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突然的意外
顧小環自然而然的看出他是想要袒護林月襲,痛恨的需要吸一口氣才能緩過來,隨後她笑意盅然了起來:“月夫人剛才說她可以自己來,我想十六皇子應該願意月夫人這樣做吧。”
林月襲知道這個女人是在嫉妒戟辰袖看她的眼神,慢條斯理的回答著:“多謝十六皇子,月兒的確會一兩支曲子,自然獻醜了。”她屏氣凝神了一會才站到舞台中央。
她知道戟辰袖的身邊一定會源源不斷的出現眾多女子,或美豔,或精明,或清純,或獨特,但是她絕對不允許這些人靠近戟辰袖一步,對於她來說,這些小角色隻要把她們打得落花流水就可以了。她要一個人獨占戟辰袖的心,她要和戟辰袖生死共存。
看著林月襲欣然接受的模樣,殷兒又開始評頭論足了起來:“這下有的看了,據說當年月夫人一舞,眾人驚三驚呢。”
她記得早前自己還暗中待在戟辰袖身邊的時候,那個時候戟辰袖年幼,林月襲同樣如寒雪待放的冬梅一般叫人聯係,她在戟辰袖的麵前舞動著自己的水袖,驚訝了站在冬雪裏的戟辰袖,那樣炙熱的目光是她自此以後再也沒有看到的。
尉遲景緣見她暗自樂著,憋了憋嘴:“這樣說你很欣賞林月襲了?還是說你很期待她的表演?”
她還沒等到殷兒的回答,林月襲便迎風而立,開始緩緩舞動起來,那荀蘭一般的身姿看起來就像柔若無骨的妖精一般讓人欲罷不能。一顰一笑之間都透著萬種風情,那是成熟的女人才有的氣質,是無法模仿出來的靈氣,她隻能目瞪口呆的看著。
這樣的表演太美了,如果不是她的人品一般,她都要俯首稱臣了。好吧,她在心裏暗示自己,在藝術的國度裏沒有人品這個詞。
林月襲的腰肢仿佛任人揉捏的柳枝一般,像是水麵上的波光一樣蕩漾著自己的光澤。一舞完畢,所有的人都沒辦法從中抽離出來,隻能定定的看著那絕美的身姿。
林月襲也洋洋得意的看著眾生,好似現在的她就是觀世音轉世,眾人的表情是應該的,她天生就是被崇拜的。
“啊……”就在她打算下台階的時候一不小心踩踏空了,她整個人直直的倒向地麵。
幸好,一旁的楊淩易及時扶住了她,把她放平在地麵上,可是她的腳踝卻因為這突來的變故而腫了起來。
“月兒,可有事?”戟浩慵立馬移開龍座前去查看。
林月襲幹脆彎下腰:“皇上,臣妾的腳踝好痛,恐怕是淤血腫了起來。”
“來人,扶月夫人回去,請太醫診治。”
“皇上,上次我的腳踝腫了,是緣兒替我醫治好的,現在何不讓景緣試試,也許比禦醫管用呢。”太後看了一眼月尉遲景緣,好心的建議著。
尉遲景緣當下心裏一驚,自己從來沒有給太後醫治過什麽腳踝,她這樣子根本就是在憑空胡說。可她還是應了太後的要求和林月襲一起回去了。
她剛關上門就被推開了,原來是戟辰袖尾隨而來了。
林月襲自然也注意到了,她的樣子帶著嬌羞:“岫兒,你怎麽過來了,皇上會起疑心的。”
“無大礙,他知我不喜這類宴會,平時大抵如此。”他沒有看尉遲景緣是,神色不變的掠過她抱起林月襲,把她放在床上。
溫柔的替她摸了摸腳踝:“是這裏痛嗎?襲兒。”
林月襲縮了縮腳想要拒絕,卻被他強製的拉過去:“我失足摔下馬你都替我浣衣了,這有什麽不能。”
尉遲景緣心裏一怔,那日戟辰袖的眼神看著自己,他還以為做這件事的可能是小時候的自己,原來那個青梅竹馬的女人居然是林月襲,她把心裏所想的也問出來了。
“原來那日你說的那個人是林月襲,那個讓你失足摔下馬,替你浣衣的小女孩是她,你一直愛著的女人也是她……可那日,你為何看向我……”她的聲音很輕,靠近她的戟辰袖可以聽見,林月襲卻無從得知。
戟辰袖的聲音更輕:“怎麽?讓你以為那個小女孩是你了?”
她咬住嘴唇,心裏突然感到劇痛難耐,而戟辰袖並沒有再顧忌她,隻是再次回到林月襲的身邊,替她拿著一瓶藥油按捏著腫起的地方。
她就像是個木頭一般站在一旁看著他們望向彼此的眼神所麽的執著和眷戀,為什麽戟辰袖的變化會這麽的大?這讓她的整個身心都在劇烈的顫抖。好痛,原來愛著一個人,這個人愛著的卻是別人,這話總感覺是如此的痛。
等了一會,戟辰袖終於做完了一切,她他理了自己的手:“走吧,我們出去,等會禦醫就回來了,看到了不好。”
他率先出去,留下尉遲景緣一個人呆愣在原地,林月襲盈盈的笑著:“戲也看完了,快走吧,不是你的裝作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也沒辦法的。”
她憋下心裏的怒氣,走向敞開的門,戟辰袖還沒走遠,他正靠著樹幹,不知道在做些什麽。
尉遲景緣小跑著過去,大吃一驚:“你吐血了,戟辰岫。”
“這算什麽?沒事,隻是吐血而已,不打緊的。”他擦幹嘴角旁的血跡,盯著遠方的槐樹:“隻是一點內傷,早就好了,不礙事。”
他沒有告訴尉遲景緣的是他的身體可能活不過二十年,所以他才這樣的頑強,這樣的雲淡風輕。他不忍心讓這個世界上的任何一個女子來牽絆,除了盡力照顧自己最愛的女人——林月襲之外對他來說最重要的就是保護好戟國的天下了。
尉遲景緣心裏的擔憂全都被他無所謂的模樣惹怒了,她一巴掌扇過去:“你不懂得珍惜你自己的身體沒關係,可是還有一群愛你的人呢?你隻知道愛你自己所愛的一切,你根本就不知道為愛你的人考慮,你好自私啊,戟辰袖。”
她的淚頃刻間就像是瓢潑大學一般傾瀉而下,源源不斷的淚水幾乎要淹沒她的整張臉,她生氣的嘴角都在抽動。最後,她終於不顧一起的跑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