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深藏不露尉遲靖宇
“一群廢物,連一個女人都製服不了。”
來者正是古娉婷,隻不過她的整個臉都被麵紗罩住了,很是神秘。
戟辰袖最先認出眼前這一抹白色的身影,好看的眉頭瞬間淩利的糾結在一起,即使這個女人裝扮很奇怪,但是他還是知道她就是當天治療尉遲景緣的人。
將發際的幾縷散發別於耳後,古娉婷妖嬈的上前:“我看她怕是招了某個邪魔,這水嫩的臉蛋都花容失色了。”古娉婷走向尉遲靖宇,用隻有她和尉遲靖宇兩個人才能看清的眼神目視著他,尉遲靖宇心裏咯噔了一下,複又立馬若無其事了起來。
“你是誰?給我滾開,不要輕賤了她,否則我要你的命。”
古娉婷本就擔心幽姒,見尉遲靖宇張口如此齷齪,心中既驚且恨,直起腰身,一個巴掌過去,打的尉遲靖宇一個措手不及。
尉遲靖宇氣的臉上的血絲全都外現,抖動著肩膀,張開手指就奔著古娉婷襲去,粗厚的指快要觸及時,古娉婷擋開了她。
她像是著了魔一樣氣憤,突然騰空而起,怒火在她的眼中熊熊燃燒,她聚攏五指,連地上的落葉也都紛紛被她吸起。
“不要……”尉遲景緣似乎有感知一般睜開眼,驚慌的看著古娉婷。
“尉遲靖宇,我看你的算盤是打錯了,別人不知,我知。”古娉婷忽視了尉遲景緣的求饒,心知肚明的麵露異樣。
戟辰袖眼見形勢不妙,未免全都受傷,他上前組織了古娉婷,讓她的陰謀沒有得逞。
“住手,我不管你是誰,但是在我這裏你就不要放肆。”他周身散發著王者之氣,整個人都很淩然,處變不驚的樣子讓人有些恐懼。
古娉婷看著他和尉遲靖宇的表情,心裏不禁狂笑,一個是虛偽的弟弟,另一個是高深莫測的情人,這兩個人沒一個好東西。
尉遲景緣蒼青的麵孔讓古娉婷無暇他顧,她隻是專注的瞟了幾眼尉遲靖宇,不去在意戟辰袖的話,隻想著怎麽讓尉遲景緣恢複正常。
“下手真狠,這種迷魂藥最是攝人心魂。”旋開衣袍,她席地而坐,自顧自的說了一大推。
他們想要推開古娉婷卻被戟辰袖死死的攔住了:“別去,她無心傷害景緣,隻是療傷。”
“可是……”尉遲景緣急匆匆的想要阻止。
“看樣子,她要是彈奏失傳已久的南宋神樂五步攆,五步攆是用來矯正人的心率,魂歸正魄的,也是是對付被人迷惑了心智的人的……”戟辰袖說的在情在理,他精通音律,這些事對他而言隻是常識。
倒是地上坐著的女人可以彈奏出五步攆反而叫他好奇,到底是個怎樣女子居然在尉遲景緣三番兩次危機緊要關頭救了她的命?還如此的鍥而不舍,不要一絲一毫。
尉遲景緣見狀以為樓戟辰袖被這個神秘女人弄的意誌昏沉,便好言相告:“小心這個女人詭計多端。”
哪知古娉婷耳朵尖,聽見了,一個琴弦飛過來,神色嚴厲的命令邪瑟:“二等還不離開?五步一出,不管人魔,五髒俱損……不過,殷兒留下。”
她一邊撥著調子一邊誡著,這幫人心思過重,她真的不喜歡和這群人在一起。等所有人都按照她的命令離開,她才才是彈奏第二首曲子。
古娉婷隨著琴聲用內力從身體裏逼出一團紅色的物體,把它推向尉遲景緣,過於的用力讓她的臉龐都在顫動。
看著物體進入尉遲景緣的身體,她耗空了一般倒向地麵,殷兒驚慌接住古娉婷下墜的身體放置好:“你做了什麽?你還好嗎?”
“我沒事,隻是再也沒了護命的藥丸而已,那個洞寒氣極重,你想一下,為什麽尉遲靖宇和戟辰袖,你都沒事,偏偏尉遲景緣中毒?”她附在殷兒耳邊說的小心翼翼。
殷兒滿臉不解,心裏缺一片寒冷:“你想說什麽?”
她突然發現古娉婷的頭發顏色越來越淡,可是古娉婷猶如沒事人一般,於是氣憤不已:“你的頭發變成淺墨色的了,你到底做了什麽?怎麽如何這般不愛惜自己?”
“愛惜?嗬嗬。”古娉婷冷笑三聲:“如果我愛惜自己,那麽你的主人不出三個月就會死去。你知道這個洞一直被覆蓋起來,就在你們打算離開的時候卻出現異樣,這是為何?我不想多說,但是,殷兒,你待在尉遲景緣身邊要多長一個心眼小心尉遲靖宇。”
殷兒頭腦裏幾乎一片空白,她腦袋裏嗡嗡作響的注視著周圍的一切。
“尉遲靖宇怎麽了嗎?為何你會如此說?”
古娉婷並未參與她的再一次的對話,掙紮著起來,走向尉遲景緣:“景緣,景緣,醒醒。”溫柔的如溫泉裏的水一樣。
幾番叫喚,尉遲景緣方才回過神來,乍一醒來,她最先注意到古娉婷的發色:“你的頭發,你的頭發……怎麽了?”
“沒事。”古娉婷輕描淡寫的帶過。
嘴快的殷兒立馬一吐為快:“她是為了你。”古娉婷想阻止都來不及。
“為我,我怎麽了?”隨後看了看自己及四周:“我怎麽在地上?”
“沒事,你中了毒,受的傷較重。”
尉遲景緣瞬間明白古娉婷替自己療傷了,眼裏帶著濕意,摸著她的頭發:“它會好嗎?”趁著空擋,古娉婷用眼神示意殷兒不要暴露事情的真相。
她不能暴露這一事實,也不能把所有的秘密過早的曝光,這樣不但尉遲景緣痛苦,她自己也會被壓得喘不過氣來。就在她沉思的同時,尉遲景緣晃著眼睛緊盯著他。
“我要回去了,我出來太久太子殿下會不安,會找我的……你要多加小心,一個人萬萬不可信任誰。”站起來走了幾步到殷兒旁邊,細聲輕語:“一定保護好尉遲景緣,記住我對你說的話,小心尉遲靖宇
。”
這之後,戟辰袖和尉遲靖宇就回來了,尉遲景緣覺得心裏堵的慌。
“前線還需要你指揮,就送到這裏吧,我和殷兒自己可以。”尉遲景緣目露柔光。
戟辰袖自然是百般的擔憂,尉遲景緣剛剛才恢複了自個的身體,他真的不放心,不過在尉遲景緣的強烈哀求下,他最終隻是五步一回頭的目送著她離開。
一路上,尉遲景緣都在思考。
“你在想什麽?怎麽神情這麽古怪啊?”殷兒繞著細長的花辮看著尉遲景緣,尉遲景緣示意她不要出聲,拉著她越走越慢。
“殷兒,你可想過古娉婷說的話?”
殷兒自然知道她要說什麽,隻不過她還是裝作有些的疑惑的樣子:“主人,殷兒笨拙,不知你說什麽,主人也覺得事有蹊蹺嗎?”
尉遲景緣心有所知的看著她:“看來你也不知,我隻當古娉婷在你耳旁耳語是何用意呢。”
“不知什麽?主人,你在說什麽啊。”殷兒繼續心虛的裝傻。
“沒什麽,殷兒,來,我們趕緊回去吧,天快黑了。”尉遲景緣憂愁的不知所措,隻好策馬狂奔。
兩天後,戟國,牡丹苑,顧小環正笑嗬嗬的看著飛鴿傳過來的信息,她的欣喜溢於言表,直捂著嘴巴笑的不停。
她的婢女蘭香也很高興:“難道主人你的計謀奏效了?”
顧小環撇著嘴:“哼,尉遲靖宇回信說尉遲景緣逃過一劫,大難不死,不過也傷了元氣,既然她沒那麽快死,我就陪她玩玩。好得沒了她,戟辰袖澤也分不了多少心,既然讓她緩死不行,我們就讓她備受折磨。”
痛快的毒笑著,她回想著來到汴京時尉遲靖宇的話,她和尉遲靖宇都師從於西夏的製毒高手,兩人一去二來也就熟悉了,隻不過沒人知道尉遲靖宇在西夏學了毒,他都是趁著守衛邊關去的,每次也就那麽幾天,不會有人懷疑。
那時,她想念尉遲靖宇,於是比預期早了半個月來到戟國汴京,尉遲靖宇也早已回京述職,隻不過為了方便偷偷溫存,兩人都沒有現身,反而偷偷摸摸。
雖是深秋,卻也天朗辰星,隻是那風稍微吹的寒了些,海棠花下她和尉遲靖宇相互依偎著。
“嗯……靖宇……不要嗎……”嬌俏的聲音輕聲細語的溢出:“靖宇,環兒不想進宮去找十六皇子。您也知道宮裏人人都是蛇蠍心腸,環兒不喜與她人相交。”
尉遲靖宇的眼裏閃過一絲興味,隨即收斂著,溫軟的哄著懷裏的她:“環兒乖……要是被人知道你提前到了戟國可不好,你幫我從戟辰袖那裏拿到‘天雲叢書’就離開,好嗎??”
他的唇順著她的耳畔滑下一道道絲潤的痕跡,直叫顧小環咯咯的笑了起來。很快,她便收起了那份嬌媚,雙眸顧盼生輝道:“你啊……什麽事都叫奴家來折騰,以後可要好生待奴家。”
她白玉般的雙手靈活的在尉遲靖宇的脖後緊緊環著,嫩粉如櫻的唇瓣也湊上了他緊抿的唇。很快,海棠花樹下便傳來女子此起彼伏的嬌喘聲,滿樹的花碎落了一地
想到這裏,顧小環臉上一片燥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