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老太婆淨壞水兒
鮑媽媽睨了一眼，念道：“潘慧紅？這是你侄女兒的大名麽？”
後半句是對著潘四叔講的。
“啥？”一聽潘慧紅這三字，潘四叔就傻了眼了。
一把奪過來，一瞧，霎時楞住了。
“嗙！”薑氏毫不猶疑一耳光拍在了潘四叔的脊背上，咆哮，“不是要你改為七風的名麽，怎麽給改為慧紅的名兒啦？”
這蠢貨！
“原來計劃打算賣的人是我呀。”潘九鳳在一邊涼涼的講道。
潘七風聞言緊狠地抱住自個兒的妹妹，瞳孔深處滿滿是憂傷還有一縷……決絕。
僅是，如今無人理會潘九鳳。
潘四叔緊忙問：“不是，鮑媽媽這名兒我是寫錯了，我計劃打算賣的是我侄女兒，不是我妹妹呀。”
“誰是你媽？”鮑媽媽一聽就炸了，指著契約寒著臉講道，“這契約上寫的是誰的名兒，我們便帶走誰！還改？你覺得這是你家擦屁股的草紙呢呀？”
“大驢二驢，帶走！”
大驢二驢站出來，嗡文咆哮：“誰是潘慧紅？”
鮑媽媽徑直一耳光拍在大驢的後腦勺上，啐道：“這院兒中就四個女人，一個是老禍害，餘下的那倆都是侄女兒，你是哪兒個？”
大驢二驢聞言即刻衝著躲在薑氏背後的潘慧紅走去。
潘慧紅即刻尖喊道：“呀！不是我不是我！你們不要碰我！”
“誰敢動我閨女？”薑氏把潘慧紅護在背後，可是一個老太太怎是倆壯漢的對手？
一刹那間便把潘慧紅扯來，這一扯，即要人留意到了潘慧紅的火辣身段兒。
雖然潘家條件一般，可潘慧紅自吃的吃的穿的都是最好的，因此發育非常好。
再加之潘慧紅臭美，存心穿的束腰的石榴裙子，不單勾勒出了那誘饒腰線，還有那挺拔的上圍。
鮑媽媽一瞧眼都亮了，對著潘四叔讚賞道：“怨不得你會改為你妹子，就你妹子這身段兒，咂咂，瞧在你如此有眼力見兒的份上，我便給你算六十兩銀錢好了。”
講完，大掌一揮即要人放下銀錢，把潘慧紅塞到馬車中，走人了。
不管潘慧紅如何趔趄掙紮，還是給帶走了。
薑氏一屁股坐到地下，啕嚎大哭。
潘四叔心謹慎的走去，卻給薑氏凶狠地扇了一耳光，“王八羔子，那是你親妹子呀！”
對於薑氏而言，閨女就如若年青的自個兒，並且閨女就這一個，潘四叔自然而然是比不上潘慧紅的。
“爛心肝的玩意，就為多賣點銀錢，你把你親妹子都賣了呀……”薑氏拍著大腿中氣十足的啐道。
對於鮑媽媽的話，薑氏是絲毫都沒懷疑呀。
自個兒兒子是啥德行，薑氏是非常清晰的。為銀錢，不要是自個兒親妹子了，即便是自個兒她，也可以給賣啦！
“不是我，你咋打人呢？”潘四叔挨了一耳光，驟覺丟臉，沒好氣兒的嚷嚷道。
薑氏可不管人多人少，丟臉不丟臉，站起身揪著潘四叔的脖領子便開始罵開了，“本而講好的賣了九鳳那下流種子，結果你為多賣點錢非要改為七風的名，這也即拉倒。沒尋思到你竟然改為了你妹子的名，你個王八羔子……”
“我是王八羔子，那你是啥玩意呀？”潘四叔給連罵再撓的，也罵出了火氣兒，邊推搡著薑氏，邊還嘴道。
母子倆一刹那間便在門邊打起，鄰裏開始出來拉架。
為避免遭殃，潘七風拉著潘九鳳去啦後院。
“這咋就幹起架來啦？”潘七風有些許納悶，平日四叔是有點混，可對薑氏曆來是尊崇的。
今日這事兒，怎麽這樣怪呢？
“誰曉得呢？這就叫惡有惡報！”潘九鳳歡喜的抬著下頜講道。
她特意在淘寶上買了些東西，給他們的早餐加料了，要是幹不起架來，那她必定去差評！
待到午後，潘貴跟溫氏再一回給喊回來啦。
“娘親，聽你老病了，這是怎……”
“嗙！”
溫氏的話還未講完，就徑直給薑氏甩了一耳光。
“狼心狗肺的玩意兒，倘若不是你養的好閨女，我閨女怎會給帶去那種地兒？”薑氏瞧著溫氏的目光，好像淬了毒一般。
事後薑氏跟潘四叔都覺的，一定是七風抑或是九鳳動了手腳。
可是為難她們倆有啥用？又拿不出錢來。
溫氏捂住臉，滿臉的委曲跟怨懟，“娘親，你這是幹嘛！她們倆幹的事兒，跟我有關係麽？她們倆如今可是養在你跟前。”
此話的意思是即便這姐倆有啥問題，那也是薑氏沒看好，關她啥事兒？
“不要跟我這些沒用的，如今你妹子給鮑媽媽帶走了，講了贖饒話的花雙倍的錢，寶哥兒那兒還須要錢，加起身的二百二十兩銀錢，是你丫頭闖的禍，必須你出這錢！”
薑氏三下五除二，便把一切的債務都推到了溫氏身上。
溫氏自然不樂意了，尖著喉嚨嚷嚷道：“這冤有頭債有主，你尋我幹嘛呀？即便是把我賣了，也賣不了這樣多錢呀。”
這老禍害，真敢開口呀。
想著，溫氏撞了下潘貴，潘貴接著就講話了，“娘親，我們家的確沒這樣多錢呀。”
“賣了你媳婦兒自然不值錢了，可是你那倆閨女卻可以！”薑氏自然而然是曉得三子家沒這樣多錢的。
但是想要贖回她女兒，除卻用錢贖回來之外，還可以用人贖！
一個不夠就倆！
“賣了七風跟九鳳？”潘貴雖然懦弱，可還算是有良心有底線，聞言就回絕了，“不可以賣孩呀。”
“不賣孩那便賣陵子罷。”薑氏陰測測的瞅著溫氏，深知自個兒兒子當不了家，“恰好這樣多年你這媳婦兒也沒侍奉過我這婆母，恰好賣陵子回來……”
“慧紅那也是我親妹子，我怎麽舍的她在那種地兒受罪？”溫氏聞言即刻變了麵色，強擠出幾嘀淚水，講道，“若我那倆閨女能救的了慧紅，也算是我在你老跟前孝順了。”
“成交。”
倆人迅疾的達成了協議，潘貴想要插句話，卻也沒那膽量。
……
溫氏端著兩碗水進了房屋，對著潘七風潘九鳳講道：“來，多吃些熱水。”
潘七風接過碗，對溫氏非常客氣的講道：“娘親，坐。”
一投一舉間，沒一縷母女間該有的親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