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絕利殺伐 劍指胡亥
短短一瞬,仿佛已經過去了幾年,林宏看著那隻手掌緩緩而至,砰地一聲,整個身體倒飛而出,枯瘦的胸口深深塌陷!
他落下之後,竟把地麵上的石塊壓碎,此時林宏的雙腿已經骨骼盡碎,贏熙瞬間到了他的身邊,伸手抓住了他的後頸,屈手指點在他的腰間,老者猛地噴出一口血塊,再無一絲抗拒之力!
“父皇,逆賊林宏負隅頑抗,已經被兒臣擒住,要不要細細拷問,我覺得這樣的事一定不止一個太監的策劃這麽簡單!”,始皇帝淡然看了他一眼,此時的林宏就是一條受傷的老狗!
“你來處置吧”,說著嬴政轉身離開,贏熙心中冷笑,他還是不願意追究下去,否則自己那個十八弟,也會遭到牽連,贏熙將目光投向角落,此時胡亥駭然的目光正迎向贏熙的目光,贏熙微微一笑,手掌輕輕一舉。
此時雲姬知道贏熙要做什麽,微微一笑,“皇兒,娘回去了”,贏熙笑道:“也對,不應該讓娘親看到鮮血的”,雲姬也是第一次看到自己的兒子動手,她知道兒子武功高強,但是沒料到如此厲害,林宏在他手中竟是沒有抗拒之力,心中也很是震撼,不過殺人的景象倒是不用看了,帶著宮人回到了宮內。
林宏整個身體都被舉起,就像是一條死狗,隻是流露著可憐的目光,贏熙道:“林總管,看來今日就是你的死期了,你的主子也不想救你,你已經沒有任何價值了”,揚著手輕輕一拋,兩根手指屈起,指節回擊正中咽喉!
狂暴的力量扭曲了林宏的脖子,然後猶如一塊破布一樣碎裂在地,鮮血染紅了地麵,剛剛他的攻擊淩厲狠絕,每一擊都足以開金裂石,這個老者功力高深,但是畢竟還是死在他的算計之下,白露秋霜掌的確是他最厲害的底牌之一,但是這掌法的根基仍是農家奧義。
正如四季輪轉周天內,日月輪回指掌間;這是贏熙的目標,如今此掌法正是成果之一,林宏自以為了解了贏熙的底牌,但是贏熙稍作變化他就抵禦不住了,就像是一隻冬眠的熊,厚厚的皮毛足以抵禦嚴寒,但是如果暴露在烈陽之下,這身皮毛就就不是一件好事了。
看著林宏的屍體,贏熙道:“來人,將這個老賊扔到城外的亂葬崗,讓野狗吃掉”。
侍衛應諾之後,渾身戰栗不止,沒想到看似斯斯文文的十二公子如此之狠辣,林總管在宮中可謂是老人了,但是今時今日卻像是一條野狗一樣,死在冰冷的石階之上,都不由得吞了口口水。
“打掃幹淨,還有這個誣告的女人,押到宮外處死,別弄髒了這裏”,他的聲音異常冷酷,讓眾人都不由得打了個寒顫,那個叫彩鹮的宮女此時已經癱軟在地上,被侍衛拖了出去,他並不想殺人,但是有時候適當的展現狠辣,也是種手段,會讓一些小人望而卻步,減少自己的麻煩。
此時的胡亥,內心已經被恐懼填滿,林宏就這樣死在了贏熙手中,還是被這樣殘暴的處死,他的頭顱就在他的眼前變成了一塊碎肉,整個人也成了一塊破布,贏熙充滿殺意的眼神讓他透骨之寒!
他不由的恍惚難定,但是忽然感受眼前一個陰影籠罩而來,殺氣凝如實質,猶如寒冬的冰水從頭澆下,一種名叫恐懼的東西蔓延而來,贏熙含笑看著胡亥。
“十八弟,為兄剛剛處死了一個逆賊,你覺得怎樣?”,輕輕地言語,卻如驚雷一樣在耳邊響起,胡亥努力揚起頭,微笑道:“十二哥親手擊斃逆賊功在社稷”,贏熙笑道:“十八弟還是一如既往的天真爛漫,難怪父皇如此喜歡你,這個林宏幾十年了,若非是他要構陷我的母妃,一個全屍總是要留下的”。
感受到贏熙身上傳來的威壓,身體仿佛置身於殺戮的洪流之中,仿佛有一隻巨獸盯住了自己,冷汗都不由得冒了出來。
“十八弟有點緊張啊,大秦帝國是鐵血帝國,身為帝國公子,更要泰山崩於前而色不改,對嗎?”,胡亥顫聲道:“對,十二哥所言極是”,贏熙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
“啊”,胡亥仿佛是被毒蠍所嗜,渾身一縮,“十二哥、、”,贏熙聳了聳肩,低聲道:“有些東西,我想要就不會讓別人碰,扶蘇不行,你也一樣,今日是我最後的底限,如果你的爪子再敢越過底限,我就會像對付那個老太監一樣,將你碎屍萬段,你的母族你的母妃也都會粉身碎骨”。
話語落地,猶如清風拂過樹梢了然無際,卻仿佛一記重錘,狠狠地落在胡亥耳中,此時他仿佛置身於幽冥地獄!不知過了多久,一陣冷風吹來,這才知道自己貼身的小衣已經被汗水打濕了。
俊美的臉上先是錯愕不定,隨即又是猙獰扭曲,但是過了一陣,漸漸緩和下來,此時他知道,自己的那些小手段在他麵前完全是小孩子的把戲。
隻能轉身離開,但是他知道,從此以後自己再難對付他了,這個宮中已經凶險無比,贏熙已經將羅網收入囊中,再想和他作對隻怕是千難萬難,隻不過此時胡亥已經明白,自己需要隱忍,再等機會了。
不知不覺已經是寒冬時節,雪花簌簌而下,倒是將大秦皇宮映襯的銀裝素裹了,秦朝尚黑色,無論是官員的衣裝還是整個宮殿的布置,都是如此,黑色莊嚴肅穆,隻是生活在其中未免壓抑。
此時贏熙坐在大殿之中批改奏折,更是覺得如此,這些時日一來,他倒是很老實,隻是想到一件事,卻是有一件事暗中頭疼,那日馮去疾的女兒入宮,自己的母親竟然很是喜歡她,覺得這個女孩清婉秀麗,很是中意。
贏熙心中卻不以為然,此女已是心有所屬,自己並不想強人所難,隻是沒料到馮去疾十分積極的促成此事,而雲姬對此事也很是上心,贏熙心中暗暗吐槽,一個貴婦人整天沒事幹,唯一的愛好就是喜歡張羅這些事,倒是難得有些事情幹。
考慮到這些事,贏熙隻能敷衍一下雲姬,說要相處一下,雲姬知道自己這個兒子極有主見,他想找一個喜歡的,也無所謂。
隻不過那個女孩溫婉可人,她到很是喜歡,而且此女是右丞相之女,是兒子在政治上的強援;隻是想到那個女孩似乎心儀扶蘇,這倒是很可慮,所以雲姬也就不在多說,隻看緣分罷了。
忙了大半天,終於批改完了奏折,大殿之中的青銅夾牆之中燃起了篝火,大殿之中溫軟如春,隻是看著窗外的雪景,心中很是感慨,就在這一年,自己終於積累了足夠的政治資本,為自己鋪好了路,自己要繼續韜光養晦,將資源轉化為優勢,再把優勢化為勝勢,很多人占據優勢之後都沒有這一步,才讓到手的勝利從手中溜走,贏熙之所以無往不利,就是因為它善於轉化力量,不斷地積累優勢。
時近中午,贏熙伸了伸懶腰,一隻信鴿從遠處飛來,落在贏熙的肩膀上,贏熙輕輕摸了摸鴿子的脖子,鴿子舒服的眯了眯眼睛,贏熙將鴿子上的竹筒打開,拿出一張小小的布條,看了看內容,贏熙笑了笑。
“有趣,看來有人坐不住了”,說著轉身走出的皇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