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傀儡之戰
因是最有名氣,所以很容易就找到了。當來到荷香樓下時,門口已經站著兩名看上去像侍從的女子,她們看見王易等人已到,便連忙上前引路。
“幾位公子便是方公子請的貴賓吧。”一名長相頗為標致的姑娘盈盈一笑,便做了個請的姿勢,走在前方,領著王易幾人登樓。
另外一人則落在最後,似怕有人掉隊。
進入荷香樓裏,王易才覺,荷香樓雖然是青樓,但內裏的格局布置,卻一點也沒有普通青樓裏的那種庸脂俗粉之氣,相反,樓內琴瑟和鳴,反倒是有一股舞文弄墨的騷客之氣。
荷香樓有十層,一層一個變化,竟然從第八層開始,那些服侍客人的女子竟然皆是修行者,從最低脈門境界三階,直到第十層內裏的連橋境界二經初期,這真是令王易等人大開眼界。
“這青樓真是霸氣,比我金陵城裏的那些名妓要厲害得多。”
王玨咂咂舌,歎道。
豐澤策在一旁小聲的問著王玨,“師兄你去過金陵城裏的青樓嗎?”
王玨被豐澤策這樣的小姑娘詢問,倒也不心虛,他是真的沒有去過青樓,所知大多數也是道聽途說,便道:“未曾,但金陵十三釵的名頭,師妹你大抵也是曉得的,可今日得見北四方鎮裏的這座荷香樓,便覺金陵十三釵便也隻是金陵內裏的十三釵了。”
“這位小姑娘的話可算講錯了,我這荷香樓怎能稱之為青樓,隻不過是俗世裏的一間妓院罷了。”十層樓樓梯口拐角處,走出來一名不施粉黛的中年女子。此女雖然不施粉黛,年紀也頗大,但風姿卓絕,顯然是半老徐娘,從她身段、模樣以及走路時胸臀扭動姿勢來看,年輕時想必也是紅極一時的名角兒。
“很多人都尊稱我一聲荷娘,但我更喜歡你們叫我老鴇子,因為這樣更加符合我在此地的身份。”荷娘嗬嗬一笑,莞爾之間卻有不輸少女稚氣的成熟風韻,簡直就是誰見猶憐。
豐澤策不解荷娘為何有此言,便問道:“我當然知道這裏是妓院,但叫青樓不是更雅致一些嗎?”
荷娘上下打量了一番豐澤策,咯咯笑起來,道:“哎喲,原來是個小姑娘,那方公子也真是的,不早點知會人家一聲。不過小姑娘倒是有些意思,這青樓的確是雅致,但老鴇子我這裏,本就是賣藝賣身的地方,當然隻是妓院罷了。”
王易微微一笑,朝荷娘拱手施禮,道:“還多謝荷娘有心在此接待。”
對於青樓與妓院的說法,王易還算明了。
在早年間,青樓真的就隻是一種青漆塗製的豪華裝飾的樓房而已,但多為豪門高戶之內,而這些豪門中大多豢養一些加家姬,以絲竹未辦,以琴瑟和鳴,通常隻是作樂而不尋歡,但由於富貴人家子弟頗多,品性良莠不齊,便有了些人開始尋歡起來,令青樓裏變得淫靡,於是乎,後來青樓就變成了市井裏常見的妓院,但最根溯源,兩者,並非一個地方。
荷娘立即朝王易款款一笑,連忙施禮,並道:“既是方公子的貴客,那自然需要老鴇子我親自來迎接,怕那些小的們怠慢。還請公子這邊請。”
荷娘微微欠身,側身請王易朝前走去。
十層樓裏隻有兩個拐角入口,起先荷娘是從左手邊的拐角出來,這時將王易幾人引向右邊的拐角入口。
走過拐角之後,便如古時一位大詩人所著一篇遊記,初極狹,才通人,複行數十步,豁然開朗。
拐角之後,便是一片廣闊的天地。內裏沒有分出數間小舍,這裏是一片大廳,中間留著一大片空場,以正中心的空場為圓心向四周擴散,稀鬆擺著數十張低矮的桌子。
方白衣等人此時便在這大廳內裏,圍攏在那片場子周圍,每個人身邊都有一位美人,皆是有修為的樓內女子。
那名極負盛名的荷花姑娘此時正陪在秋山身邊,似乎在與他劃拳喝酒,看臉色紅彤彤如同熟透的石榴,向來是喝了很多酒。
方白衣看見王易幾人進來後,連忙起身,幫著王易他們安排座位,便招呼一些女子上來陪酒,不過路亞與豐澤策二人並不需要,首先豐澤策便是姑娘家,當然不需要有人陪酒,其次路亞要照顧豐澤策,便是他們二人同坐一桌,至於剩下的三人,當然是一人一位美妾。
“王兄,今日白天真是不好意思,秋山今天剛剛及冠,我們幾個小夥伴便想著待他來荷香樓見識見識,卻沒想到在路上遇到了你。”
方白衣將桌子與王易的並在一起,對他道。
王易當然不會在意白天的事情,而且又有方白衣親自賠禮道歉,他就更不會在意。
“過去的事情不必再提,來,喝酒!”王易舉杯,笑道。
兩人閑聊一陣,方白衣忽然小聲問道:“王兄,你們此行來中州一定是要參加同方學院開院收徒大試,那為何不見我哥?”
事實上,從寒州寒山門來的一群修行者並非是來參加大試,而是直接進同方學院修行,但王易並不知道為什麽這樣的事情方白衣不知道,但既然如此,王易便也不去提及,而是說道:“當時來的時候並沒有同方如意結伴而行,但是我已經打聽到,早在十日前,方如意已經來了北四方鎮,似乎朝四方城方向去了,具體我也不知道去了哪裏,正準備明日去尋找一番。”
方白衣聽後,不知在思考些什麽,良久,才道:“我有可能知道我哥去哪裏了,明日上午我與王兄一起,去找我哥?”
王易點點頭,如果有方白衣出馬,要找到方如意,自然是最好。
自從與天海依等人分離的這幾個月來,王易一直都沒有他們幾人的信息,而今在北四方鎮裏有了消息,自然要去與他們匯合。
王易與方白衣這邊聊了許久才散,方白衣又端著酒杯,來給路亞他們幾人敬酒。
“幾位大哥一位妹妹,幹了這杯酒我們便算認識,日後大家都是朋友,若是在城裏有什麽不方便之處,盡管找我方白衣。”
方白衣將杯中酒水一飲而盡。
路亞同樣如此,笑道:“我們師弟妹幾個能高攀方公子,實在是多虧了王兄,來,不僅要敬方兄,我還要敬王兄一杯。”
正當王易這邊眾人有說有笑時,另外一邊的秋山、成奎幾人則紛紛起身,走到大廳正中央的空場裏,並道:“諸位不覺得在此光是飲酒毫無樂趣,但此間的歌舞又與我們修行者的身份不符合,不如這樣,大家在此以身邊美人為兵器,打上一場如何?”
說這番提議的乃是成奎,因此秋山並不了解為何成奎會有此言,他便問道:“奎哥,你這樣是怎麽個打法?”
秋山所問,也是在場所有人都在想的問題。
成奎微微一笑,從懷件掏出十多張符紙,讓身邊的侍女分散給眾人,笑道:“這乃是傀儡真符,每個人將自己的力量注入真符之內,然後貼在所選的侍女身上,便能控製侍女,就可以以侍女為兵,進行戰鬥。”
此言一出,王易立即明白了成奎的話裏的意思。
成奎是想要以在場侍女是身軀來戰鬥,因為在場侍女們最高的修為也隻有連橋境界二經初期,大多數都是連橋境界一經大圓滿之境,這幾乎是同王易一樣的修為。不過王易卻是看得出來,這些女子的修為大多數是被強行灌輸的,若真正戰鬥起來,這些女子的實力頂多隻有脈門境界九階,甚至還要不如。
因為在場女子們的修為與實力幾乎是一樣的,於是借用她們之手來戰,便是對於戰鬥技巧等細節的考驗,相對說來的確是要公平很多。
但王易能察覺出來,這成奎很明顯就是想借此來延續白天的那一場戰鬥,想在此打擊一番自己。
秋山聽完成奎的一番話,立即是點頭笑道,“如此正好,既不傷了大家和氣,又有觀賞性,看這些漂亮的美人戰鬥,總要比我們這些個大老爺們打架好看多了。”
雖不知成奎與秋山是不是真的一唱一和,但既然對方提出來了,大家便都開始將力量注入真符裏。路亞不得不喚來一位侍從美人,將真符貼在她的後背。
成奎道:“為了讓大家更明白點,我先與秋山打一場做個示範,想必後麵大家便會知道這個遊戲到底是怎麽玩耍。”
“慢著,既然是遊戲,那便要有一些賭注來增添遊戲性,這樣,每個人都拿出來一點點賭注,算是增加些樂趣。”秋山笑著說道,並且自己拿出來一柄劍,他拔劍出鞘,劍氣四溢,一股肅殺之氣立即充滿大廳之內,這竟然是一柄真正的殺劍,劍身內裏都有些發紅,不知道飲了多少人的血。
“這柄劍名如劍,叫做飲血劍,劍出,必飲血,是一件五級靈器,就當做是我的賭注了。”秋山說道。
秋山都拿出來一件五級靈器當做賭注,與秋山一起從四方城裏來的那些公子們當然不會比秋山差,每個人都拿出來一柄五級靈器,倒是看王易、路亞這邊。
王易拿出來的是那柄一級靈器長刀,除了那根樹枝與已經熔煉的樹皮,目前他身上最有價值的東西就要屬這柄長刀了。
而路亞幾人,除了路亞還有一柄一級靈劍外,黃天崎、王玨都隻有幾塊五色靈石。
秋山見狀,哈哈笑了起來,倒是成奎滿不在乎微微一笑:“賭注不在貴重,隻是代表一點心意,既然大家都拿出來賭注,那我便與秋山先行演示一場給大家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