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傲嬌公主
尉遲景緣心裏不免冷笑,這個十四皇子戟文睿真是防備到家了,這廚房肯定都是他的自己人,連進入都要搜身。
被攔下了之後,最先不爽的是殷兒,她揚著紅色布帛的包髻,連帶著中間的花鈿也在氣的顫動。
“這是新王妃,你們當真有眼不識泰山,竟敢阻攔,哼。”
“這是十四皇子設下的規矩,除了十四皇子,其餘人等一概不準破了這規矩。”看管的人麵露凶光,就是不肯放行,非要搜身。
“不用搜身了,我脫便是。”尉遲景緣故作狐媚的看了那個壯漢一眼,解開外衣的係帶就要脫下來。
看管的惡人立馬別過頭,行為卑恭:“小人剛才多有誤會,王妃是十四皇子的正室夫人,定可自由出入,是小人該死,小人這就掌嘴。”
“好了,量你也是盡忠職守,十四皇子有你這等忠心的奴仆是好事,你也不必自罰,我隻是自行前來做點早膳,不必介懷。”
她知道自己必定不能給他們一種飛揚跋扈的形象,現在她必須收買人心。這些人都是十四皇子的心腹,她的行為早晚會傳到他的耳中,自己應該收斂。
想著,她自然而然的來到鍋灶旁,看著堆在一旁的柴火,她犯難了。古代燒的是柴火,她壓根不知道怎麽點燃那些薪柴。
“請問我該怎麽用這些東西?殷兒。”她自言自語的說著著,站在一旁無動於衷的一臉苦惱。
“拿起來,點著,塞進鍋灶洞裏。”殷兒走過去直接拿起一把柴火,點著放了進去。
四周環視了一下廚房裏的菜品,尉遲景緣不禁納悶做什麽:“做什麽好呢?好想吃法國香煎龍利魚,可是這裏沒有深海魚,洋蔥濃湯沒有三文魚,那做什麽好呢?蘑菇濃湯好了,反正也沒什麽材料。”
說著她就拿過一塊龍骨來熬製湯底,尋找中在櫥架上又看到一隻選好的鴨子,她又取了鴨子胸部的嫩肉,讓廚娘把鴨肉以上好的太平猴魁熏了。
熬製好了後,她把一些菌菇和新鮮的芥香汁全都放了進去,直到熬成濃湯。端出濃湯,她拿出盤子,把做好的鴨胸肉放在一旁,看起來十分的誘人。
旁邊有的仆人光是看著就留口水了,尉遲景緣大方的一笑:“這兩份是我和殷兒的,剩下的都是你們的。”她清晰的看到了她們走後那些仆人的蠢蠢欲動。
才吃到一半,戟文睿突然進來了。尉遲景緣略有緊張的移動了自己的身體。
“什麽味?”一進來,戟文睿就好奇。
尉遲景緣故意收起盤子:“也吃的差不多了,你會嫌棄的,你來做什麽。”
“今天要進宮拜訪父皇母後,還要麵見皇子們,你必須收拾好自己,等一下出發。”看了一眼尉遲景緣盤子裏的食物,戟文睿最終隻是撇過頭去說了一句話就離開了。
“主人……”殷兒為她打抱不平,一雙手氣的直接捏住了尉遲景緣的肩膀。尉遲景緣痛的嘶了一聲,她才放手。
“我知你是心疼我,但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殷兒。”為了消平了殷兒的怒氣,尉遲景緣不得不安慰。
稍加收拾,她們便坐上馬上,馬車已經開始行駛了,可久久卻不見戟文睿的身影,她不免好奇,直到駕車的人回音了她:主人會自行前去。
沒有多問,她一個人去了皇宮,裏麵實在是大的嚇人,她幾乎要迷路。正尋走著,卻遇見了戟辰岫和戟寒修一行人,旁邊還有一個穿著大紅袍子,看起來古靈精怪的少女,正四下尋找著什麽。
“小烏兒,烏兒……”少女清脆的聲音響徹這對岸。
少女越來越靠近尉遲景緣,終於,她的視線看了過來:“景緣,你怎麽在這裏,景緣兒……鐲鑲好想你啊。”
少女抱的尉遲景緣幾乎要喘不過氣來,尉遲景緣隻是淡淡的回應著:“景緣見過七皇子,十六皇子,鐲鑲公主。”
她自知眼前的人就是那天戟辰岫口中的鮮卑族和漢族,蒙古族的混血公主古英鐲鑲,但是由於不了解心性,所以又格外小心的對待。
“緣兒,你都生疏了呢,你小時候最喜歡跟在我後麵和我一起玩兒呢。看你,現在長的倒是很漂亮嗎。”隨即她看著戟辰岫:“辰岫哥哥,這汴京裏的人都說緣兒姐姐是這天下美女中的佼者,那你覺得是緣兒姐姐好看,還是我好看?”她語帶撒嬌,又捏著自己的鞭子,看起來竟有幾分的純真。
“緣兒不似凡塵之人,你倒是個精靈淘氣鬼。”戟辰岫一語帶過,看著尉遲景緣那木頭一般的呆樣故意揶揄。
尉遲景緣自是聽出了他話中的意思,隻不過仍然悶聲不語的答謝:“謝十六皇子。”
倒是古英鐲鑲興高采烈的嚷著:“那你是覺得我好還是緣兒好?”
這下戟寒修也笑開了眉眼:“鐲鑲,你一直在十六弟心裏,你倒是自己說說誰個兒最好。”
“我也不知道呢。”穀英鐲鑲羞澀的笑笑,偷偷的看著戟辰岫的方向,然後突的恍然大悟:“七哥哥,緣兒不是嫁予你為妻了嗎?怎麽你的態度這樣的生疏?”
“我已嫁予十四皇子,現在是十四王妃。”尉遲景緣回答的不卑不亢,阻斷了戟寒修想要出口的話,讓他一陣麵紅耳赤。
“姐姐,是不是寒修哥哥欺負你了,你盡管告訴我,我替你出氣。”隨後她果真推搡著戟寒修:“你怎能欺負我景緣兒,真是個不知好歹的人。”
“一個木頭何用,況且還是蛇蠍心腸的毒婦。”戟寒修不自在的看著尉遲景緣。
就在這時,一頂轎子停了下來,正好停在四人的不遠處。那轎子十分的顯眼,讓幾人無法忽視。
站在一旁的古英鐲鑲忍不住眺望:“那轎子裏的可是文睿哥哥,許久不見文睿哥哥了。”她跳著就要過去,卻被戟寒修拉住:“十四弟不喜生人,連我們都無法靠近,何況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