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74

  78.穀十霧學園終一

  大家是不是把另一個是真無辜的人質小姐給忘了?

  此時的話,她正在——


  穀山·人質·無辜·無戰力·麻衣:“我為什麽在飛??嗚嗚嗚——”


  天空上飛著。


  白色的紙鳥展開雙翅,在天空順著風的軌跡奮力扇動翅膀,銜著滿臉茫然的穀山麻衣在天空飛著,遠離了那分秒間已經成為戰場的舊體育倉庫室,將她帶離被誤傷的危險,朝著熟悉的教學樓而去。


  但事情究竟是怎麽發展成她在天上被銜著飛的,她也不太清楚.……就記得自己驚叫過後,眼前突然一黑,不,不是暈過去了,真的是物理意義的一黑,比如說被什麽撲了一臉。


  被衣領子裏突然冒出變大的……紙折出來的紙鶴?

  離地麵好高啊啊——早知道昨晚不要多吃那一個咖喱飯團了這樣多少會輕一點吧,翅膀不會裂吧真的不會裂吧?話說那個女孩果然就是傳說中的陰陽師吧好厲害——等等現在還是先想想自己怎麽安全落地這個她根本不會操控啊!!


  “麻衣——?!”


  “是小丫頭?天上飛著?”


  熟悉的聲音吸引了穀山麻衣的視線,她順著聲音往下看就看到了——


  “那魯!和尚!救命啦——!!”


  底下的幾個穀山麻衣的同伴們第一眼看到天上那(被帶著)飛的穀山麻衣時愣了一兩秒,但很快便反應過來了,那魯本能的舉起了手,一副要瞄準那紙鶴發動——


  “等會那魯!”


  一旁發現其動作的助手林連忙出聲試圖製止,卻沒等這兩人糾纏出個允與不允來,就見天上那紙鶴似乎很通人性的一邊往下飛,一邊似乎有點嫌棄的一甩,就像把嘴裏的叼著的魚甩在地上一樣,把穀山麻衣甩給了她這些同伴。


  然後功成身退,化作一張輕飄飄的紙條,慢悠悠的飄了下來,被助手林一把接住了。


  紙上寫著字。


  一邊的穀山麻衣還摩挲著自己的腰喃喃著:“嗚嗚,我還以為自己要摔死了。”


  半空中沒有著力點的感覺可不好受。


  林:“那魯,這是——”


  那魯拿過來一看,表情……沒什麽變化,他一向沒什麽大的表情變化或強烈的情緒波動。


  “原來如此,時間到了,麻衣。”


  “啊是。”


  突然被叫了一下,麻衣突然一驚,等等那魯說的時間到了……是什麽意思?接著,就聽對方說道:

  “走得動嗎?接下來我們要幹的事,時間緊任務重,要跑起來了。”


  要.……幹的事?

  然後,就見那魯瞟了她一眼。


  “我以為你會記得?”


  “欸?我記得?”


  為什麽?

  因為……

  “這個,是你前天晚間拿給我的。”


  就見他從風衣的口袋裏掏出了一支——錄音筆?


  “我……把錄音筆交給了那魯你?”


  “嗯,除此之外,還有這個。”


  接著又見那魯繼續從口袋裏新掏出了一個被束起的卷軸來。意思是這兩個都是穀山麻衣一起拿過來交給他的。


  但是穀山麻衣沒有半點相關印象,一臉茫然。


  這裏就要說到夢遊性/行為,在半夢半醒間人們按照大腦留存的記憶所做的事情,所說的話或許會很有條理,但醒來後可能半點都不記得。


  按那魯所說的,穀山麻衣真的在前天的傍晚和夜的交接時分,將這些東西交給了那魯,而自己一點印象都沒有的話,就很可能是夢遊性/行為,因為當時她剛剛睡醒不久,不,也可能根本還沒醒來。


  除此之外,還有一點疑惑之處,那就是那魯此時手中所拿著的,穀山麻衣一點印象都沒有,自然不可能是她的那兩樣東西——錄音筆和束起不見真容的畫軸,究竟是哪裏來的?


  揣著它們,是要幹什麽?和涉穀剛剛口中的「任務」有關係麽?

  當然。


  “這可是,解決掉整個事件的關鍵啊。”


  按照提供錄音筆的那個人所說的那樣的話。


  而要是沒解決好,那就一起葬身「海底」吧。
……

  鏡頭一轉,回到舊體育倉庫這邊來。


  現在這個情景,有點像狩獵野豬,以三角圍堵之陣把獵物圈在中心,不讓其有逃脫的機會,似乎這對其來說是極大的冒犯。


  接二連三的冒犯。


  “你們居然敢!!”


  咲良娜歪了下頭,鏡頭拉近了後才看清,她頸肩處的皮膚上像蜘蛛網絲裂紋一樣黑痕,非常細長。


  但是——像是活著一樣,在鼓動著,蔓延開來。


  向上爬過大動脈,越過下頜骨,直逼眼眶,繞著那兩顆痣旋轉,像流淚一樣往下流淌出如淚痕一樣的墨線。


  向下則往被衣服覆蓋所看不到的身體皮膚上,向著手肘,腕部,腹腔,腳腕——


  她眨了眨眼,此時雙眼泛著金屬色的色澤。


  滴答,滴答


  鏈接,傳感


  直覺不妙。


  從那雙眼睛,從皮膚上蔓延的無法明白其意的那些圖案文字中。


  感知,冥冥之中,「利根」感到一種莫大的恐怖,莫大的威脅。這種感覺壓迫他神經,像大山,像巨海一樣重重壓著他,絕無法相信這隻是錯覺,多久了,多久沒有感受到這種恐懼感,叫他感到無限的——屈辱。


  他可是神啊!神怎麽可能怎麽可以如螻蟻樣被恐懼所攝服?


  「利根」張大了嘴,管不了浪費不浪費了,先抽取大量的「力量」,促發出無數咒言——


  死難,死難,死難

  災害,災害,災害

  殺生,殺生,殺生

  反正原料和燃油多的是,大不了再釣些人過來,很快就又能充足飽滿起來,眼前這些人也是,一個都逃不了全部變成他樂園的土壤。


  突然橫空一霹靂,學校的緊急疏散警報聲淩空響起,非常響亮,籠罩著整個校區,包括這個被不知何時罩起了結界的舊體育倉庫室也是,警報聲響徹整個空間,辟得人神經突突跳。


  警報聲是怎麽回事?


  接著,隱隱約約的傳來了咚咚聲,是學生們疏散所發出的聲響。


  是發生了什麽事?火災?還是地震?


  很久沒有出現這樣的情況了,不知道什麽事的情況 ,意識體被五月七日咲良娜通過「利根」這個端口拉扯出來後,他對整個場的掌控就不再如此全方位了——也就是說,暫時沒法做到遊刃有餘的接收感知和處理全場的情報,就因為那兩個異常糾纏的男生,還有眼前這個不知究竟是是靠什麽辦法抓住了他意識體的可惡家夥,對其造成的某種威脅感和可怖感,迫使其調動越來越多的精力,優先先解決這幾個家夥。


  但是,五月七日咲良娜似乎絲毫沒有在意那突兀的響動。


  隻全神貫注的盯著眼前的敵人,真好啊,被這麽全神貫注,像是眼睛裏隻有對方的看著,一定——


  要是「利根」知道這話,肯定會狠狠呸一聲,或者還會說一句「那你來啊」。但是現況並沒有給他這個餘裕,通過五月七日咲良娜的手爬上他「身體」的那些惡心東西,究竟是什麽?!!

  讓他感到莫大的威脅。


  “真過分啊,別那麽嫌棄啦,明明這是和你的那所謂樂園——也就是絕對循環係統,是同源的東西哦?”


  咲良娜語帶笑意道,當然,那是與平時截然不同的笑意,像湧動著地火的冰封海麵,看似平靜的海麵上,偶爾冒著三兩充斥可燃氣體的氣泡。


  冰冷與憤怒


  “用了別人家的東西,「借用費」可要付啊,小偷們。”


  她歪頭笑著。


  “即使是我已經不要了的東西,也不行。”


  “你,你做了什麽?!為什麽——”


  瞪大了眼睛的「利根」發出驚嚎,剛剛他被拉出來的時候,都還沒發出如此可怖的驚叫,而現在,他突然發現了一件事,一件超脫了現在咲良娜給予他的某種壓迫的可怕之事。


  什麽失控了

  失去了他的控製


  為什麽——


  正是,時間到了


  圖窮而匕首見

  說不清是感覺自己突然開始「崩壞」了,還是感覺自己對籠罩整個學校的「」逐步失去操控權能這個情況,哪個情況更早一點,或者可能是同時,追溯這個沒什麽意義,重點是為什麽?怎麽會?不可能?罪魁禍首又是——


  “是你這家夥嗎?!你幹了什麽??!”


  「利根」又怒又急,絲毫不見十幾分鍾前那高高掛起的悠閑模樣,一邊說著一邊瘋狂甩動他那被五月七日咲良娜死死抓住的手腕,試圖把其甩開,然而五月七日咲良娜抓得死緊,紋絲不動,笑容亦然沒有絲毫變化。


  “要說做了什麽,還挺多的,也不知道你究竟想聽聽哪個?如果你真的想知道的話,時間有限,我就挑兩個和你簡要講一下吧。”


  一個是——


  “崩壞的話,是因為你亂吃東西了呀,吃多了不小心把「毒」吞下去了也不奇怪吧,要注意食品安全哦。”


  那是「毒」,無名氏之毒。


  ——對於她們來說。


  「毒」的實體,是一枚碎片,是來自一個業內已經不再有其傳說,已經被遺忘的,遺失於過去與死亡的「殺手」的骨片,那是貼近心髒之骨,因緣巧合之下咲良娜手裏有拿到那麽一兩片。


  骨片看似普通,非常的小,非常的鈍,對普通人來說連個傷口都劃不出來,但是,對於「」來說,是絕對的可怕威脅,要說為什麽,因為骨之所有者身上的「起源」。


  阻斷循環,混亂再接,平衡崩壞。


  隻是,那麽一點點而已?


  隻是那麽一點,就足夠了,畢竟是「根源」啊。


  那麽,還有個問題就是,聽咲良娜的意思,「利根」是主動吞下去的,什麽時候?怎麽吞的,啊,難道說——


  是那幾個倒黴術師?


  咲良娜予以肯定。


  “嗯,我放在他們身上了呢,雖然也想過會不會有預想之外的事發生,好在一切順利。”


  原來如此……個頭啊!

  「利根」已經說不出話來了,也漸漸失去了力氣,別說掙脫咲良娜的鉗製了,被那五條悟一腳踹臉上也動都不動,變得軟趴趴的,不知是被氣的,還是其體內的破壞所致。


  至於第二個要解答的疑問,是這樣的。


  關於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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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五月七日咲良娜:我裝的


  五條悟:這裝的水平也有人信?一眼就看出別扭來了好伐……

  然後「利根」上鉤了

  五條悟:……還真有傻子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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