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偷梁換柱
這是怎麽回事，這段時間依賴上思考被忙碌所取代，她壓根就無暇顧及這件事，現在因為古娉婷的提及，她不得不重新去思考和界定這些事。
“娉婷，這是怎麽回事，怎麽了。”直覺告訴她，這些事情古娉婷知道背後的答案，而且還清晰的了解這些和她有關的一切。
古娉婷似乎也在糾結，心亂如麻，也不知道該怎麽辦，她是想告訴尉遲景緣，可是又怕中間沒和戟辰袖商量什麽，會帶來什麽麻煩，百思之下隻好帶著尉遲景緣去一處她曾經看到過的地方。
“去哪？娉婷，不要白費功夫了，我不想知道和他有關的一切……”她沉痛至極，以手撫著古娉婷。
古娉婷費力的抬起另一隻手緊緊的抓住她：“我一定要帶你去看一看啊。”她深邃的眼睛已經凹進了眼眶，百感交集。
見她氣短虛弱，很是急迫，尉遲景緣黯然淚下：“好……好……好，我感謝你的恩情和你想要幫助我的這顆心，可是我的心也很痛，我不想再涉及那麽的多了，如果你知道蠍子蠱的事就告訴我，如果不知道……娉婷，我想好好兒靜一靜。”
她不懂自己為何流淚，但是這些淚水就在那裏滴落著。
而不遠處，最佳的視覺位置，戟辰袖在痛苦的站著，看著這個位置：“緣兒……”見到她回來，他這才放了心，勉強伸出手在遠處隔著空氣觸碰著尉遲景緣的粉頰，道不盡的溫柔。
他的眼裏同樣溢滿了淚。他想要緊緊的放在心裏的女人現在卻在他麵前嚶嚶的留著淚水，那都是自己帶給她的傷害，他要如何？要怎麽做才能不讓她的緣兒這麽痛苦。
古娉婷看著尉遲景緣無動於衷的樣子，很是著急：“景緣，你和我一起去就知道了，我一定會讓你知道事實了，現在我口說無憑，不知道該怎麽做，不知道怎麽讓你相信，所以你還我還是和我一起去看看吧，我真的……哎……”百感交集之下，她恨不得跪下來，一個激動，最後一下子跪在雪地裏了。
而尉遲景緣也是不知所措，在心灰意冷之下問出口：“你要我怎麽做？”
古娉婷在她的扶持這下起來，滿心激動：“和我一起去看看，我一定會讓你知道的。”要是尉遲景緣看到戟辰袖做的那件讓她感動的事一定會自動思考這一切的，那麽她就會思考到她誤會了戟辰袖，他們之間會不會收斂一些，會不會和好？
一想到這裏，古娉婷就像是遇到了春天一般，看到了希望，就等著尉遲景緣的反應了。
尉遲景緣點了點頭，不讓自己的哭聲擾了古娉婷的心扉，靜下來跟著古娉婷一起。
當她來到古娉婷指定的地點後，滿心滿眼都是驚訝。此處燕草如碧絲，秦桑低綠枝，春意盎然。
“外麵寒山蒼翠，這裏卻是春意尤在，簡直是天下之奇觀。”
“是啊，這個世界居然還有如此佳境。”古娉婷自嘲的笑了笑。
她的內心卻是痛極生悲：尉遲景緣，你可知道，這是戟辰袖花費了所有的精力為你建的亭禺閣樓，如今你卻無福消受，真是蒼天無眼。何年何月何時才能道的清說的明戟辰袖心裏的痛？如何告訴你戟辰袖是為了救你？
早她們幾步的戟辰袖早已換下了上麵的牌匾，尉遲景緣上期那幾部，到了一處亭子那裏，碧色之上有三個字，她輕聲念出：儀月汀。
“這個是戟辰袖建造的……”不遠處，古娉婷說的很興奮，她沒有湊近，不知道這個亭子上麵的文字已經被戟辰袖早先一步改了，現在她的話無非是給尉遲景緣另一個打擊。
心下五味陳雜，尉遲景緣終究隻是莞爾一笑，心儀林月襲嗎？淡靜下來，她在心裏讓自己名字隻是名字，並沒有什麽象征意義，僅此而已。
見到尉遲景緣的表情沒有表現上那樣的興奮，她也走近查看，亭子上麵的字突然那變成了‘儀月亭’。
古娉婷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上一次她明明看到的是儀緣亭，現在怎麽就變成儀月亭呢？這下子就是自己想要解釋都解釋不清楚了，尉遲景緣一定傷透了心。
果然，不待即刻，尉遲景緣立馬離開，不想在此地在待下去了，急急的想要離開，古娉婷哎呀一聲忙追上去。
等他們離開之後，戟辰袖從背後走出來，複又衣袖一揮，還原了它原本的名字：儀緣亭。隨即無事人一般帶著慢慢離開。
趕上尉遲景緣，古娉婷一直低聲訴說：“一開始根本不是這個樣子的，景緣，真的不是的，不是這樣子的，這是戟辰袖為你建造的府邸，等待以後和你比翼雙飛，哎……等待你半百年化之後在此安居樂業。”
“……”尉遲景緣相望無語，臉上一片死寂，她亂了，真的亂了，真的累了，恨透了欺騙，恨透了這些所謂的糾葛，從今之後，她要為自己而活。
可是她不甘心，自己這是怎麽了？明明有這麽多的懷疑，這麽多的委屈。卻無從開口，難道隻能看著自己心愛之人為其他姑娘奔真的夠了，再也受不了了，再也不會在再去在心底裏去為他辯護了，再也不要有奢求了，再也不要讓自己沉溺於寒冰中無法自拔了，一切都隨風而去吧。她真的不想這樣，可是戟辰袖不屬於自己，為什麽還要去在乎他，讓他成為自己痛苦的來源。
而回去之後戟辰袖越來越不安，如果古娉婷一個不在意之下說出了所有，依照景緣的性格，一定會愧疚，會讓一切都感性起來，到時候戟文睿下手，戟浩慵在壓迫，他害怕自己真的無力去保護尉遲景緣，殺了他都可以，但是不保護尉遲景緣是他做不到的，尤其是現在戟浩慵對自己的壓力越來越大了，尉遲景緣的身份也越來越敏感。
要是有一天戟浩慵因為國家之間的關係殺了尉遲景緣，那麽他會後悔一輩子的。
不行，現在他隻能拿林月襲做擋箭牌了，為了尉遲景緣，隻能犧牲其他的人了，到了林月襲的月華殿，一切都是平靜，林月襲似乎早已經知道她要過來，反而讓自己的丫鬟禾兒準備好了茶水和糕點。
“你終於來了。”走近，她貼近了戟辰袖的懷裏。
戟辰袖並不抗拒，現在的林月襲除了對他的愛慕眼睛裏還有些別的東西，他們都知道彼此的複雜，仿佛在一瞬間都了解了些什麽，都知道此時此刻比以前跟我給複雜。
放下林月襲，戟辰袖看著她：“五行湖的事是你做嗎。”
本來隻是無意的疑問，林月襲卻全都承認了：“你終於來問我了，是我做的，對不起，我錯了，我隻是要引起你的注意，我真的很想愛你，岫兒，你把我放置在一旁太久了，我是那麽的愛你，可是你呢？現在，你的心在哪？我隻是要和你在一起，其他的什麽都不要，真的，你可以不愛我，隻要在我身邊，可以嗎？”
什麽高高在上的驕傲都沒有了，本來不想告訴戟辰袖是自己陷害尉遲景緣，在五行湖扮鬼的，現在看樣子隻要能引起戟辰袖的注意她都願意，即使恨她她也願意，隻要她還能夠感受到這個男人的氣息，那麽一切都是值得的。
“你現在不愛我了嗎？”微涼的聲音飄忽著，指尖都在顫抖：“記得嗎？以前你很愛我，關照我，那時我才見到你，就被你迷住了。”說到自己的孩提時代，林月襲自然而然的露出笑意。
“是啊，很快樂。那個時候無憂無慮，也沒有家國仇恨。”
“說的好像你與日月同歲一樣，這麽傷感。”
”沒有，月兒。你還是一如既往，隻是我，錯了，對不起。”
聽到這裏，林月襲緊皺的眉頭散開，露出調皮的笑容，迫不及待的與戟辰袖爭論：“你生下來就被寵著、憐著、愛著。眾人見你活潑可愛，自然舍不得讓你為凡塵困擾，是我，即使進宮為妃還在擾亂著你，對不起，岫兒，可是我真的把持不了。我知道你的心不在我這裏了，我願意為你做一切。”
“對不起，我必須救緣兒，她是我一生的摯愛……有時候……”他很傷感，淚水也彌漫了一片：“她真的純潔無暇，有時候一切就是這麽的奇妙，她的一顰一笑都牽動著我的心，讓我無法自拔的深深的陷了進去，所以……我負了你，月襲，願我萬劫不複，永不輪回，還你的恩情。”
林月襲一下子激動的捂住戟辰袖的嘴巴：“不，不要這樣，你這樣我真的受不來，知道嗎？戟辰袖，你是一個負責人的男人，所以你不願意看我傷心，你是一個好男人，可以托付終生的，可是你想要負責的那個人不是我了，岫兒。”
心有靈犀的兩個人此刻都在靜靜的，天旋地轉，一個人的眼裏透著的都是恨意，但是去掙紮著，另一個人的眼裏都是拋空一起的執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