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八章 癮
在人工智能的機器人還未遍布城市各個角落的數十年前，所謂的機器人三大定律比人工智能更早誕生。當然，視人工智能為新式武器，企圖把它們的力量發揮到極致的各個勢力，並沒有在機器人最根本的規則上取得共識。
直到明明暗暗的衝突和試探都停歇下來後，各家終於坐下來商量出一個公約，按照機器人的授權級別，給予不同的權利。後麵又因為，能擁有的不同授權級別的機器人數量多寡和適用範圍，又是一番沒完沒了的博弈。
但總歸還是有了一個大致的框架。
很顯然，量少而精的DRN機器人自然要比後麵量產的MX機器人能力更強，適用範圍更廣，授權的級別也更高。
但為了能好的控製他們，總歸有一兩條定律在他們還是隻是一堆零件的時候，就被書寫在智能芯片上，比如對某些特定人類的忠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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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少了一個人。”
“你說的是……”弗朗西斯看著基爾伯特焦距不對的眼睛，心裏發毛，小步騰挪到基爾巴特身側去了。“你找的是，羅德裏赫。”
“這位小少爺不會還在迷路吧。”基爾伯特的眼神一晃，收回了一點。
“沒想到你居然還記得我。”羅德裏赫的聲音突然響起，嚇了兩人一跳。聲音不是從耳機裏的通訊線路上傳來，而是如同真人到來一樣真實。
“你在哪裏說話？”弗朗西斯環顧四周並沒有發現羅德裏赫的身影。“你不是應該在警局裏準備輔助審問嗎？”
“我的確正在準備……”正在準備資料的羅德裏赫本不想說話的，“基爾……弗朗西斯你打開你的手機。”
弗朗西斯趕忙拿出手機打開通訊，羅德裏赫頭像的三維投影立刻浮現在半空中，“我正在準備資料都被你們擾亂了。”小小的投影放不出扶額的羅德裏赫背後飛亂的資料。不過，弗朗西斯和基爾伯特百分之百相信羅德裏赫的說法。
大概是考慮到羅德裏赫車上的導航係統沒有錄入這家醫院的地址，為了避免浪費迷路的時間，幹脆直接讓羅德裏赫去了路線熟悉的警局加入工作。
優先該控製的人昨夜已經被監視控製。現在的虛擬投影技術大大縮短了空間，足以應付這種加密等級不高的通訊。
“好了，你們看到了，我並沒有被放過……”羅德裏赫扶了一把眼鏡繼續說道。
一直在聽的基爾伯特麵色卻有些不對。羅德裏赫話說到一半，基爾伯特掏出了自己的通訊器，接過了和羅德裏赫的連接。
“能讓我繼續工作了嗎？”連接換到基爾伯特身上之後，羅德裏赫最後這半句話立刻真實了不少，和前麵有些失真的聲音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這樣聽上去舒服點。”基爾伯特眉頭舒展開來。
“你們真是太無聊了。”說著，不愉快的羅德裏赫黑著臉就掛斷了通訊，隻留下一串忙音。
什麽都沒幹，莫名其妙就被一起罵成無聊的弗朗西斯一腦門問號，“這是生氣了？”
“他本來就是個容易生氣的人。”基爾伯特毫不在意地收起了自己的通訊器說道。
“……”弗朗西斯語塞。
在大多數人眼裏包括本人，羅德裏赫都是一個好脾氣的人呢，優雅如同舊時代的貴族的人。隻不過，因為羅德裏赫一貫對人對事的高標準，有時難免有不滿的情緒。但，大多數情況下，羅德裏赫都會把自己的不滿掩蓋地很好。這也算是貴族的修養。
弗朗西斯的話，他經常是不管聽沒聽出來，都裝作不知道的樣子。畢竟，沒人願意上趕著再挨罵。
雖然，這位貴族罵人一貫地毫無力度可言。
但還沒有人像基爾伯特一樣幹脆地指出羅德裏赫是個容易生氣的人。
“算了。”弗朗西斯心中關於基爾伯特的謎團又滾大了一圈，“走啦走啦。人要等急了。”說著，不由分說地拉著基爾伯特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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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人是清醒了，但克羅伊道魯還是虛弱地不能離開病床。於是，審問的地點就直接設置在了他的病房裏。
隔了一夜不見，克羅伊道魯的臉色從蠟黃變成了慘白，半靠在病床上，像是一幅掉了色的畫，再不見色彩和活力。
加上羅德裏赫在內的四人分成了兩組，堅決要和對方麵對麵的阿爾弗雷德，勞心勞苦的亞瑟，負責審問。
路德維希則被塞給隻有虛擬影像到場的羅德裏赫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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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題很多，根據以往的習慣先從最近的這一個案子問起。
克羅伊道魯沒有多繞彎子，交代了自己盯上了米哈伊爾，在暗中偷窺多日，總結他的生活規律。
原本米哈伊爾獨立的生活作風是沒有克羅伊道魯下手的機會的。忽然從有一天開始，克羅伊道魯發現米哈伊爾似乎在完成什麽要緊的作品，出門的幾率大減，開始點又貴又不好吃的外賣充饑。
機會從天而降，克羅伊道魯很快物色到一家餐廳，並成功地在那裏得到了一份工作。他將這家餐廳的傳單和其他幾家餐廳的傳單混在一起，塞進了米哈伊爾門口的郵箱。
也是在那時開始，克羅伊道魯開始加大劑量服用藥物。
而後就是耐心的等待，人生從沒如此關心過外賣的米哈伊爾拿著塞在郵箱裏的幾份傳單，挨個實驗。用了四天的時間，終於遇上了一家還說的過去的餐廳外賣。
一家和米哈伊爾同出一地的特色餐廳。
在這個城市裏，和米哈伊爾同一個故鄉的人並不太多，難得遇上一個，難免對話多了幾句。
時間有限，克羅伊道魯也隻能把兩人的關係拉進到點頭之交。但這足夠他在大街和米哈伊爾打招呼，不會引起米哈伊爾的警惕和路人的注意。
克羅伊道魯很快交代完了這次作案的過程。“我隻做過這一次。”他這麽說道。
“隻有這一次？”阿爾並不太相信，差點嚇到他的停屍間，那個使用頻繁的冰櫃，那個倉庫裏上百幅的贗品。這可不像是一次的成品。
“我動手的話，隻有這一次。”克羅伊道魯重複了一遍自己的話。
“你的意思是，之前發生的都是沃克要你去做的。”亞瑟拋出了沃克這個人物。
這是幫凶和主犯的差別。
“沃克隻是經手人，真正需要那些贗品的，是那些穿著喪服的人。”就連最開始，沃克也隻想要找幾個會模仿的小畫家，畫些偽作，魚目混珠，在抵稅拍賣的時候，多撈些錢而已。
最開始，提出移植利用逝者的肢體的正是，老沃林先生的某個繼承人，兩年前，無力維持假肢費用的克羅伊道魯如同命運安排的一般，出現的恰到好處。
為了生計，克羅伊道魯答應下沃克的邀請。
後來，克羅伊道魯慢慢成迷在這能不斷創作出華麗作品帶來的滿足感中，隻可惜神經反射保留的時間有限。在被告知壽命已經被損傷的所剩無幾的時候，已經離不開這種刺激的克羅伊道魯，像每一個癮君子一樣，走向了瘋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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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動機什麽的，還沒寫完。
接下來的劇情稍稍會有些致鬱。
ps：不知道這章會被和諧多少敏/感/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