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四十四章：解釋並非隻為掩飾
眼見著冷若涵手中的藍靈之氣已經滿溢了，隨時都有可能要了冰靈的命，封靈一躍而出將冰靈甩到了一邊。
“你有什麽不痛快的衝我來就是了，是我做的，全都是我做的”封靈喊著，瞬即，金色的羽翼張開，冷若涵緊盯著，腳下一瞪，玄力將其抬起。
見狀，封靈俯衝到了高殿之上，兩人在上頭的打的火熱，下麵的冰靈急不可耐。
白須老頭，眉頭緊鎖。
轟隆
一聲爆響，冷若涵和封靈同時愣了一下，吃驚的盯著下麵，隻見下麵的白須老頭的身體散發出火紅的光芒將其籠罩住，封靈也是一陣錯愕，冰靈有些顫抖的後退了幾步。
嗖嗖
兩道玄力瞬即朝著冷若涵和封靈擊去，好在冷若涵和封靈躲得快，然而，玄力直破屋頂，屋頂被打穿，透進來金色的陽光。
“無法無天的後輩，鳳王殿豈是你們造次之地”白須老頭暴喝一聲，冷若涵被這股氣焰擊退幾步。落在地上勉強算是站穩了腳步。
封靈有些詫異的盯著白須老者。
“落塵前輩”冰靈有些詫異的喊著，聽到冰靈的喊聲，老頭看了冰靈一眼，一股力量將冰靈拖到了一邊以防她受傷。
“混賬小子，下來”老頭暴喝一聲，顯然是針對封靈的，封靈一驚，落塵老頭子從未如此的對鳳王這般不敬過。“因為你是鳳王，我處處的輔佐你，沒料到你會如此，破解冰鳳一族的詛咒是族人的期望，救活冰靈丫頭也是我這老頭子的希望，但是，你萬萬不該因為事情不成而背棄了你的人性”老頭有點恨鐵不成鋼的意味。聽到老頭的話，冰靈想說什麽，但還是打住了，封靈一句話都不說。
見冷若涵和封靈老實了下來，老頭長長的歎了一口氣。
“你們兩個，全都跟我滾進來，鳳族的秘密也該讓你們知道，冷若涵，我鳳族並未虧欠你什麽，你也不必一副仇恨的模樣對我們的鳳王，你當真敢動鳳王一下，我這個老頭子也是不會坐視不理，你既然如此迫切的想要得到你要的，給你便是，隻是，是選擇死還是活你自己掂量”擺明了老頭子還是相當護短的，冷若涵也懶得和他爭辯。確實是自己有些脾氣暴躁了些。
跟著老頭進入了鳳王殿的一側，裏麵居然有一個暗門，這封靈居然也不知道。
進入了裏麵，裏麵被玄石照的通亮。看著掛在牆上的種種很顯然封靈和冰靈深有感觸，冰靈的心裏顫抖著。
裏麵留著的全都是他們鳳族從火鳳到冰鳳的全部。看著熟悉的一切，難免不讓他們兩人感歎，隻是冷若涵對這些是不怎麽感興趣的。
走到了最裏麵。老頭按動了牆邊的一側，牆麵沉了下去。
“這上麵記載了我們鳳族全部的秘法，當然也記載有關於青菱鏡的，我隻是奉勸你，鳳王勸你不要執迷不悟是對你好，你愛聽不聽，若你執意要挽救青菱鏡，我們無話可說，算是你和這塵世緣盡，我落塵也當送你最後一程。”很顯然老頭的話讓冷若涵一陣驚愕。見冷若涵那表情，老頭輸了口氣，揮揮手，示意封靈和冰靈出去。“不打擾你，給你一炷香的時間考慮吧，想好了出來找我”說著老頭帶著他們二人出去，冷若涵呆坐在一邊。
整間密室隻剩下冷若涵和一根草。
一根草緊盯著冷若涵，冷若涵的臉上露出一抹猜不透的神情，到頭來終於是走到了這裏，眼前就有救青菱的方法，可是心情卻像是打翻的五味瓶，什麽味道都有。
老頭的話讓一根草惶恐。站在冷若涵肩上，一根草也是沉默不語，盯著牆上鳳族的種種秘術，搜尋著修複青菱鏡的方法，猛然定格在了一處。
那裏記載著青菱鏡的起源……一根草看著上麵的記載不敢繼續看下去。他害怕，害怕冷若涵真如老頭所言，和這個塵世緣盡。
“瘋丫頭，我們放棄……”
“不可以”冷若涵異常的執著，都到了這裏，怎麽能說放棄呢？“嘁，鳳王涅槃？好可笑，到頭來終成土啊……”冷若涵哭笑不得。看著上麵對青菱鏡的記載，冷若涵也是淩亂了。
青菱鏡追溯本源處子武神大陸的上古大陸，由最初的火鳳一族所鑄造，難怪當初冷若涵請求鳳王感應青菱鏡卻被鳳王一口拒絕，原因無他，冰鳳一族已經不願意和火鳳扯上關係了，太久遠的聯係隻會傷害到他們罷了，更何況，唯一能夠化解他們冰鳳一族千年魔咒的火羽不曾出現，封靈怎麽敢去觸及那不可觸碰的邊界呢？
直到，冷若涵的火羽出現，才改變了封靈和落塵對冷若涵的態度，他們對冷若涵抱有希望。
原因無他，火羽是挽救他們破除千年魔咒的根源。
然而，鳳王涅槃更是解救青菱的根本，鳳王涅槃須得族中安寧，而族中若要安寧，須得千年魔咒破除，而破除魔咒的唯一方法便是冷若涵煉化火羽之後，以自身的精血渡給鳳族之人，然而，這火羽，隻有青菱鏡的主人可以煉化。而冷若涵確實是青菱鏡不折不扣的主人。
如此讓人醉了的選擇，讓冷若涵無可奈何，這就是為何鳳王要攔他的原因，也是老頭讓他緣盡武神大陸的原因。
苦笑。
“哈哈，哈哈哈哈”看著如同瘋掉的冷若涵，一根草無可奈何。
“瘋丫頭，你別發瘋了，我們回去，回武神殿”一根草央求著，冷若涵沒有理會，隻是伸手觸摸著牆上的秘術。
“命，這就是命，一根草，你信命嗎？從一開始，就是命中注定的對不對，我來到武神大陸，那是命，現在我就要魂散武神大陸，這也是命”頭一次見冷若涵如此悲觀的模樣。一根草即便憤怒，卻無法將冷若涵的想法拉回來。
“命，什麽狗屁的命，你想活，就可以活，命隻不過是你自己逼自己的，仔細想想，你還有少殿主，還有敖天，還有很多很多人，別在我麵前提著狗屁的命”很顯然一根草不甘願冷若涵走到這裏就信命了。
“嗬嗬，一根草，什麽時候開始，你也會關心我起來了？”冷若涵問著，或許是感覺都一根草話語裏所釋放出來的溫度吧。一根草撇嘴，不敢抬頭看她。
“少廢話，我才不會關心你這種人，將我拖到這種鬼地方來，你要是死在這裏，我怎麽出去”一根草說著言不由衷的話，但是現在，冷若涵確是不在意了。因為他已經鐵了心了，他要救青菱，現在隻有青菱能夠將龍筋鳳血帶回二十一世紀送到師尊的手上了，而他來到武神大陸的使命也算是終結了，那樣便足夠了。
可是……可是真的足夠了嗎？為什麽心裏那般的不甘。
“冷若涵，別傻了”
無論一根草如何的呐喊，冷若涵還是毅然的做了選擇。
踏出了密室，封靈和老頭已經站在那裏等候了，毫無懸念，早已料到冷若涵最終的答案。
冰靈看著冷若涵的眸子有些閃爍，冷若涵的執著如她對封靈的執著一般吧。
“你想好了嗎？”落塵問著，冷若涵不說話隻是點點頭。見到冷若涵的答案，落塵也是長歎一口氣。“那好吧，你的犧牲我們鳳族也會記一輩子，因為你的犧牲，解救了我們鳳族的後世。若你還有有輪回，我們鳳族會報其恩德。”落塵說著。封靈看著冷若涵的臉也露出了些許悲涼。
“嗬，無所謂，來世多我而言已無任何意義，或許來世，想要留住的人也是錯過了，與其這般，倒不如沒有來世，前輩，你說呢？”冷若涵苦澀的笑，果然冷若涵是個明白人，落塵是頭一次遇見悟性如此之高，能將一切看得那般透徹的人。當真如此的死掉有些可惜了。
“若涵在臨死之前還有一個不情之請。鳳血我一定還是要得到的，我不知會對冰靈造成傷害，但是我來到武神大陸，也隻是隻有這一個目的，還望前輩成全。”冷若涵說著，雖然知道有些為難。
熟料，老頭眉頭一緊。“已經無妨了，你煉化了火羽，冰靈那孩子也不需要鳳血續命了，給你未嚐不可。”老頭說著，冷若涵的心裏露出一絲欣喜。
“那若涵就先行謝過了，到時候，請將我的遺體和鳳血一並交給武神殿的少殿主，他知道該怎麽做。我的後事也一並交給他吧”冷若涵淡淡的說著，當然知道，如此殘忍的事情交給了莫君揚是何其的傷害他，但是，在這個武神大陸上，除了莫君揚，他還能托付給誰呢？
轉頭看了地上早已偷偷抹淚的一根草。
冷若涵禁不住笑了起來。居然可以笑得如此沒心沒肺，就好像不會發生任何事情一般，可以如此坦然了，感覺真好，像是一種解脫，無論身體還是心靈也似乎得到了一種釋懷。
“喂，一根草，你哭了嗎？”冷若涵問著。
“誰哭了，我才不會哭”一根草執拗的說著，冷若涵淺淺的笑了。
“嗬，你愛哭不哭，其實很感謝你，若不是你陪著我走到最後，恐怕我一個人真的會孤單死了，我們即便不待見，但是，我發現我真的開始喜歡上你了，但是抱歉，對你的喜歡也隻能到此為止了”冷若涵輸了口氣。“我死了之後，你乖乖的跟著熬天吧，熬天會替我好好照顧你的，你跟他去龍族也不錯，好歹他也是龍神之子”冷若涵眯著眼，像是一種回憶，武神大陸的回憶，算是美好嗎？已經不太清楚了，似乎好多人都已經來不及告別了，那些曾經身邊出現過的人，一起努力過的人，都已經無法說聲再見了。
冷若涵也隻能如同她悄然而來一樣，悄然離開。
“好了，前輩，拜托你了”說著冷若涵趟在了落塵準備好的祭台上。手安穩的放在了腹部盯著鳳王殿上，被打穿的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