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七夕廟會
“喂,你走的好慢啊!”
吳茵茵不耐煩的跑回徐夜承的身邊,有些生氣的看著他,這都走了多會兒了,她都快累了,還沒有到雲關鎮,肯定是這男人走的太慢,拉慢了她的速度。
“嗯?叫我什麽?”
徐夜承伸出一隻手,拉著她的手腕,聲音裏帶著幾分不悅。
吳茵茵嘟著嘴看了一眼他,隨後將眼睛轉向別處,看著路上的行人和風景,仿佛自己身邊沒有人一樣。
“茵茵,叫夫君。”
徐夜承搖搖頭,溫柔的要求。
他還記得自己第一次聽到她喊夫君還是她向吳洛溪強調自己是她夫君的時候,她從未當麵喚過他夫君,想想從她口中喊出那兩個字,他竟無比的期待。
“不要。”
吳茵茵搖頭,她才不要喊,多難為情啊,而且還是在大街上。
徐夜承無奈的搖頭,目光看到她泛紅的耳垂,眼中的笑意止不住。
“原來,我家娘子害羞了,既然這樣,為夫就寬宏大量原諒娘子了。”
徐夜承不放過任何一個調侃吳茵茵的機會,他不介意在不違背自己原則之下哄著她,順著她,不過,自己看來還是要好好地教教她什麽是三從四德,不然這小女人估計會一直這樣下去。
“哼……”
吳茵茵嬌哼一聲,沒有回應。
夫妻二人手拉著手緩慢的走在路上,並不急著去往廟會。
普度寺在雲關鎮城外的不遠處,剛好在吳家村到雲關鎮的路途中,遠遠地吳茵茵就看到有攤子擺到了路上,去往普度寺的那條路十分的擁擠,叫賣聲,歡聲笑語聲,嬉戲打鬧聲……
徐夜承看了一眼,又喝了一口酒,被吳茵茵拉著擠進了人群中,吳茵茵一副沒見過的模樣一個攤位一個攤位的看著,看到做泥人的還站在那裏非常認真地看了半天。
“這位夫人,要不要捏個泥人?”
捏泥人的並不是吳茵茵想象中的老爺爺,而是一個年輕帥氣的小夥子,臉上帶著客套的笑意,手上還拿著一個兔子泥偶讓她看。
徐夜承冷哼一聲,有些不爽,他覺得這個捏泥人的不懷好意。
“謝謝這位大哥,我不想捏泥人。我隻是看看,覺得你手藝真的很棒。”
吳茵茵接過兔子泥偶開心的看著,言語中帶著對年輕人的誇讚,反正她覺得眼前這個小夥子比她在現代的出去旅遊看到的老爺爺做的泥人好多了。
徐夜承悶悶的喝一口酒,瞥了一眼年輕男人的攤子,有些嗤之以鼻,不過是個泥人,他還會雕刻木頭人呢,有什麽好的?
吳茵茵看了一會兒放下手中的兔子泥偶轉向下一個攤位,那是一個買小玩意的攤位,上麵擺放著各式各樣的簪子,配飾,梳子.……
徐夜承眼尖的拿起一隻簪子,那是一隻木簪,雕刻成蝴蝶蘭的模樣,上麵簡單的鑲嵌著五顆紅色的瑪瑙石。
“客官可真是好眼力,這位夫人長的這般俊俏,這簪子簡直就像是為她量身製作的一樣。”攤主大聲稱讚著,徐夜承不發一言直接從懷裏拿出一塊銀子扔給他,把簪子插在了吳茵茵的發髻裏。
吳茵茵有些愣住了,這算不算徐夜承為她‘一擲千金呢’?買個簪子眼睛都不眨一下就給了銀子,價格都不問。
也不怕被人當做了冤大頭。
“大叔,這個簪子多少錢啊?”
吳茵茵指著自己頭上的簪子笑著詢問,攤主的臉色瞬間有點僵硬,諾諾了半天開口:“回夫人,這簪子是我這攤位上最好的一隻,一共需要一兩銀子,這位公子給我的剛剛好。”
“哎,你這大叔不厚道啊,我這簪子.……”
吳茵茵臉色也變了,這一個木雕的簪子竟然要一兩銀子,你說要是在現代唄,這是工藝品,貴點就貴點吧,這在古代遍地都是,還這麽貴,搶錢啊?
“走,男人買東西,女人插什麽嘴?我難道還不知道價錢嗎?”
徐夜承知道這跟簪子根本不值一兩銀子,可是千金難買他喜歡,他真的覺得這個簪子挺適合茵茵的,所以他根本不在乎花了多少錢。
“你……”
吳茵茵氣呼呼的看了一眼徐夜承,這男人的臭脾氣又來了,還真的封建思想隨時作怪啊,除了那事尊重她,什麽事情都不尊重她的意見,蠻橫的就自己決定了,還不允許別人問話。
本來這幾天夫妻兩人好多了,她以為徐夜承會改變呢,沒想到還是老樣子。
吳茵茵生氣的甩來他的手,自己一個人率先走入人群,徐夜承皺緊了眉頭,這女人怎麽還是不知道什麽是三從四德呢?
徐夜承目光盯著她的背影在後麵跟著,突然斜刺裏衝出一道身影撞到了他,手裏突然多了一張紙條,他目光一凝,看了一眼向著普度寺方向走去的吳茵茵,略微思索一下,身影消失在原地。
吳茵茵走了一段路向後看,怎麽都看不到徐夜承的身影,頓時心中委屈了起來。
她不過是怕他被人坑了,這男人怎麽就那麽不識好人心呢?真以為她特別在乎嗎?又不是她的錢,她憑什麽在乎啊?
吳茵茵越想心裏越難受,一個人悶頭在路上走著,漸漸地偏離了主幹道,不知道走到了何處,等她停下來的時候看到眼前有一座茅草房子,門口的石凳上還放著一壺茶,熱氣緩緩飄散,好像剛剛沏好的一樣。
茅草屋的旁邊開拓出幾塊田地,種著她不認識草,她想,這應該是藥草吧?難道她誤入了什麽奇人的地方?
這時候電視劇裏的情節都是神醫出場的場麵,她不會這麽幸運遇到神醫吧?
“施主從何處而來?既然相見即是有緣,不如喝一杯茶吧!”
一道渾厚的聲音傳來,吳茵茵轉身,她以為會是一個胡子花白的老和尚,沒想到竟然是一個翩翩公子,一身翠竹色的長衫,發髻被一直竹木簪琯起,眸中甚是清明。
“你是和尚還是?”
吳茵茵好奇的詢問,這人也太奇怪了。
“我是這普度寺的主持,也是一名帶發修行的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