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六章成了女魔頭9
季夜當眾打賭的事情很快就傳回了天下第一莊，季莊主在聽到這個消息後可真的氣的差點當場吐一口老血出來！
季莊主當初故意誤導兒子昌盛鑄劍坊的配方的事兒實在也是他無奈之舉。
天下第一莊的鑄劍手藝是百年基業，他怎麽也不能讓老祖宗的這個基業毀在自己手裏，而偏偏他私下讓人買了昌盛鑄劍坊的武器後發現，對方鑄劍工藝和天下第一莊截然不同，但是這武器的質量卻也是頂頂的好。
他心中很清楚，若是不做點什麽，天下第一莊的鑄劍坊一定會跟鏢局一樣，就這樣被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鋪子給搶占了所有生意。
當季夜在趙將軍的宅院中談妥了一切事宜後，便直接回了天下第一莊想要告知父親極快召集鑄劍師履行自己承諾的賭約。
可這剛回去話還沒說一句，就聽見府中的下人說季莊主氣急攻心，直接暈了過去。
……
耽誤了好幾個時辰，季夜才終於等到了季莊主身體恢複過來，並解釋了來龍去脈。
“什麽？！”季夜是萬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爹，您說昌盛鑄劍坊的工藝並非我天下第一莊的？您之前不是說和咱們天下第一莊一直藏在密室一直未使用的鑄劍手藝極為相似？”
季莊主無可奈何，既然向兒子坦白了，也隻能把一切都坦白幹淨。
“……我之前那樣說也全是因為擔憂咱們鑄劍坊像鏢局一樣，直接被人家搶了生意。這鏢局隻是一個賺錢的營生。
但是鑄劍坊可是咱們天下第一莊的活招牌，若是 天下第一莊鑄的劍還不在是天下第一，那咱們還有臉稱自己為天下第一？”
“爹……”
季夜聽了後心情十分複雜，想要生氣但是心中也理解自己父親的所作所為。
“原本想讓你引起重視，直接把那小作坊給端了。但哪能想到你居然去跟人家打了這樣的賭。”季莊主難受的心絞痛。
“爹，您當初也應該直接告訴我實情啊！”季夜此時也極為懊悔自己的打賭。
說著，他在屋裏踱步了幾圈，而後又道，“此時容我想一想，應該有其他辦法的。”
“如今我們必須要交出同樣的兵器來，但他們的工藝和咱們她的工藝十分不同，所以若要贏的賭約，就必須暗地裏對那小作坊動手了。”季莊主眼神帶著一些殺意。
……
鎮上，衛楚接到青運城的消息已是三天後了。
即使是最快的通訊，在交通閉塞的古代，也是需要一定的時間的。但還好的是，在青運城坐鎮的張義也是衛楚千挑萬選的人才。
此人聰明警惕，信中在說了賭約一事後，便也向衛楚陳述了他做了不少的計劃絕對能保證天下第一莊很忙名聲狼藉。
是的，用鑄劍坊搶占對方生意衛楚可沒覺得可以結束，讓季夜還有天下第一莊也名聲狼藉，那才是終極目標！
衛楚在看了信後，腦子裏又想出了幾件坑人的計劃，然後刷刷刷地寫了兩頁紙的信件，這才讓蒙達以最快的速度親自送到青運城。
季星宇在回家的時候，這次終於看到的不再是腳印了，而是快速離去的蒙達。
雖說他十分清楚那瘋女人的身份就是森羅宮的宮主，號令手下做事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但是，他更知道這個瘋女人隻是借屍還魂的假衛賢淑而已，而她卻總是偷偷地背著他號令森羅宮的手下做事。
她到底在什麽？又想做什麽？
一時間，季星宇瞬間又因為這些謎團心中心事重重。
而因為心中的不安，季星宇更加留意森羅宮的人偷偷前往家中的情況，但每次他想方設法想要去偷聽，但是因為如今武功還不精，走到門口再如何小心氣息都也能被屋裏的人發覺。
季星宇十分挫敗，最終發現偷聽不成隻能想方設法去偷看衛楚書房的東西，希望能找到一些線索。
“……你在幹什麽？”
書房裏，就在季星宇好不容易看到一個莫名其妙的賬本後，就直接被抓包了。
季星宇急忙放下賬本，然後對向衛楚的眼睛一臉真誠地道，“沒幹什麽，我就想找本書看。”
“找書看，你想看什麽書？”即便季星宇的眼神再表現的如何幹淨真誠，但是衛楚還是覺得不對勁兒。
季星宇見衛楚在懷疑自己，思考了幾秒，隨後忽然想到學堂裏那個小胖墩今兒談論自己在家又被教訓了的事兒。
想到了借口後，他這才十分安心地開口道，“楊小胖說大人屋裏有很有意思的圖畫書可好看了，我聽著好奇所以就也想來找來看看。”
“圖畫書？”衛楚愣了一下。
這年代哪有什麽圖畫書？那些風花雪月的話本子也隻會在其中附帶一頁兩頁的畫而已。
“是啊，就是一男一女沒有穿衣服在打架的圖畫。”季星宇道。
季星宇敢篤定，用這麽勁爆的借口一定能把讓這個女人信服。
衛楚聽了不由地多瞅了瞅季星宇幾眼，隨後道，“這種書還不適合你看。”
季星宇本以為這個女人會生氣或者惱羞成怒，跟楊小胖在家中偷看了那書一樣，他也會被教訓一頓，但就是沒有想到對方會這麽平靜地回答他。
“可是我聽楊小胖說特別有意思，我隻是好奇。”季星宇道，“既然不是我看，那我就不看。”
“咱們家小星宇就是懂事兒，比那小胖墩乖多了！”衛楚道，“等你到可以看的年紀了，師傅給送你一箱好好看！”
在沒有後世視頻性·教育的時代，這種春宮圖也算得上是普及書籍。
季星宇，“……”他嚴重懷疑這瘋女人在調戲他！雖然他沒有證據。
“真的嗎？那太好了。”季星宇臉上有些不自然地道，“多謝師傅。”
季星宇生硬的表情衛楚也是注意到了的，她此時嚴重懷疑這小子應該在那看過春宮圖的小胖墩的科普下懂一些東西了，不然什麽都不懂也不可能這種表情。
她認真地拍了拍季星宇的肩膀，並教育道，“當然了，這些書是你長大了需要了解的基本知識，但是對於現在的你來說，是很不適合看的，所以在你長大之前，不能隨便看，知道嗎？”
季星宇聽了衛楚的話，心中猜測這個借屍還魂的人到底是不是女人？居然對春宮圖說起來都不避諱。
但相處這段時間他還是確定對方應該是女人的，那這麽說來，對方不是未經人事的豆蔻年華，還極有可能是年紀一大把的老太太。
季星宇一邊腦海中思考著，表麵上也一臉乖順懂事的樣子。好一會才逃過了衛楚的說教。
而這潛入書房被發現後，之後就自然更加不順利了！
最終，？季星宇還是沒有找到什麽想知道的消息。
沒多久，又是回家路上熟悉的茶館。
茶館的說書先生今兒又開始說起天下第一莊的那些事兒。
原本季星宇以為又是什麽季夜後宅之事或者和那個已經開到了這個偏僻的鎮子上的輕功物流的矛盾。但路過的時候順耳一聽，說書先生說的那些事兒瞬間再次讓他停下了腳步。
“……那天下第一莊偽裝的歹人把昌盛鑄劍坊的人綁了去後，你們猜最後怎麽的？”說書先生說到一半和在場喝茶的眾人互動。
大家也都樂意配合，你猜一句我猜一句。有的猜測昌盛鑄劍坊的人都被殺了，也有的猜測天下第一莊偽裝的歹人暴露了等等。
而後，說書先生直接拍了一下手裏的板子，然後道，“都不對！天下第一莊的人的確把在昌盛鑄劍坊的人成功擄走了！並且帶到莊中的密室想要進行拷問。”
“若是如此，那此時是如何流出的？”一個中年大漢好奇地問道。
說書先生道，“別著急，且聽我慢慢道來。這正當季莊主也對這些人進行審問的時候，有意思的事兒來了，這些被抓來的鑄劍坊的所有人居然都是戴了人皮麵具偽裝起來的！”
“難道這小小的鑄劍坊也別有秘密？”又有人詢問道。
“秘密到不是秘密，而是花了一大筆錢財！”說書先生笑著道。
在大家都好奇不已地時候，說書先生這才娓娓道來，“這昌盛鑄劍坊似乎早有預料，便早在之前就把所有人都轉移到青運城趙將軍府中進行保護，而這些戴著人皮麵具偽裝的人都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虹光寺的和尚們假扮的。”
聽到這戲劇性的一幕大家都震驚極了，就連再次逗留聽書的季星宇也覺得這更像是編出來的一個故事。
“聽說那昌盛鑄劍坊的老板是一個仁義的人，他知道和江湖中人扯上關係必定會容易招來殺身之禍，而他手中的鑄劍秘方也引來各方勢力的覬覦。
為了自己的小命和鑄劍坊好幾十人的性命，他直接給虹光寺捐了一棟廟，希望虹光寺的和尚們幫忙，這商賈之人最多的是錢，怕掉命；而虹光寺名門正派，但是一直都是靠香火錢維持生計，丐幫都比這些和尚要富裕，這不，兩邊一拍即合。
但誰也想不到最先動手的居然是一直以大仁大義諸稱的天下第一莊……”
季星宇聽著說書先生講這故事，是越來越覺得玄乎。
且不說別的，這什麽輕功物流、昌盛鑄劍坊，他前世聽都沒有聽說過，為何這一世居然能引起這麽大的名氣，連這樣一個小地方都能聽見這些名號。
而即便他也覺得親生父親和爺爺或多或少都有些偽君子的成分在，但是前世也依舊在江湖上都是好名聲，從來沒有被如此鄙夷過。
“……這天下第一莊的行徑被虹光寺的和尚坦言流出後那曾經的形象早已不在，甚至有不少名門正派鄙夷並宣稱這季夜季少莊主根本不配統領武林。”
茶館裏喝茶聽書的眾人也有不少都附和同意，並且都在鄙夷天下第一莊這種行為。
而就當季星宇也勸當聽信一半準備離開的時候，又聽到說書先生開始誇昌盛鑄劍坊。
一邊說著鑄劍坊的手藝簡直比天下第一莊有過之而無不及甚至價格比天下第一莊便宜不少，不止如此，因為製造上好兵器不容易，一些被煉廢的兵器都會直接溶掉做成農具低價出售給百姓，而此舉還得到了各大城主的讚許。
而小鎮被管轄的江雲城在不久後也會在城主的幫助下開一間這樣的農具鋪子，並且越貧困的地區，就會更多地售賣這種低價農具幫助百姓如何如何……
季星宇聽了這話，瞬間敏銳的嗅到這其中不對勁。
他就覺得這個偏遠小鎮如何能聽到這麽詳盡的江湖之事，而且信息還來源的極快，而此時他倒是心中清楚了幾分，怕是這一切都是有人在暗中操控。
同樣的在開店的時候明晃晃地針對天下第一莊；同樣的在生意競爭的時候，天下第一莊故意下黑手；在季夜作為城主，即使是真的那為了天下第一莊的名譽，這些消息明明應該不容易鬧出青運城的，但是依舊同樣的被鬧得全天下都知道，甚至這個偏遠小鎮也能聽到消息。
一切都太巧了！
此時，季星宇更懷疑一切都是同一個人操控的，而這兩個他前世聽都沒有聽過的鋪子說不定都是一個人的。
那那個針對天下第一莊背後的人究竟是誰？
季星宇腦子裏閃過當初成功翻閱並看了幾秒的賬本，上麵的信息……
難道……
他心中有了懷疑後，不少細節就開始對號入座了。
尤其是在輕功物流一般都開在每一個城的城中心，但唯獨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小鎮卻有一個。
而且，在輕功物流沒有開到這小鎮上的時候，他在家中也能吃到賴在各地新鮮的水果。即使是從樹上摘下立馬快馬加鞭送來，似乎也不應該有這麽新鮮。
還有……
季星宇腦海裏一個個細節地提取，走到家門口後，心中都已經確定了很多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