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和離

  許是吳茵茵的聲音太小,也可能是徐夜承壓根沒有聽她說話,對於那句話沒有任何反應。


  看著無動於衷喝酒的徐夜承,歎了口氣,她已經下定決心和他說再見,所以也不再鬧,她知道,他最終會放她出門的。


  聽著吳茵茵忽然安靜下來,雖然覺得詫異,可是也沒上前查看,畢竟這人,他相處這麽長時間也知道,現在可不是那個傻子了。


  看著徐夜承沒什麽動作,也不再惱怒,她站起身來,整了整衣服,自己合衣躺在了床上。


  她知道,自己貿然和徐夜承提離婚的事情,他定是不同意的,那樣還不如他關自己幾日,自己也好有借口。


  想通之後就睡了過去,今日實在是太累,又受了驚嚇,如今放鬆下來,自然是很快就睡了過去。


  徐夜承是喝到後半夜才回來的,看著睡著的小妻子,他歎了口氣。


  “吳茵茵,我也是為了你好啊。”徐夜承伸手給他蓋好被子,大概是知道她第二日醒過來不願意見他,所以也沒有在屋子裏睡。


  第二日醒過來的時候,看到床頭還有些冒熱氣的飯,微微歎了口氣,看來徐夜承進來過,可是他也還沒有想放她出去的意思。


  皺了下眉,她也懶得再去和他理論,隻是坐在床上穿好衣服,吃了飯。


  沒想到自己吃飯的時候竟然能聽到門外的女聲,這聲音聽起來像是她剛穿越過來的時候,聽到的寡婦的聲音。


  吳茵茵皺了眉,她將窗戶紙稍微捅開,果不其然看到了花枝招展的寡婦在門口衝著徐夜承說話,她那雙手有些不老實的在他身上滑動。


  看到這一幕,整個人都有些不爽,可是很快就冷靜了下來,這屋子隔音不好兩個人說什麽自然是可以聽清楚的,更何況那人像是故意讓自己聽見,聲音還挺大的。


  “夜承,這茵茵呢?”那寡婦看了看門內,開口問道,她聲音嬌滴滴的,有種刻意的甜膩。


  “屋裏睡覺,昨日她太累了,所以今日讓她多睡會。”徐夜承後退一步,讓寡婦的手離開自己的身體,他眼睛微微眯著,“還請你小聲一點,別擾了我夫人的美夢。”


  那寡婦聽到這話,手微微僵了一下,她麵上有些尷尬,聽到徐夜承的話愣了一下,又開口說道:“這吳茵茵如今出門拋頭露麵的事情讓全村人都知道,也就是你脾氣好,才慣著她。”


  寡婦的話確實是戳中了徐夜承的痛點,他蹙了一下眉,眼神裏滿是不爽,本來他對於村中人的話也有耳聞,不過是懶得搭理而已,如今被人當麵點出來,自然是有些不爽。


  那寡婦看到徐夜承迅速黑下去的臉,嘴角的笑意更甚,她開口說道:“不如休了這吳茵茵,也給她些教訓,讓她乖一些。”


  聽到這話,周身散發出了冷意,他皺了下眉,開口說道:“這種話不要再說,吳茵茵不管怎麽樣,都是我徐夜承的夫人。”


  倘若這話吳茵茵平時聽見,自然心中高興,可是她如今對徐夜承十分失望,所以聽到這話也是冷笑一下沒有什麽其它表情。


  聽了幾句也就沒了興趣,她也知道這寡婦過來的目的,既然她的目的和自己一樣,倘若他能讓徐夜承答應和離,也省的自己再費口舌。


  寡婦是過了一段時間才走的,大概是沒有和徐夜承談好,所以走的時候臉色一點都不好看。


  “醒了?”剛吃完最後一口菜,徐夜承就推門走了進來,他今日換了衣服,看起來比平日裏看起來幹淨清爽了些。


  “嗯。”將幹淨的餐具遞給他,開口說道,“我有事想和你談談。”


  “除了出門做生意這件事情,我什麽都答應你。”聽到吳茵茵的話,點了點頭,他坐在她的身邊,開口說道。


  “我們……”吳茵茵聽到這話也不驚奇,徐夜承有多反對她出門做生意她自然是知道的,“和離吧。”


  “你說什麽?”徐夜承聽到這話,眼睛忽然瞪大,他不可思議的看著吳茵茵,這女人知道不知道輕重?哪裏有女子要求和離的,這和離的女人可是沒有好日子的、


  莫非她傻了不成?

  “和離吧!”吳茵茵對於他的反應也沒有太多的表情,她知道在這個時代,怕是像自己這樣的女子根本就沒有,“我們的三觀不同。”


  “三觀?”徐夜承對於這個詞並不理解,“雖然不知道那是什麽東西,可是我們不同的地方那麽多,你隻要聽我的話就好。”


  “聽話?”吳茵茵勾了勾唇角,“我怎麽樣才是聽話?你知道的,我想要有自己的生活,自己的事業,我不是你口中那種以夫為天的女人。”


  “吳茵茵,你知道你剛剛說了什麽嗎?”徐夜承對於她也沒有辦法,他知道吳茵茵性子剛烈,沒想到她竟然會提出和離來。


  “知道,”吳茵茵點點頭,“我如今很冷靜,也很清醒,我說了什麽我知道,我不想再過現在的生活了。”


  “不可能。”徐夜承看了吳茵茵一眼,知道她怕是鐵了心,他不免有些心慌,皺了皺眉,開口扔下這句話,就走了出去。


  看著他的態度,也沒有驚訝,她知道自己和離的事情不可能輕易就辦成。


  在這時代以夫為天,徐夜承又是個思想守舊的,可見由她提出和離他心裏不知道又是怎樣看不慣她呢?

  本來已經做好了大吵一架的準備,沒想到,他竟離開了。不過,這樣也好,她也想要安安靜靜的和離。


  徐夜承走到門外,對於吳茵茵的話,他有驚訝也有心慌,可是想了想,他覺得她可能也隻是因為昨日的事情被惹怒了,所以才提出這個問題的。


  在他心中,吳茵茵此時是處於憤怒狀態中的,這話也不過是沒有思考的任性之詞,哪有女子主動要求和離的!

  徐夜承想通之後也就沒有再管屋子中人,他想著給過一些時間她自然會想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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