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9章 不舍

  仙酒也沒有讓讓他們失望,抿一口,身體就暖洋洋的,生機都似乎多了一絲。


  這種感覺,讓人陶醉,讓人癡迷,可惜兩口下去,酒沒了。


  就像有根羽毛撓在癢處,糾結的難受。


  見狀,圓園又讓人把雞湯和鴨湯端上來照舊,每人一份。


  仔仔細細感受到身體的變化,所有人都沸騰了,看向黃川四人的眼神,跟獵人盯上肥肉似的,赤果果的火熱和覬覦。


  組團似的過去寒暄,一邊拚命的套近乎拉關係,一邊心翼翼地給別人上眼藥,免得被人搶去好處。


  黃老二忍不住,直接站起來,“你們繼續,我出去醒醒酒。”


  “我也去!”


  “兩位公子慢走,本閣讓人護送你們。”


  “不勞煩安主輔,”劉安淺笑著開口,“本閣已經做好安排。”


  “劉安,兩位公子還沒話,你著急什麽?”安閣老的臉色很難看,“別忘了,你隻是管事。”


  “管事怎麽了?本閣又沒用你家一支筆,”劉安冷哼一聲,“有機會瞎操心,還不如擔心擔心自己。”


  完,冷哼一聲甩袖離開。


  他飄了,快飄到上了,若是以往,絕對不敢如此放肆。


  “安兄,劉安什麽意思?”鍾閣老若有所思地看著劉安,“本閣總覺得他意有所指。”


  聞言,安青雲順著想一下,當即臉色大變,“糟糕,護國夫人記仇了。”


  “之前那首詩?”鍾閣老試探地問。


  “嗯,”安閣老點頭後,匆匆告別,“本閣有急事處理,先走了,鍾兄自便。”


  走的時候把兒子也一起拖走。


  回去後,剛進書房,就急匆匆把門關上,“風兒,咱們必須要做選擇了,為父危矣!”


  “什麽意思?”安從風一頭霧水,“爹,你有什麽危險?”


  這下,除了聖上,還有誰能動的了他爹?

  “若是為父所料不錯,不出三,謫仙盛名就會下皆知。”


  “跟咱們有關係?”


  “糊塗!”安閣老恨鐵不成鋼地開口,“人家這是在反擊啊!你是不是忘記了為父之前怎麽對付人家的?”


  好好的妾室卻被逼送出去,安閣老怎麽可能咽下這口氣,暗中做了不少推波助瀾的事把矛盾全引到薑暖身上。


  現在人家秋後算賬,用的還是相同的手段。


  “那可如何是好?”


  “為今之計,也隻有破釜沉舟!”


  “何解?”


  “為父準備捐獻一半家產,支援山東賑災。”


  “父親,何至於此?”安從風驚得差點坐不穩,“如此做法,必會損傷咱家百年根基。”


  幾十年的發展,安家早就成了枝繁葉茂的大族,牽一發動全身。


  “若是為父有了閃失,你能保住這些家產?”


  聞言,安從風眼眸閃躲,“兩成已經有百萬兩之多,足夠山東賑災。”


  “蠢貨,”安閣老很是失望,“為父隻是找個由頭送出家產,主要是立下忠君愛國傾家為民的名聲,懂?”


  這樣才能給自己增添點份量,名聲的較量中不至於被碾成碎渣。


  他很後悔,早知道是護國夫人真的有通手段,當初絕對不會背後出手。


  “父親,一半家產也太多,要不三成如何?”


  “為父再考慮一番。”


  安閣老也舍不得,這些是他經營幾十年的戰果,一朝心血東流,他不甘。


  前幾就生出這個想法,可幾番猶豫,依舊舍不得,如今卻不得不行此事。


  安閣老預料的不錯,翌日,城門外支起大鍋,裏麵濃濃的藥湯,據是謫仙賜給百姓的福緣。


  原本昨日之事,另百姓對謫仙很是不滿,情緒激動者甚至想砸鍋。


  可看到錦衣華袍的貴人都在老老實實排隊後,全都蔫了下來。


  “一人一碗,好好排隊,”黃老二嗓子都快喊啞了,“不要重複排,每人一次機會,多了沒有。”


  “這藥什麽用?”薑朝好奇地問。


  “固本培元的,咱們來之前古大夫才調整好藥方,本以為給聖上準備的。”


  “真的有用?”


  “毋庸置疑。”


  黃家口,薑暖和古大夫也在談論相關問題。


  “夫人,現在用的藥方還是不妥。”


  “哪裏不妥?”薑暖被嚇到了,“會不會吃壞人?”


  “吃壞人不至於,”古大夫搖搖頭,“就是對腎水不足的人沒有太大作用。”


  “腎水不足?”薑暖感覺很囧,“是我想的那個意思?”


  “不足三歲的孩童,超過七十的老者,常年臥床以及房事過多之人,都包含在內。”


  果然,還是自己邪惡了。


  薑暖暗暗鄙視下自己後,試探地問,“古大夫可是有什麽想法?”


  輕咳一聲,古大夫心虛地開口,“老夫想請夫人幫我的藥田擺一個陣法,能聚氣的那種。”


  “這跟你改藥方有什麽關係?”


  “老夫覺得那樣種出的藥效果更好,”胡大夫越加心虛,“不得就能找到兩全其美的法子。”


  雖然不確定,他卻隱隱感覺,這樣做有利無弊。


  “再等幾吧,現在還不行。”


  薑暖也是無奈。


  三才陣,她才學會一些皮毛,最基礎的陣門都擺不出,也不知道多久才能徹底學會。


  為了安撫六她都把牛弄到空間了,又來一個催債的。


  薑暖終於明白為什麽會有倔的跟牛犢子一樣這句話,牛倔起來,真的很可怕。


  不吃不喝守在門口,可憐巴巴,看的人心都軟了。


  可想想它做的事,又覺得肝疼,到最後,還是要屈服牛威之下。


  “幾?”


  “我哪裏知道?”薑暖一頭黑線,“少也要一年半載。”


  “太久了!”


  所以,真的為了改藥方?

  薑暖充滿懷疑。


  想了想,試探地開口,“你想種什麽藥,我幫你種。”


  聽到這話,古大夫眉頭立刻舒展開,“等等,老夫寫張清單。”


  少傾,看著滿滿兩頁不下百種藥材清單,薑暖險些沒直接揉成團砸過去,“太多了,不行!”


  隻有三畝地,她還要種自己的東西,最多騰出一分,一樣種一顆或許能種完。


  “很多?”古大夫鎖起眉頭,“老夫還有十幾樣沒寫呢。”


  “要不你還是等明年吧,現在已經六月,也不適合種藥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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