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惱羞成怒
“要不是看你給我解毒的份上,我才不會救你,讓你淹死算了。”慕如歌本打算就讓他在水裏泡著,但想了想還是將林榮錦從水裏撈了起來,放在一旁的樹邊。
微風一吹,慕如歌打了個冷戰,朝身上一看,濕透的裏衣緊貼身體,肌膚若隱若現,這個沒穿有什麽區別?
想起剛剛某個男人直勾勾的盯著她眼神,瞬間麵色泛紅,狠狠地踹了某男兩腳,才解了氣,用內力烘幹裏衣,快速穿上了衣服,躲過在此巡邏的人快速離開。
離開山穀的慕如歌回到了將軍府,沒成想剛到景蘭苑的門口,就看見慕如錦在大吵大鬧。
“慕如歌,你個賤人,你給我滾出來,你以為你躲著不見我,我就不敢拿你怎樣嗎?”慕如錦越罵越起勁。
慕如歌皺了皺眉很是不耐煩,在她剛剛被人看光氣還沒消時,竟然有人敢上門來找死。
這時慕如錦得到婢女的提醒,也知道慕如歌在身後。
隻見慕如錦氣衝衝而來,慕如歌眯了眯眼睛。
“慕如歌,你個賤人,你又去勾引我的太子哥哥,你還要不要臉。”
慕如錦顯然是忘記了先前的教訓,又跑到慕如歌的苑裏找茬。
對於像慕如錦這種沒頭腦的人,慕如歌也不想搭理,懶得和她計較。但貌似慕如錦有點得寸進尺了。
“現在,擺在你麵前兩條路,死或者活。”
慕如錦也管不了慕如歌的威脅,氣勢洶洶的衝向慕如歌,揚起手臂就想給慕如歌一巴掌,慕如歌輕鬆躲開。
“慕如歌,太子哥哥是不會喜歡你的,你就死了這條心吧,哼。”
慕如錦見慕如歌躲開,更是惱怒,雙眼冒著火花,凶狠得看著慕如歌。
如果眼神能殺人,慕如歌早就被千刀萬剮了。
慕如歌越是不耐煩了,看向慕如錦的眼神變得狠戾起來。
她從來不會因為有人挑釁而動怒,但也要看那人的自覺性,像慕如錦這種一而再再而三的不知悔改的人,想來不給點教訓是不會記住她是她們惹不起的。
慕如錦看著慕如歌那變化的眼神,想起了先前她拿著匕首在她臉上比劃的情景,心裏有些後怕,慢慢的也就沒了底氣來叫囂,隻得灰溜溜的離開景蘭苑。
慕如錦等人氣勢洶洶而來,狼狽不堪而去,慕如歌隻淡淡的看了一眼慕如錦的背影,便轉身回了屋中。
“小姐,你沒事吧,見四小姐又來找茬,真怕你又使用內力過度,使毒素蔓延,到時可就完了。”阿柳有些擔憂起慕如歌的身體來。
見阿柳擔憂的看著她,淡淡的回了一句:“現在沒什麽事,剛剛泡了會溫泉,稍微好了點。”
經曆過這麽多事,也有些累了,慕如歌倒在了床上,不一會兒就睡熟了。
阿柳見慕如歌已經睡熟,也不再打擾,退了出去。
天色漸暗,遠在景王府後山的被慕如歌打暈的林錦容也被離落發現。
“主子,主子?快點醒醒。”
離落找到自家主子,見武功高強的主子濕著衣服在樹邊躺著,也是一陣詫異,他矜貴驕奢的主子何時這般狼狽過?但還是努力的喚醒自家主子。
林錦容在離落的呼喚中悠悠轉醒。
離落見自家主子醒了,跪了下去,“屬下未能盡到保護主子職責,以致主子……”
離落說著頓了頓,磕頭下去,“屬下罪該萬死,請主子降罪!”
想起剛剛慕如歌攻過來時,自己竟沒能防守住,看來還是有點掉以輕心了。
還好是慕如歌,要是是其他人這樣攻過來,自己沒反應的話,可能要的就是自己的命了。
“不要再有一次,自己去領罰。”
“是。”
林錦容用內力烘幹了衣服,與離落回到了自己的院裏。
“玉麒麟的消息傳出去之後,淩國那邊有什麽動作?”
“回稟主子,淩國太子蕭世鈺帶了些人,喬裝打扮成普通百姓入了燕國。”
“哦?這麽快就有動作了,怕是不隻是來尋找玉麒麟的吧。”想起某個將自己打暈放在樹邊的那個女人,林榮錦深思了起來,隻怕蕭世鈺的真實目的是……
沒聽見主子吩咐,離落也不敢造次,抬頭看了男子一眼,見林榮錦在深思著,也不敢打擾自家主子。
“離落,派人緊盯蕭世鈺一行人,要是他們有什麽動作,立刻前來匯報。”
“是,主子。”
離落一個閃身,離開了景王府,消失在夜裏。
黑沉沉的夜,仿佛無邊的濃墨重重地塗抹在天際,連星星的微光也沒有。
街道像一條波平如靜的河流,蜿蜒在濃密的樹影裏,隻有那些因風吹沙沙作響的樹葉,似在回憶著白天的熱鬧和繁忙。
夜裏總是一些宵小之輩出來行事的最佳時機。
隻因玉麒麟被傳到燕國,各國勢力都派人來打探消息。
一時間燕國有太多不明人士前來,燕國治安有些亂套了。
這是一個不平靜的夜晚。
熊熊大火燃燒著的曾經輝煌的慕王府,對,隻能說是曾經。
誰也沒有想到威名遠揚的慕王府會被滿門抄斬,連整個慕王府的建築更是被大火吞噬著。
滿地的屍體,鮮血淋漓。
慕若風的父親隻能,絕望的對著慕若風說著訣別之話:“風兒,你一定要活下去。”
一場陰謀,一場大火。
慕如歌被驚醒。
原來是個夢,都過了這麽久了還能夢到被滅門的情景,那麽真實的畫麵,仿佛剛經曆完,這是該多麽的刻骨銘心。
父親母親都讓那個曾深愛的男子害死,蕭世鈺我定不會讓你好過。
被噩夢驚醒的慕如歌再無睡意。
想了想,才剛到燕國不久就經曆與兩年前類似的事情,感到有些棘手。
到底是為什麽呢?若隻是玉麒麟的事,燕國皇帝不應該會這麽逼慕如歌出現,再說玉麒麟的事是後麵才傳出的。難道還有什麽隱情是她不知道的?
慕如歌越是在想,越是煩惱。
而此時,來到燕國的蕭世鈺也沒有入睡,他在想著那晚玉麒麟被盜時出現的那個盜賊。
是他想錯了嗎?為什麽那個盜賊跟那個女人如此相像!或者真的是同一個人?!
“嗬!”
蕭世鈺竟不覺發出了聲,對自己的想法感到好笑。
但是若真是那個女人,不介意再讓她死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