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證物到手
出乎意料的結果，帕特裏克的腦袋瞬間一片空白。圍觀的人們對著這個結果，也紛紛議論爭辯了起來。亞瑟似乎意料到了這個結果，低頭收好武器，重新掛回腰間。威爾斯默默地歎了一口，走到控製台前點了幾下，場地的空間上投射出剛才兩人比賽的三維畫麵。越來越大聲的爭吵，終於讓愣住的帕特裏克回過神來，向突然出現的威爾斯說道：“這不可能，剛才我明明……”
威爾斯又歎了一口氣，指了指正在回顧的畫麵，“你們看。”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浮現的畫麵。畫麵不斷前進，到了最後一槍。威爾斯按下暫停。畫麵定格在帕特裏克的兩顆子彈穿透靶子的瞬間。
三維的畫麵上清晰可見，是一個雙人靶，是一個匪徒劫持人質的雙人靶。帕特裏克的兩顆子彈精確的穿過了匪徒的胸口，也打在了被劫持的人質的頭上。而亞瑟第一槍命中匪徒，在開第二槍的時候，明顯遲疑了，子彈落了空。
人群裏突然傳來驚呼：“我想起來了，這個玩意是以前在政府拍賣會上淘回來的，這個東西是那些警察用的！”人質被打中，倒扣兩分。一直在黑道上過日子的柯克蘭家族二大爺，顯然不會去在意什麽被劫持的人質，在那一瞬間，他隻看到了兩個目標，兩個敵人。
“我可以拿走證物了嗎？”亞瑟走到帕特裏克的麵前問道。
“哼! ”又一次在弟弟手上嚐到敗果的帕特裏克，瞪了亞瑟一眼，重重一哼。轉身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射擊場。
亞瑟正向要追上去，卻被威爾斯攔了下來。剛才還氣勢滿滿的人，氣場立刻落了下去。威爾斯要比亞瑟稍微高一點，如果是站著麵對麵的話，亞瑟通常眼睛需要微抬一點。隻是此刻，亞瑟卻覺得腦袋有千斤重，不敢抬眼直視威爾斯的眼睛。
“帕特這是去找你要的東西了。”威爾斯開口說道，語氣如同以往一樣平和，就好像亞瑟還沒有離開一樣。
“嗯，我知道。”亞瑟低著頭悶聲回答道。
圍觀的人開始散去。而威爾斯與亞瑟的這個角落仿佛被靜止了一般。威爾斯看著眼前的弟弟，一時無語，腦中卻飄過無數想法。雖然從小，自己就樂見亞瑟被帕特裏克欺負，但隻是想看到亞瑟被氣的鼓起臉的可愛樣子。從來沒想到會有一天，他們會相對無言。
“能和我一起來喝杯茶嗎？”威爾斯提出一個邀請，一杯紅茶，這是兩人都熱愛的事物。
“好。不，還是不用了。我還是拿了證物走吧，還有很多事情要做。等下次有時間……我，我還是先告辭了。”亞瑟有些慌亂，混亂地告別後，匆忙越過威爾斯，逃離了現場。威爾斯站在原地，目送著亞瑟的倉皇逃離，卻看不出在想什麽。
等走出了大門，亞瑟才發覺剛才自己是有多麽的失態。從未有過如此丟人的紳士哀嚎一聲，捂住了臉，恨不得找個洞把自己埋了。
“亞瑟先生，你還好吧。”
亞瑟抬起頭，是那個老警衛。亞瑟放下手，整理了下衣服，問道：“請問先生是？”來人笑了起來，“哈哈哈，亞瑟先生今天你這是第二次問了，我也不好不說了，先生叫我老皮特就好了。”
“皮特先生，謝謝您今天幫了我。”亞瑟突然向老皮特道起謝來。
“我哪有做什麽啊。”
“如果不是您建議用那個儀器比賽。今天，別說證物了，我自己可能都走不出這道大門。” 亞瑟已經完全冷靜下來了，感激地說道。
被戳破的老皮特幹笑了幾聲“哈哈哈，別這麽說。是亞瑟先生的槍法好，再說，還有威爾斯先生在呢，帕特裏克先生也不會對您真做什麽的。”
“不管怎麽樣，今天還是謝謝你了，我該走了。”亞瑟堅持道了謝。
“帕特裏克先生往這邊走了。”老皮特指明帕特裏克離開的方向。看著亞瑟準備離開，老皮特開口喊住了亞瑟：“亞瑟先生，不管當年發生什麽事。我相信你一定不是叛徒。”
回過頭亞瑟露出了今天的第一個笑容，
“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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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黑夜還沒有籠罩在這座城市的時候，充斥著犯罪與財色味道的黑街上，和普通的街道一般，三三兩兩的人群，不慌不忙地走在街上。突然，一個男孩衝開人群，身後好像有人在追。
“哎呦。”男孩不小心被絆倒摔到地上，很快，追趕的人就趕到了男孩麵前。帕特裏克追上來：“跑什麽跑，我又不會吃了你。”說完，蹲了下來，指了指男孩手上的表和口袋裏露出一角的錢包。“知道我來幹什麽吧，快把東西交出來。”
男孩的眼睛裏已經開始有淚光閃現，抖著聲音說道“可是，帕特裏克先生，這是我找到的。”
帕特裏克有些不耐煩了：“真囉嗦。”自己上手，拿下了手表和錢包，“還有什麽嗎？”
男孩聲音更抖了“沒，沒有了。”眼看著到手的東西沒了，男孩終於忍不住淚水哭了起來。
帕特裏克站起身來，男孩還坐在地上，哭個不停。帕特裏克看了一眼男孩。伸手往身上一摸，除了槍和子彈，就隻找到了一枚泛著古樸色澤的金幣。“小子，接著。”說著，就把金幣丟給男孩。“別說我欺負小孩，這應該夠你找到的東西了吧。”
解決了男孩，帕特裏克帶著人順著原路返回，剛轉過彎，就遇上了亞瑟，“這是你要的東西。”一臉不爽的帕特裏克把東西遞給亞瑟“別看啦，那個死人身上就這點東西。”亞瑟打開錢包，除了一些紙幣，並沒有身份信息。收好東西，亞瑟向帕特裏克告辭。
帕特裏克湊上亞瑟耳邊悄說道，“這回就算了。下回再見麵，可就沒這麽好運氣了。親愛的弟弟。”說完，揚長而去。
直到此時，亞瑟才覺得心中鬆了一口氣；“這一關算是過去了。接下來，就是把這些東西帶回警局鑒定了。”亞瑟眨了眨眼，抬頭看向天空，雖說天空永遠都是天空，但從這個不一樣的大街上看上去，就好像落了一層灰一般。也不知是天落了灰，還是心落了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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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得了一枚金幣的男孩走在回家的路上。一麵走一麵嘟囔著：“這枚金幣看上去這麽舊，也不知道值不值錢。哎呦。”低頭走路的男孩撞上到人，又摔倒在地上。
“哎呦，我的屁股疼死我了。”連受兩次摧殘，男孩覺得自己的屁股都要摔成四瓣了。
“小弟弟，你沒事吧？”說著話的人，小心地扶起男孩，拍了拍男孩身上的灰塵。卻被男孩手中的金幣吸引了目光。男孩抬頭一看，是一個帶著眼鏡墨金色的眼瞳的青年，溫爾文雅的氣質與這條大街格格不入。
一刻鍾過後，男孩開心的拿著鼓鼓囊囊的錢包，一蹦一跳地向家的方向走去。“居然遇上一個願意用身上所有錢來換那枚舊金幣的人，總算是沒有白費辛苦。”
王澳手裏把玩著剛到手的金幣，看著不遠處柯克蘭家所在的地方，眯著墨金色的眼睛笑的如同狐狸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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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為放假就會多碼字，我真是太天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