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失憶症
洛倫索的請求合情合理，阿爾弗雷德和路德都想不出反駁的理由，再者，安東尼奧的情況一直不好不壞，之前醫生就建議要刺激下安東尼奧的大腦，可是以羅維諾現在的狀態誰都不敢冒險。洛倫索願意去看他的弟弟，這是一件好事。
唯一的問題就是，一路上的安全。阿爾弗雷德考慮到這兒，突然想到了一個今天的漏網之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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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朗西斯開心地搜索著適合約會的地點，他已經連續兩個星期沒有和自己的女友貞約會了，這簡直不符合弗朗西斯的做派。案子進展順利，他這個技術員可以給自己放假了，弗朗西斯也調查過了貞最近沒有什麽“新鮮”的任務。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弗朗西斯挑中了一家浪漫安靜的餐廳，飛速地下了訂單，又很快得到了女友同意的回複。弗朗西斯起身去準備要送給貞的禮物。
樂極生悲，就在這時，阿爾弗雷德的專屬鈴聲響起，弗朗西斯頓時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什麽，你要我給你找一個‘麵具’。”弗朗西斯不滿地抱怨著，“你怎麽在這個時候說這個事。”抱怨歸抱怨，弗朗西斯還是迅速從數據庫提出了一個可以使用的臉譜，敲下確定鍵，那張陌生的男人臉被分解成無數的電子數據，飛往了阿爾弗雷德手中的麵具，重新在上麵重組了起來。
“好了，你試試吧。”阿爾弗雷德把手中薄薄的膠質麵具遞給了洛倫索。麵具覆上了牢洛倫索的臉，瞬間一個英俊的青年變成了一個其貌不揚的中年人。
“對了弗朗，我還有點事件要交給你。”阿爾弗雷德並沒有放過弗朗西斯的意思。
“阿爾弗雷德！你得寸進尺！”滿心都是約會事宜的弗朗西斯憤怒了。
“別激動，弗朗西斯，現在可還不是放假的時候，隻是洛倫索需要和你進行點專業的交流。”阿爾弗雷德的建議從來都是命令的代名詞。
“如果你急著要什麽東西，可以和我們說，我們會給你帶回去的。”猜測到弗朗西斯是給自己安排了別的行程，路德維希提出了一個兩全其美的建議。
“好吧，我需要一個約會的禮物。”想著怎麽樣都還有時間，弗朗西斯也懶得在這個問題上計較太多。
“好，我們會先回一趟警局把你要的東西給你，我把鏡頭給洛倫索了。”
“……”洛倫索被阿爾弗雷德的心血來潮震驚了，好一會才對上和弗朗西斯對話的鏡頭。
“邊走邊說吧。”時間耽誤不得，洛倫索隻好捧著通訊器，先跟著阿爾弗雷德和路德維希走動起來。
“破壞人的約會，真是太可惡了。”安定下來後，洛倫索對弗朗西斯說的第一句說的真正中弗朗西斯的心聲。
“是吧，你也是這麽覺得的。”立刻，兩人就結成了同盟。
阿爾弗雷德一巴掌拍上正兢兢業業報告著路線的導航儀，導航儀的畫麵抖動了幾下，機械的聲音說出了和之前不一樣的話，“請注意，這裏離目的地隻有二十分鍾的車程。”
“……”洛倫索和弗朗西斯都明白這是阿爾弗雷德不滿的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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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好了，哥哥，你還記得我。”羅維諾一臉嫌棄地推開哭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費裏西安諾，轉頭對麵前穿著白大褂的主治醫生說道，“我都說了我沒有失憶，我連這個白癡弟弟都還記得。”
“哥哥！”費裏西安諾哭的更厲害了。
“你閉嘴。”羅維諾和費裏西安諾的身形相當，被弟弟這麽掛在身上，身板並不結實大病初愈的羅維諾有些撐不了了。
“這還真是奇怪。”這位一直都遵紀守法的醫生並不知道還有定向消除記憶的手術。“你確定這些人你都認識？”說著，醫生把羅維諾手上的相冊翻動了幾頁，又停留了在了安東尼奧的那一頁。
“又是這個人！”羅維諾不由地開始生氣，“笑得這麽白癡的人，要是之前見過我怎麽可能會忘記！”
“哥哥！你怎麽連安東尼奧哥哥都不記得了啊！”原本眼淚開始止住的費裏西安諾又開始哭了起來。
“啊，我的頭！”看著頁麵上笑得燦爛的安東尼奧，羅維諾的頭突然開始像炸裂開來一樣劇烈疼痛起來。
“哥哥！羅維諾哥哥！”又一次治療以混亂告終。
王嘉龍路過亂糟糟的病房，做過地下醫師的王嘉龍，當然明白羅維諾的症狀。如果說第一次的記憶消除隻是暫時把羅維諾關於安東尼奧的記憶封鎖起來，那第二次的搜索就是在這些記憶的周圍埋上了□□，把這一切都炸的粉碎。羅維諾關於安東尼奧的記憶不是一片空白，而是一片廢墟，一片無從下手修複的廢墟。
想著不能看著羅維諾繼續這樣折騰下去，王嘉龍決定提出自己來負責羅維諾的後續治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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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停下車。”與弗朗西斯的談話進行到一半，洛倫索突然開口停車。阿爾弗雷德不明所以地停住車。隻見洛倫索下車，走向了路邊的一家花店。
“請問，我可以買這朵花嗎？”洛倫索指著一棵半人高的花樹問道。
“對不起，這是給我自己留的，不能賣給你。”花店老板意外地拒絕了顧客。
“但是我很需要這朵花。”洛倫索的態度十分懇切。
“這樣的花，你要送給誰？”花店老板好奇地問道，同樣下了車的路德維希也有著相同的疑問，他把腦海裏關於鮮花的知識排查了一圈，也想不出這樣的花適合送給誰。
“送給一位病人。”
“病人？”洛倫索的話大大地出乎花店老板的預料。
“是的，他是最適合這樣的花的人。”
“……”花店老板盯了洛倫索一會，終於確定了眼前這個“中年男人”不是在玩笑。“好吧，你若是買下那邊那束玫瑰，我就把這朵花送給你。”
“謝謝你。”路德維希眼睜睜地看著洛倫索毫不猶豫掏錢準備買下了那束價格不菲的玫瑰花，突然出手阻止了洛倫索的動作。
“等等。”說著，路德維希掏出了自己的錢包，“你忘記戴‘手套’了，還是我來吧。”洛倫索隻帶了麵具，沒有對手的指紋掌紋做處理，以防萬一，謹慎的路德準備自己來付這筆錢。
“這好吧，多謝了。”洛倫索明白路德維希的用意。
付過錢，路德轉身抱起了那束鮮豔的玫瑰花，洛倫索則是仔細地看著花店老板小心翼翼地將那朵花剪了下來，安置在一個能保鮮的盒子裏，還在盒子外麵綁上了一根緞帶，附上了一張空白的紙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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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歐的美人啊，真是又浪漫又溫柔，雖然有時候有些不靠譜。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