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章 獨自等待
“還有什麽問題，說吧？”
羅德裏赫幾乎是把人“押解”至辦公桌前，讓基爾伯特盯著對方處理文件的進度。自己則起身借用了一下這間辦公室自帶的小吧台。
幾分鍾過後，小吧台方向傳來了一陣特別的氣味。咖啡的焦香混合著奶油的甜香還帶著一絲細微的機器燒焦的氣味。
也許是忘記了同行的基爾伯特隻能聞不能喝，邊製作咖啡邊自我消氣的羅德裏赫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準備了兩杯自己最愛的維也納咖啡。
端著一杯，羅德裏赫慢步走回了辦公桌的對麵，安定地坐下來。
白色咖啡杯上浮動的白色的鮮奶油，吸引了基爾伯特的目光。隻不過，他的重點卻是……
‘哇，好高的熱量啊！’
維也納咖啡，首先要在咖啡杯底部撒上一層細糖粉，然後倒入熱咖啡，最後在咖啡表麵放上冷的鮮奶油。這熱量確實非同凡響。
而可憐的咖啡機的主人正滿頭大汗地對著羅德裏赫拿來的文檔中，前後翻動了幾下，他悲慘地發覺這其中少了一份文件。可是現在的局麵，又讓他根本不敢開口。
“若是還少了什麽文件，請說吧。”品嚐了一口柔和爽口的冰奶油。心緒已回歸平靜的羅德裏赫又把話說了一遍。
“是，是的。”男子抖了抖，還是把缺失的部分講了出來。
“……”羅德裏赫放下咖啡杯，有些頭痛地一手扶住了額頭，這份文件他有印象，剛打印出來還躺在出紙口，他還沒來得及收進文件夾裏。就接到了前往會議廳的通知，然後他在那裏碰到了羅穆路斯……
明明是剛剛不久前才發生的事，羅德裏赫卻頭疼的不想再回憶一遍。
但是羅德裏赫實在是不想近期內在來此一趟了。
正好，這房間裏的另一位人類也是這樣想，短期內他也不想再見到羅德裏赫了。
“少了什麽，我可以去拿。”基爾伯特開口打破了這場尷尬的沉默。
“時間上來不及。”羅德裏赫自然想過來回要花費的時間。
“哦。”被無意地提醒了自己並不能單獨上路。基爾伯特的回應透著一絲連他自己都沒察覺的委屈和不甘。
不過，基爾伯特的發聲還是提醒了羅德裏赫，想了一種可能。
文件是被保存在係統之中的，隻要打印簽上羅德裏赫的姓名就好。隻不過，眼下這混亂的局麵，羅德裏赫沒傻到在陌生的地方登陸自己的賬號。如果，是用基爾伯特來登陸係統，不通過第三人的手。也許，他們今天就能了解這樁舊案。
也不知計劃可行否，羅德裏赫拉著基爾伯特走到百葉窗邊，仔細地講解了一遍。
“這當然可以，不過……”基爾伯特饒了饒頭有些猶豫地說道。
“你快說吧。”羅德裏赫的心隨著基爾伯特的話提起又放下，也隻得耐著性子聽下去。
“不過，這樣你的賬號信息就會被我記錄下來。”基爾伯特不會拿可以事後可以消除信息這樣的話來騙人。更何況此刻的他，更沒學過怎麽騙人。
他的設計就是一旦記錄就無法消除。最多，他也隻能把信息折疊塵封起來。
“……”把這麽重要的信息分享給其他人，這的確太危險了。羅德裏赫知道基爾伯特主觀上不會把信息泄露給第三人，但那是在基爾伯特還是他羅德裏赫搭檔的前提下。
“沒關係，你去登陸吧。”如果真有這麽一天，也許就是他離開這份工作的時候了。真到了那天，這個記載著羅德裏赫警/察身份和資料的賬號，也不過一個無用之物罷了。
羅德裏赫不免悲觀地想著。
進入了係統，登陸了羅德裏赫賬號的基爾伯特可不知道羅德裏赫的想法，基爾伯特飛快地找到那份文件，手指變化形態，點在一張白紙上，一行行墨色的字跡隨著基爾伯特手指的移動出現在了白紙之上。
“好了。”基爾伯特收起手的瞬間，早就握著鋼筆在一旁久待的羅德裏赫，立即在規定位置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補上了這份文件，從未在辦公室呆過如此之久的男子，趕緊繼續接下去的工作。眼看著，沒自己的事了。羅德裏赫又捧起了咖啡杯，可惜原本三段式的美味，已經混合成一樣的味道。
咖啡杯見底的時候，今天的工作也正式告一段落。
羅德裏赫起身告辭，順便把另外一杯維也納咖啡送給了男子。
在羅德裏赫和基爾伯特離開的瞬間，男子像漏了氣的氣球癱倒在座椅上，順手拿出已是微涼的咖啡喝了一口。
濃鬱醇香一入口，瞬間，被威脅恐嚇了半天的人就原諒咖啡機爆炸的慘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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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入主了新辦公室的王耀正愁眉苦臉地盯著電腦上的個人資料頭疼。
原本，他以為要來的是一個吃飽了撐的富家子弟。沒想到，現實比想象更加殘忍。那人的臉一出現，那濃密的海苔般的眉毛，就讓王耀認出了他的身份。
這還是個吃飽了撐的富家黑道子弟。
每一個形容的定語都讓王耀對未來充滿了絕望。
“哎！不想了！不想了！下班！”王耀已是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來明日愁。
也沒什麽收拾的，王耀穿上外套，拿上那最後一份甜品，向著回家的路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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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王耀到家的時候，已經有些遲了。等不住的弟弟妹妹已經開始自己動手處理晚飯。
於是，內心淒苦的大哥回到家時，並沒有人來迎接。而廚房裏傳來的聲音最大的是王灣。
沒去參合的王嘉龍乖乖地坐在客廳兼餐廳之中，抱著書在溫習功課。
“他們三個都在？”王耀悄悄地關上大門，將手裏的東西放在桌子上，對著廚房比了比小聲地問道。
“嗯。”王嘉龍頂著和王耀如出一轍般的愁眉苦臉，點了點頭。
“……”家裏的廚房有多小，沒人比王耀更清楚了，再塞上三個半大的小孩，哦對了，其中還有一個鬧騰的王灣。坐在外頭的兩兄弟對視了一秒，不約而同地歎了一口氣。
“哎呀，是大哥回來啦！”看見了回來的人。開心的王灣興奮地飛撲過來給辛勞了一天王耀一個熱情的擁抱。
飽受了一天摧殘的王耀內心，不禁老淚縱橫。如果，王灣飛撲過來前能把手上的麵粉拍幹淨那就更好了。
“耀君，歡迎回家。”是兩道有些拘束的聲音。
“嗯，我回來了。”放下懷中的妹妹，王耀向自己不久前剛撿到兩兄妹笑著說道。
①：本章章名是維也納咖啡的背後故事的含義，也是為羅德裏赫準備的刀子（bushi）。
②這裏應該能看得出來了吧，王耀撿回來的是本田菊本田櫻兄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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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作者嚎一嗓子，老王一家真是好可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