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禍水東引
不多一會兒，小太監領著一個樣貌清秀的宮女走了進來，在霍流雲耳邊耳語幾句，隨後默默退到一旁。
“奴婢見過皇上！”宮女低著頭，臉色蒼白。
“你可知朕差人叫你來所謂何事？”霍流雲蔑視著下麵的宮女，眸光狠狠地射向宮女的方向。
“回皇上，奴婢知道。”宮女跪在地上，怯怯地說：“昨日皇後娘娘宮中失竊了，聽聞是皇上賞賜給娘娘的血玉不見了。後來奴婢聽說行竊之人已經當場就抓住了，便想說不定是奴婢看錯了也不一定。”
“你看到了什麽？”霍流雲急不可待地問，甚至因為興奮，抓著龍椅的手指泛著白色。
“奴婢瞧見了。將軍府大小姐鬼鬼祟祟地從皇後娘娘的臥房中出來，當時奴婢還叫了一聲，將軍府大小姐飛快地跑到了前廳，奴婢料想可能沒什麽關係，便退下了！”宮女哆哆嗦嗦得說完，順便看了眼霍淩雲的方向。
對不起了將軍府大小姐，為了給娘親治病並且保住自己的小命，她不得不將禍水引到她的身上。
慕如歌注意到霍淩雲滿意地點了下頭，然後宮女就不如之前那麽害怕了。
聽完，霍流雲麵上一怒，厲聲喝道：“慕如歌，你還敢狡辯嗎？”
事已至此，慕如歌如何不知道，霍流雲也有意將這汙水往她身上潑。
“皇上，可否讓臣女問這宮女幾個問題？”慕如歌不卑不亢，不急不慢地說。
“準了。”他倒要看看這慕如歌在這種狀況下還怎麽為自己辯解，他可以感覺到，今日沒那麽好處罰慕如歌。
“你說你看到本小姐進出皇後娘娘的臥房？可曾看清楚本小姐的樣貌？”慕如歌犀利的眼睛直直盯著哄哄我。宮女，宮女眼中的閃爍被她盡收眼底。
“看清楚了！”想到家中的老母親和自己的小命，宮女大聲地說，掩蓋了聲音裏麵的驚慌。
“在那之前你見過本小姐嗎？怎能一下子就確定那就是本小姐？本小姐剛剛回來沒有多長時間，很少有人知道本小姐的樣貌，你是怎麽一下子就知道的？”慕如歌字字珠璣，問題犀利。
宮女張了張嘴，澀澀道：“昨日奴婢曾在宮門口聽到大小姐的大名，所以奴婢就留意了下！”
慕如歌冷笑一聲，確定了這個宮女定然是被霍淩雲他們威脅的。
“既然如此，你為何不直接拆穿本小姐？反而默默退下了？這宮中的規矩應該有教你怎麽做的吧？”
“奴婢當時以為小姐是奉了娘娘的命，這才沒有說出去。”宮女字字在理，事到如今她也隻能硬著頭皮上了。
“姐姐這麽逼問一個宮女做什麽？她看見什麽自然就會說什麽！”慕如錦有些緊張，生怕這個小宮女會說漏了，連忙。說道。
“嗬嗬，妹妹，你急什麽？我隻是在問這個宮女的話而已，你這個樣子，難不成你認識這個宮女？”慕如歌似笑非笑的眼神讓慕如錦禁不住流下冷汗來，口中輕飄飄一句話卻如同一座大山壓在了慕如錦的身上。
“姐姐……”
“當時，本小姐可有說什麽？或者你看見本小姐在做什麽呢？”慕如歌將目光轉向一旁的宮女的身上。
此言一出，大殿上的目光全部集中在了宮女的身上，平白給宮女施加了不少的壓力。
“當時奴婢……奴婢離得遠，未曾聽見小姐說了什麽，不過奴婢看見小姐小心翼翼地將門關上，並且手中還拿著一個東西。”
“是嗎，那你可曾看清本小姐拿的什麽東西？”慕如歌似笑非笑，這個宮女難不成是傻子麽？血玉那麽小，而且她如果偷盜的話，放在手裏豈不招搖？
“一塊玉。”宮女回答地極快。
至此，慕如歌這才麵朝霍流雲，道：“這個宮女定然是受了別人的指使來汙蔑本小姐的！”語氣極為肯定。
“哦？何出此言？”霍流雲不解，就憑她問的這幾個問題就能夠斷定？著實有些玄乎。
“其一，昨日臣女進宮之時沒有任何宮女從宮門口路過，這件事情皇上可以跟宮門口的侍衛問清楚，也可以問問宮門口的商販，他們總不至於記錯。”慕如歌自信一笑，眼神輕蔑地看著跪在地上的慕如錦。
“其二，昨日臣女並未去過皇後娘娘的臥房，而是如果禦花園，不巧，當時聽到幾個太監說是皇上特意命禦膳房做了幾道點心送去了禦書房。”
聞言，霍流雲不由自主地點了點頭，隨後驚覺自己的失態，有些尷尬。
慕如歌每每多說一個字，霍淩雲的臉色就多難看一分。
“其三，這個小宮女所說的一個漏洞，若是臣女盜了血玉，會這麽明目張膽地放在手裏？這不是赤裸裸的說是我偷盜了血玉？臣女還沒那麽傻！”
霍流雲點點頭，沒想到慕如歌問這個小宮女這幾個問題居然是想辦法套出來話的。
“其四，這個宮女說離得遠，未曾聽到臣女說的話，隻看見了臣女手中的東西。那麽臣女想問，你離的那麽遠怎麽能夠看清本小姐手裏的就是血玉的？眾所周知，血玉極小，若是放在手中的話，離的遠的人是絕對看不到的。你說你看到了，難不成本小姐故意讓你看到然後來告本小姐一狀？那本小姐圖的是什麽？”慕如歌一口氣將這些話說完，微微有些喘不過來氣。
再看那小宮女時，那宮女的臉色一如昨日慕如錦的臉色一樣灰白。
聞言，霍流雲假裝盛怒的樣子，“來人，將這小宮女拉下去嚴加盤查，務必問出幕後主使。慕如錦，充入奴籍，發配邊疆永世不得回京！”
霍流雲揮了揮手，便讓人將宮女和慕如錦拉了下去，掃了眼冷汗凜凜的霍淩雲，不免有些恨不成鋼的意味。經過這件事，霍流雲知道慕如歌對皇室的防範肯定更重，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