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炮灰的媽媽是真千金21
“看著挺漂亮的一個女人，怎麽就這麽死了？！腦花都被砸碎了。”
“可不是，可把我嚇死了，警察調查的怎麽樣了？是意外墜樓還是跳樓自殺？”
“這個就不知道了，估計還在調查之中……”
賈菲把車停靠到車位上，提著大大的購物袋進了直接從車位不遠處的電梯進去，並聽到同樣進電梯的兩個女人在交談著。
“小區有人跳樓自殺了？”賈菲好奇地問道。
“可不是，就咱們這棟樓，警察把死亡地點封鎖了，所以大家也隻能從地下停車場電梯上樓。你可不知道，剛剛把我嚇得……”
那穿著？X 牌的中年女人又開始講述自己親眼目睹的一幕，似乎是講出來給大家聽了後，自己的恐懼就會消失很多。
短短電梯幾秒鍾，賈菲聽的也是驚心動魄的。
可當她提著購物袋下了電梯會公寓的時候，卻發現公寓的門竟然沒有鎖，她心裏莫名的有一種似乎發生什麽大事兒的感覺急忙推開門。
打開屋子，她才看到好些個警察在屋裏，而賈宛則坐在沙發上抱著紙巾痛哭。
賈菲似乎意識到發生了什麽事兒，提著的購物袋也因為無意識鬆手直接啪嗒掉到了地上。
看著進來的賈菲，通過方才的了解，警方也知道她是誰了，“賈菲女士是吧？有一件是需要你做好心理準備。”
賈菲不敢相信地搖了搖頭，隨後直接衝去石婧的房間之中。
空蕩蕩的房間更加說明了她心中的答案。
“您的母親石婧女士，方才墜樓去世了，具體原因我們還在調查，希望能配合我們回答幾個問題。”警察道。
總是這二十來年賈菲對石婧這個不靠譜的母親心中有些許情緒，但那也是她親生母親呀！如今冷不丁地被告知母親死了，她一時間根本接受不了！
“賈宛！我出門前怎麽告訴你的！你是怎麽說的！”賈菲忍不住情緒怒吼道。
賈宛已經哭了好一會了，雖然眼睛鼻子在之前已經哭紅了，但是似乎是哭夠了硬撐著繼續哭一般，她的表情看著極為的奇怪。
“二姐，是我不好，媽媽之前是裝睡的，為的就是讓我們大家放鬆警惕，然後偷偷離開。你走後……你走後……”
賈宛說著還帶著抽泣聲。
“說啊！”賈菲根本沒給她一點好臉色。
“你前腳剛走，媽媽就偷偷地出來了，她說她不想被你們囚禁，她要回家，你交代過我的，我就按你說的不準她鬧事，努力的攔住她。可是……可是……”
賈宛的話裏基本上是圍繞自己是無辜的，母親是她們“囚禁”的、看著她也是她們交代的，她隻是一個聽命辦事的小可憐。
“可是什麽！？”賈菲十分的不耐煩。真的想直接給賈宛幾嘴巴子！
賈宛擦了擦臉頰上的眼淚，“可是她說寧願死要要離開。我最初不知道她這話是什麽意思，然後看著她忽然轉身就往陽台去，我嚇得半死，急忙追上前去，但是並沒有來得及阻止她。”
說著，賈宛直接跪在地上，對賈菲祈求道，“二姐，都是我的錯，你把這麽重要的任務交給我，我卻沒有看住媽媽。對不起……”
“可不就是你的錯！”賈菲氣憤道，“要是你少花點時間玩你的手機，能發生這樣的事？”
“這跟我玩手機有什麽關係，媽媽出來我就沒玩手機了，而且手機屏幕都被摔碎了！”賈宛急忙解釋道。
一旁的警察見兩姐妹要吵起來，急忙阻止住，並想向賈菲詢問一些事情和出示石婧的之前的病例。
賈菲如今都是腦袋一片空白，甚至覺得這隻是惡作劇。她努力地讓自己冷靜下來，然後給賈如打了電話。
“喂，菲菲，怎麽了？”電話裏傳來賈如的聲音。
賈菲道，“姐，你和外公快回來吧……媽……媽跳樓自殺了。”
聽到賈菲的話，電話那頭的賈如似乎消化了好久，才接受這件事。
……
賈家。
賈定超剛剛好和石老談好最少給一百個億的資產作為“離婚費”，偏偏被一個電話給打攪了。
在石老和賈如離開後，原本律師當場擬的合同也成了廢紙。
至於那個打攪他拿到百億的混賬電話似乎是說石婧跳樓自殺了？！
對於這個消息，賈定超沒有一絲的痛苦，相反的是憤怒！
他當了二十多年的孫子，如今才打了她沒幾次報複，這筆賬還沒算清呢！而且好不容易快到手的百億就這樣沒了！
“這個死女人，早不死晚不死，偏偏這個時候要去死！”賈定超憤怒地發泄著。
而他如今也清楚，若是沒有了石婧這張牌，他一點資本都沒有了！苦心經營二十多年的計劃也這樣泡湯了！
～
石婧的葬禮是在一周後。
而一直把注意力放在邪祟、功德的賺取上的衛楚在得到這個消息後也是懵了很久！
畢竟因為她的到來，成功地改變了原主在南城的經曆，也成功地把石老給勸退休了。
可是即便該有的衝突都無法再發生後，賈家難道就因為失去了石老這個有利靠山，鬧出什麽家暴、石婧抑鬱症還自殺！
要知道，就算沒了石老，賈家這些年靠著石家吸血也是在南城有一定地位的。
這……
這怎麽就鬧出人命來了？！
……
衛楚帶著複雜的情緒來到了葬禮上。
葬禮上，石老一場的憔悴，似乎是覺得石婧的死跟自己曾經對她的行為脫不了關係。
畢竟，當初他把石婧捧到小公主的地位，然後就讓她在高高在上的位置跌落下來的。
衛楚視線從石老的身上移開，看向一旁賈家的三個女兒。賈宛在一旁跪著一直嚶嚶哭泣著，而賈如和賈菲雖然沒有哭，但是看著也是十分的傷心。
而靈堂上，除了旁人看到的，作為土地神，衛楚還能看到別人看不到的東西。
比如一些孤魂野鬼偷偷地來偷吃貢品，又比如，飄在石老身邊不但地認錯並讓石老不要難過的石婧。
衛楚看著石婧深深地歎了口氣，走到石老麵前安慰道，“外公，別難過了。石婧阿姨若是看著你這樣，她也會難受的。”
石老似乎帶著怨氣地回答道，“她難受什麽？她但凡能心疼我這個爸，就不會做出這種事情來！”
“爸，我錯了，我錯了……”飄在一旁的石婧哭著，從眼睛裏流出來的卻都是鮮血。
明明在死之前，她覺得自己被全世界都拋棄了。可是當她跳下樓的一瞬間想解脫一切的時候，卻發現，原來她自認為不愛自己的人心裏是多麽的在乎自己。尤其是她以為拋棄自己的父親為了自己還偷偷地在房裏哭了一夜。
可是，如今她已經死了，後悔也沒有用了，她隻恨自己，恨自己總是傷害愛自己的人，恨自己為什麽連女兒們都不如，大半輩子都是在虛假愛情、愛美和炫耀中度過。
“她怎麽會不在乎呢！”衛楚道，“在她眼裏你是她很重要的人，沒準她看到您這樣都不能安心呢！”
石老歎了口氣，最終強裝鎮定地說著自己沒事兒。
不遠處，孤魂野鬼們偷吃了貢品還不滿足，甚至還把注意打到了空蔚送來的功德蠟燭身上。
“偷吃都已經夠了！一個個還要不要點臉？”衛楚走過去嗬斥道。
葬禮一切都用最好的，貢品也多的石婧一鬼吃不完，因此有孤魂野鬼來吃她也沒攔著，但這功德蠟燭卻不一樣。
因為衛楚在南城當土地神不算久，不少孤魂野鬼都不認識她，見她阻攔他們吃蠟燭，一個個都十分憤憤不平，一副阻擋者死的模樣！
“怎麽？還敢對我動手？”衛楚釋放著自己的靈力問道。
鬼最能識別出的便是地府的鬼神和土地神的氣息，就這些許靈氣，就讓他們嚇成了煙。
“小的們罪該萬死，求大人饒命！”
不遠處，石婧作為什麽都不懂的新鬼，看到衛楚在和她怕的要死的鬼說話她十分錯愕，雖然她自己也是鬼，但才做鬼的她還是很害怕同類的。
見衛楚把孤魂野鬼們趕走，石婧小心翼翼地飄到衛楚麵前，帶著不肯定地口吻道，“你看的見我們？”
衛楚看了她一眼，“自殺是大罪，自殺之人下輩子是連人都做不了的。雖說你是因為病情原因，但是自殺也是你本人的意願，並且你這在世的一生也沒有什麽功德，下輩子當隻寵物貓、寵物狗都沒機會。”
石婧倒是不了解這些，如今忽然覺得心裏的自尊、麵子什麽都放下的她隻是輕輕地道，“是嗎？你懂的真多。”
衛楚看著不再狗眼看人低並且不再歇斯底裏的石婧，心裏十分複雜。她不太喜歡這個人，但是也不恨她，而她的一生又讓她覺得她很可悲。
“你這樣的至少等個百來年才有機會投胎，在這期間做個樂於助人的好鬼，對以後投胎有好處。”衛楚道。
石婧慘白又恐怖的臉看著衛楚，然後生硬地點了點頭，“謝謝你，以前是阿姨不懂事，見你們家兩次都故意嘲諷你們，弄的很不開心，對不起。”
“沒事，我們家都很大度，並不在意。”衛楚道。
“爸因為我的事情變成這樣，我心裏十分難過。你可不可以幫我向他道歉，告訴他我錯了，不止是這次，還有曾經因為賈定超總是隻知道向他理所應當的索取，從未想過他的感受。”石婧越說著心裏越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