訝又是有些苦澀。
原來這幾年過去了,他對自己還是意難平,還是那麽在乎,愛恨不過一念之間,他對她的感情居然如此強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