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地下診所
“這簡直和有外星人攻打地球一樣可笑。”猜想太過於匪夷所思，亞瑟覺得腦袋裏一片的混亂。
“呃，確實是挺離奇的。”王耀更驚訝的是，亞瑟所作出的比喻。‘大概是和阿爾呆在一起太久了吧。’盡力不往‘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這方麵聯係的王耀如是想。
“你看。”王耀敲擊了幾下鍵盤，一些文字出現懸浮在辦公桌上的透明的電子屏幕上。
“這些都是新聞？”亞瑟粗粗地看了幾眼。內容都是這幾天各地出現的□□，雖然眼前的文字雖然都是一板一眼的新聞報道，甚至沒有更詳細的介紹情況。不過，亞瑟還是看出了一些東西。“好像有一些過多的黑幫衝突？”
“可以麻煩你，給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大致地分一下類別嗎？大致的就好，不確定地就先放在一邊。”王耀隻能看出有問題，但在一大堆各種衝突動亂，語焉不詳的報道中分辨出那些是□□，那些是問題的關鍵。王耀顯得有些力不從心。
“可以。”說完，亞瑟的手指在屏幕上拖動著各個新聞不斷移動著。那是曾經親身待過的世界，就算是從來都不去想，有些東西也是亞瑟一輩子都忘不掉的。
“好了，大概就是這樣了。這邊的都是因為這個法案導致的，最嚴重也不過是一些年輕人拿著啤酒瓶亂扔。這邊的，很有可能是黑幫火拚，額，很顯然這個比例比正常時候要高上不少。這一些，我暫時無法判斷。”亞瑟依次直著分類分析情況，最後指著的是數量最多的一類。
王耀愁著眉看了一眼最大一坨的分類，一時忘記了亞瑟也是一個很謹慎的人，多囑咐了一句，導致了樣本容量小了不少，不過也足夠說明問題。“看來，他們也對通過法案從而支使人群沒什麽信心啊。亞瑟你看，時間越往後，這一類的火拚就越多。”
亞瑟很是鄙夷那些頭腦發熱的家夥，同時也提出了自己的疑問，“是個正常人都不會覺得那種事可能得到實現。不過，如果法案通過了，自然是不會有太多的人選擇徹底地改變自己，但要是法案得不到通過，那豈不是連後天修正的手術都會被禁止。這不是丟了西瓜，撿了芝麻了嗎？聽上去更不劃算。”
“那就更不妙了，這說明他們已經有了這項技術，隻要生米煮成熟飯，根本不怕政府禁止後天修正的禁令。”王耀有些佩服幕後策劃的人了，這樣的能力不去做政客真是可惜了。
“可以阻礙想要修改自己基因人的想法，但政府不可能徹底抹殺他們的存在。也不可能所有人都扔掉自己的身份躲到陽光照不到的地下。”深知黑幫之類的其實並沒有人們想象中那樣的無所不能，亞瑟終於搞清了整個事情的真正目的。“那應該把夏維爾這個案子暫時壓下來。”雖然維爾加的存在和後天修正基因之類的事情沒什麽關係，不過，這個案子足以成為人權組織反對修正人的理由了。
亞瑟的建議和王耀的做法不謀而合，“已經這麽幹了，連負責這個案子的法醫都調開了，無論如何先過了眼下這個特別的時期吧。所以，這幾天，你們安生點。”王耀最終說出了自己的忠告。
阿爾早拉著馬修跑的連影子都抓不到；路德維希丟了一個告假申請說是要去醫生那兒複查，知道路德的問題，亞瑟本就沒打算阻止；基爾伯特完全可以以檢修中為理由避開一段時間；羅德裏赫不是全然知道案情，而且羅德裏赫也不會惹出什麽亂子。就剩下弗朗西斯了……“好的，我知道了。”亞瑟摸著下巴想了想組員們的情況，最後果斷地應下了王耀的安排。
“對了，我還有一個問題想問你？”在離開財務官辦公室的時候，亞瑟突然轉過頭問了一個問題，“想要修改自己的基因的很多嗎？”直至今天，除了阿爾弗雷德，亞瑟再沒見到第二個還活著的修正人了。
“多，非常地多，多到你無法想象的境界。”想到自己那個頭疼的妹妹，王耀不禁苦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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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到批準的假期之後，路德準備再去會會自己的醫生，當然不是警局那邊指定的醫生，而是地下診所裏坐著些灰色生意的“醫生”。又一次將車開進了三教九流聚集的灰色地區，不同的是，身邊沒有了有些吵鬧的基爾伯特，他也不是以一個查案情的警察的身份來的，而是作為一個需要地下診所提供幫助的普通人來的。
以路德維希的塊頭走在這種地方不引起關注是不可能的，更何況有些人已經知道他的身份。不過，看到路德沒有穿著警服，身邊也沒有搭檔，路邊的人對著路德露出一個了然的笑容，很明顯，他們是想歪了，不過這也給路德省了不少事。
路德走的路，路況越來越平靜，終於到了目的地，淺色的木門裏隱隱傳來各種鬼哭狼嚎的聲音，門上用紅色的油漆畫著一個十字。這裏就是路德要來的地方。不過，聽上去，今天診所的生意很好，為了引來麻煩，路德決定從後門進去。
事實證明，路德維希的決定是正確的，連空閑的後門區域此時都擠滿了人，空氣中散發著刺鼻的消毒水味和隱隱的血腥味。路德捂著口鼻皺著眉頭小心地避開腳下的人，目光開始尋找起自己的目標。突然，有人拍中了路德的肩膀。“嘿，上帝保佑，你終於來了。”
路德回頭發現是這個地下診所的“接待”，往常路德都是直接去找那個醫生的，和眼前這個胖胖的黑人打交道的次數不多，所以路德維希死活沒想起對方的名字，所幸對方也沒想起他的名字。
“那個，那個誰？上帝保佑，你可算來了。”對方還在胸前比了個隻有在這裏才不會被嘲笑的十字。“我必須要通知你，那個為你做記憶尋回的醫生準備退出不幹。今天是他最後一天到這來，你要是再不來，我可真不知道要怎麽辦了？”
本來，路德也想終止找尋記憶這項危險的事情了，眼下，主管醫生的離開，真是幫路德下定了最後的決心。跟著胖胖的黑人，路德來到了熟悉的門前。
推開門，一位黑發青年正趴在桌子上無聊地擺弄著手中的筆。
“香，你最後一個還沒交接的病人來了。”黑人發音不準地叫著青年的名字。
青年抬起頭，一雙淡茶色的眼睛撞見路德維希的眼中，路德倒抽一口涼氣，以前來的時候光線總是不足，今天一見。那雙淡茶色的眼睛不得不讓他聯想到王耀那雙墨金色眼睛。就像是新鮮的綠茶泡出的茶湯和久置的普洱的茶湯，雖然不同，卻默默地顯示著兩者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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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亞瑟和老王那段對話可是折騰死老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