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摘梅花
許小雨臉紅紅的,往他的懷裏縮了縮。溫彥愣了愣:“不,小雨你說的有道理!如果我們在開春的迎春會上一舉奪魁當上了皇商,那我們就不用這麽憋屈了!”
“對啊,我怎麽沒有想到呢?還是夫人聰慧!”
“如果我們成了皇商,那馮家不就猖狂不起來了嗎!”
看著有些興奮的眾人,許小雨笑了笑沒有說話。
事不宜遲,迎春會在來年三月份舉辦,留給他們的時間不多了。溫彥讓管事們都散了之後立刻就寫了封信讓下人八百裏加急送去了雲關鎮。
可能因為太激動,溫彥連寫字的手都在顫抖,一連寫錯了好幾個字,最後沒辦法讓許小雨代筆。
因為是八百裏加急,吳茵茵很快就收到了溫彥的信,看完她一愣。
為什麽還會有迎春會這種東西?
她跑去問了徐夜承,他那個時候正在拿著小刀不知道在刻什麽,聽完吳茵茵的問題懶懶的看了她一眼。
這小妮子連著躲了他好幾天了,現在居然為了個無關緊要的問題蹦了出來。
關鍵這個問題還是來自她在京城的大徒弟,那個已經娶妻了的溫彥。
“怎麽突然想知道這個?”
“因為,溫彥說可以趁著迎春會成會皇商啊。”
她的眼睛晶晶亮的,徐夜承喉頭動了動,他看了眼坐在廊下讀書的三個小蘿卜頭,歎了口氣。
他揉亂了吳茵茵的頭發:“想要成為皇商?你現在實力還不夠。馮家世代經商,根有多深連皇上都摸不清楚。”
他的話像是給她當頭潑了一盆冷水,看著迅速蔫了下去的她,抿了抿唇:“不過,也可以試試。”
“你不是說不可以嗎?”吳茵茵噘著嘴活像一個小孩子,他笑了笑。
“你不是身後有逍遙王嗎?逍遙王也不是個簡單的人物。”
吳茵茵翻了個白眼,怎麽聽都像是他在說廢話。
他把小刀放在一邊,扶住她的肩膀讓她直視他。
“茵茵,你要經商我不攔著,但是有些東西在你沒有足夠能力的時候,千萬不要去碰。好嗎?”
吳茵茵看著突然這麽嚴肅的徐夜承有些不習慣,沉默的點了點頭。
跟她說了迎春會的來源,聽完吳茵茵嗬嗬一笑,根本就是那個狗屁皇帝舉辦撈錢會吧。
但是想想以後的經商路,她咬了咬牙,寫了信給溫彥,另外也寫了封信給逍遙王。
十二月份的吳家村,冷的讓人都不愛動彈,比如吳茵茵。
她讓王花早早的就燒了碳,整天就窩在屋裏,瑞宏跟在村裏一個老先生讀書,瑞陽整天練著徐夜承教他的招式。
連桑應該是第一次看到過深山,興奮的整天往山上跑,徐夜承叮囑他不準往深山裏跑隻準在外圍看一下,冬天的野獸最為危險。
連城很乖,偶爾會拿著他畫的草紙來找吳茵茵。她從後院翻出了之前藏著的祖母綠給連城讓他設計第一件首飾。
連城搗鼓了三四天最後做出了一枚簪子,主體是祖母綠的寶石,周圍用寶石的廢料細細砸碎了鑲嵌在周圍,看起來很規規矩矩。
但是作為第一次製作首飾的連城來說已經是很厲害了,吳茵茵笑眯眯的誇獎了他。
作為孩子而言,最希望得到的就是長輩的誇獎,連城因為這個笑了一個下午。
王花給吳茵茵做了一件披風,用白色的狐狸毛滾邊,看上去很精巧。
冬天因為太冷導致院子裏的花都敗了,看著光禿禿的,楊和不知道去哪裏移了株開的正豔的梅花來,弄得院子裏都是香噴噴的。
連城看起來很喜歡花的樣子,帶著圖紙來請教吳茵茵的時候總是會帶一枝梅花來給她。
不過連城能摘到的梅花都是開的不怎麽好看的,透過窗戶看著他會看著那一樹的梅花發呆。
她笑了笑,去找了兩塊木板和幾支炭筆來。
“連城。”
連城回頭看去,就看到吳茵茵端了些奇奇怪怪的的東西來。
她把木板放在連城跟前:“我們來畫畫把,就畫梅花,看誰畫的好。”
連城愣了愣,這是鬧哪出?她哈哈的笑著:“學習設計首飾,首先就要畫畫好,快畫,畫的不好的那個人要去樹上摘一枝梅花給畫的好的人!”
說著就拿起了炭筆畫了起來,連城抿了抿唇,也低頭畫了起來。
半個時辰過後,吳茵茵對比了一下兩個人的畫哀嚎了一聲,最後認命的跑去雜物房裏搬來了梯子。
連城小小的臉上楊著笑容,吳茵茵朝他扮了個鬼臉:“下次我會贏得。”
很快就爬到了樹枝上,還好楊和移來的梅樹很大,她站在比較粗的樹枝上笑眯眯的。
“連城,這裏好香啊。”
吳茵茵笑的歡快,連城目光緊緊的盯著她,像是怕她會掉下來一樣。
她很順利的就摘下了幾枝長相比較好的梅花,然後很快的爬下了數。
“快看,好看吧。”她得意洋洋的叉著腰,連城抱著梅花笑著點了點頭。
“茵茵姐就是厲害。”
吳茵茵同連城在院子裏打鬧了一個下午,最後抱著梅花回了房間準備找個瓶子插起來。
徐夜承今天也不知道抽什麽風居然跑去山上打獵了,傍晚的時候提著兩隻野兔和連桑回來了。
吳茵茵看著血腥的兔子嫌棄的避了避,她看了眼氣呼呼的連桑,眨了眨眼睛。
“怎麽回事?”
他找了個木盆把兔子丟裏麵,頭也沒抬:“你問他?”
吳茵茵撇了撇嘴:“你倆,誰說都行,快說。”
看著叉著腰一副潑婦樣的她,徐夜承笑了笑:“沒什麽,就是上山打獵看到他掉到獵人的陷阱裏了。”
她隻覺得太陽穴突突的跳,連桑抿了抿唇:“那隻是我不小心。”
連城嚇得臉都白了,她瞪了一眼連桑:“還好你沒事,不然你讓連城怎麽辦,你可是哥哥,真是太粗心了,太粗心了。”
聽著她的話,連桑捂著耳朵連連說下次不會了就帶著連城跑進了房間。
吳茵茵踢了踢院子裏的石凳:“真是的,怎麽一個兩個都這麽不讓人省心啊。”
徐夜承處理好兔子,擦幹了手上的水,看著她,無奈的笑了笑:“我看你倒是很享受啊。”
“哪有,我那是被迫,被迫”吳茵茵瞪著眼睛。
他笑著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