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章 裂腦人
“確實都是打擦邊球的勾當。”羅德裏赫看著那點都不用花大價錢請大律師來擺平的工作內容。“除了最後一次。”
印刷假/鈔，即使案值再小，那也是一條重罪。
“這項工作是在他，瓦西真正的主人卡莉離世之後，才開始的。”
“有什麽東西值得他這麽冒險？”對象是一個不用吃不用喝的機器人，王耀想不出動機和目的。
“會不會是有人指使他去做，比如那個所有人。”並不知道卡塔帕隻不過是一個掛名所有人的亞瑟也說著自己的推理。
“不可能。”基爾伯特果斷地截斷了話。“瓦西不可能聽從卡塔帕的命令去做這樣的事。他說的話沒有這樣的權重。”
這句話倒是提醒已經和一個機器人搭檔了多日的羅德裏赫。
“你認為什麽樣人的級別，可以令瓦西跨過機器人的法則禁令。”
暫時還沒有過這樣想法的基爾伯特愣了一下，“這樣嚐試有點風險，不過我可以試驗一下。”
“別亂來，別亂來。”王耀趕緊出口製止，“萬一你要是燒壞了，我們可沒辦法修理。”
“是的，別隨便冒險。”羅德裏赫早就在心裏把那些隨意損壞DRN機器人的家夥嫌棄了八百遍了。怎麽可能讓這樣事發生在自己的手上。
“燒壞是不會的，最多會短路一會。”基爾伯特興致高昂地解釋著。
“……”在場的人類已經不想去細究燒壞和短路，哪個更要命。
“不過，我想啊。能讓瓦西做到這個程度，恐怕他還是一堆零件的時候，就認識了卡莉。”
“啊!所以卡莉小姐逃離的時候，才會不嫌麻煩多帶上一個人。”說話的是，剛才一直在一邊翻看羅德裏赫這邊資料的亞瑟。
*****************************分割線*****************************
臨近飯點了，辦公區裏毫無意外地留下了基爾伯特和亞瑟，由羅德裏赫和王耀出去“覓食”。
“你決定好，要繼續查下去了嗎？”抱著一堆食物，王耀開口問道。
早就等著王耀問這句的羅德裏赫，心中歎了一口氣。
“別看我，也別問我。”王耀聳了聳肩，“我從來不算是一個嫉惡如仇的人。如果不是因為這個職位豐厚的油水，我大概永遠不會走進那扇大門。”私底下，王耀並不隱瞞自己最初的動機。
為弟弟妹妹擔心已經成了習慣，即使他們已經羽翼豐滿即將要離巢。被他們牽動的身心也不會有完全自主自由的一天。
不過，當事人看上去很享受這樣的人生。王耀看著羅德裏赫還在發呆，又繼續補充道。
“卡莉必然是死於謀殺，謀殺她的人和她之前呆過的工作過的地方一定有關係。這背後牽扯的一定是一個龐然大物。”
朋友的意識，羅德裏赫心裏明白，他接到的命令是保護好蘇迪普。接下來，不管是誘出瓦西將他控製住，還是拖過命令的時間等到新工作到來順勢脫身。甚至，隻要把自己手上掌握的情報泄露了一點點給對方。都能直接或間接的完成任務。
不過，這樣的結果是羅德裏赫絕對不期望的。
“……”
“算了，算了。你自己決定吧。”王耀是拿這個穩重從容①正直無畏古騎士做派的羅德裏赫沒辦法了。“還是老樣子，有需要就開口，能不能幫忙我自己會衡量。這個不用你多擔心。”
*****************************分割線*****************************
另一邊，兩個“新人”正在進行著跨物種的交談。
“為什麽瓦西認定了蘇迪普的罪魁禍首？他應該知道蘇迪普從沒有在這種事情中搞出人命。”亞瑟問道。
“數據推理蘇迪普是第一嫌疑人。”基爾伯特在紙上寫下一行字。
卡莉死於火災——火災是蘇迪普放的——蘇迪普是凶手
亞瑟也拿起筆在第一句話那裏畫了個問號，“從這裏起就有問題。卡莉並不是單純地死於火災。”
“不管在之前發生了什麽，卡莉最終是死在火焰之中的。邏輯的開端隻能是這個。”基爾伯特說著，把亞瑟畫的問號塗掉了。
亞瑟一時語塞，“為什麽你不會這樣認為呢？”亞瑟拿著筆在第一句話前麵又畫了一條衍生線出去。
“因為，因為。”這下，說不出話來的變成了基爾伯特。
正在這時，羅德裏赫和王耀終於滿載而歸。
“因為他說了，案子不隻是這樣。”
“？”剛進來就被當成救命稻草的羅德裏赫，一臉的茫然。
“哈？！”亞瑟更是一臉疑惑。白紙上線索明明白白寫著。但基爾伯特還是如同裂腦人一般，就是看在眼裏卻又說不出來。
*****************************分割線*****************************
食物能緩解緊張的情緒。
“這真是美味。”亞瑟對手裏的三明治滿意的不得了。
“……”“……”算錢的時候，隨手從貨架上拿了這個三明治湊單的兩人，同時沉默了一秒。
“這個瓦西，腦回路真有這麽簡單，布置個圈套把人騙出來抓住不就好了。”吃完東西心情大好的亞瑟，思維也活躍了不少，“再查查，那個雇他做假/鈔的人手裏有什麽東西是這個瓦西想要得到的。一定能上鉤。”
“在其中，他能得到的一定不止是一次襲擊的機會而已。”這天平兩邊的權重隻能由基爾伯特來判斷。
“無論如何，要先阻止住瓦西的下次襲擊。”羅德裏赫說道。
“一個好消息。那個雇瓦西做假/鈔的人就在剛剛被抓到。”低頭看著手機的王耀突然抬起頭看向羅德裏赫說道，“也許需要你通知他們先不要提審。”
在座的隻有羅德裏赫有這個權限。毫不耽擱，羅德裏赫立刻拿起手機，播出了一個號碼。
等羅德裏赫回過頭來，亞瑟和王耀早就收拾好東西，精神煥發地站在那裏。
人是外逃到其他城市被抓到的，又是假/鈔案的主謀。不用說，亞瑟和王耀是最合適去的人選。
“那就麻煩你們了。”羅德裏赫客客氣氣的。
“交給我們吧。”亞瑟回答的信心十足。
①穩重從容這個說法，出自百度百科裏羅德裏赫的詞條。好像哪裏不對又好像哪裏都對。不過這是一篇正經的文，所以我還是把這個官方定義一起放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