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一十三章 冬天來了,春天還會遠嗎？
“是信嗎？”之前剛被提醒了兩個單獨DRN機器人不能建立私密通道。羅德裏赫看著基爾伯特手中薄薄的信封自然這樣問道。
“重點不是。”基爾伯特掃描了一眼信封。說著，基爾伯特將信封翻到蓋著火漆的背麵。沒有借用工具，更看不清他的動作。暗紅色的火漆毫發無傷地被揭開。
信件被打開，從羅德裏赫的距離隻能看到，上麵用漂亮的花體謄寫著一頁文字，左下角對應著來信人名字的空白處，用一段膠帶粘著一塊指甲蓋大的玻璃夾片。
基爾伯特的目光沒有在文字上有過多的停留，而是小心翼翼地把玻璃夾片取了下來。
“重點是這個。”基爾伯特捧著玻璃夾片，興奮地眼中的紅光都比以往亮上不少。
“這個是？”羅德裏赫察覺基爾伯特似乎沒有想隱瞞自己收到了什麽。羅德裏赫將手背在背後，探著上半身伸長了脖子仔細盯著基爾伯特手中的玻璃夾片看了半天。
可羅德裏赫把眼睛都看花了，也沒看出這是什麽。
“埃科爾特保留下來的納米機器人。”基爾伯特手指點在玻璃夾片上，將那枚小小納米級的機器放大了數百倍投影在空中。
納米級的東西啊，難怪看不出來。羅德裏赫站直了身子放下心來。
‘差點還以為自己的眼睛出問題了。’
因為這次殺死蘇迪普的任務需要動力，所以小機器人被設計成如同水熊蟲一樣，頭部有著短短的幾根觸須，想來這是用來捕捉信號的，有四對腳從圓圓的主體伸出，能看到腳的末端有小小的吸盤。
過於擬真的仿生設計刺激著羅德裏赫的神經，不得不說他有被這個突然放大填滿了眼前空間的小東西惡心到。
“我先去拿去研究研究。”相比於羅德裏赫的麵露菜色，基爾伯特的興奮度是有增無減。
羅德裏赫看都看不到納米機器人，專業也對不上。進一步分析的工作隻能交給基爾伯特來執行。羅德裏赫還被惡心著不想說話，隻是點了點頭後，轉開頭不再繼續看。
接收到“許可”的信號，基爾伯特捧著玻璃夾片向著自己新開辟的工作兼娛樂室跑去。
羅德裏赫看著被基爾伯特拋下的信件，伸手撿了起來。這下能看清上麵的花體字寫了什麽。
“Ashes and sparks, my words among mankind!
Be through my lips to unah
The trumpet of a prophecy! Oh ind,
If interes,Spring be far behind”①
“雪萊的《西風頌》。”這樣出名的詩歌，自然是難不倒熟讀詩歌的羅德裏赫，他馬上就看出了詩句出自哪裏。
大概是為了讓寄出這樣的古老的信件的行為，顯得不那麽奇怪。埃科爾特隨意選用了一段古代詩歌。
“如果冬天來了,春天還會遠嗎？”羅德裏赫輕聲念著最後的詩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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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太貴了吧？！”回了家立刻上網了查了升級家政係統需要的費用。在輸入現有係統編號和公寓基本信息後，跳出了一串金額數字，差點把亞瑟病都嚇好了。
亞瑟抽了一張紙巾吸了吸鼻涕，泄憤般的把紙巾揉成一團，丟進腳邊的紙簍。紙簍已經被填滿了一大半。
亞瑟有點明白，為什麽當時的房東提出的租金會這麽低。也就是遇上了剛剛離開家族出來獨自生活，還不食人間煙火的亞瑟·柯克蘭。
要是讓心黑的殺價高手王耀遇上，怕是要一上來就照著腳脖子價砍去。
亞瑟抱著最後的希望，翻出租房合同。上麵清清楚楚地寫著本公寓現有的家政係統的級別。
雖然，房東心裏打著小算盤，討論合同的時候一句話都沒提過這方麵的情況。但落在合同上，可是一點都不含糊。白紙黑字，寫的明明白白。
亞瑟隻得吃下這個啞巴虧。
“要不要先去預支點工資。但是，隻是窗沒關好，會不會太浪費了。”亞瑟捏著新的紙巾，撐著頭思考著各種可行性方案。
突然，門鈴響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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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爾伯特又做了一個夢。
這次，不是在玻璃棚頂的溫室裏，而是在一個能直接接觸到陽光雨露的花園裏。身邊似乎還是那些藍色的小花，但似乎品種和上一次見到的不一樣。這次見到的花株要略高一些。
基爾伯特往前邁了一步，土壤受到擠壓發出細微的響聲，突然的聲音吸引了基爾伯特的注意。他低下頭想看看是什麽土壤。
低下頭，一雙黑色雨鞋撞入眼前，已經有些微微地陷入淺色的土壤中。
“能輕易踩出印子，應該是比較鬆軟的土質。較淺的顏色，應當是……我在幹嘛？”
基爾伯特突然清醒了一下，他不是應當看一眼，就能分析出這是什麽樣的土壤，砂土，壤土，還是黏土。不但是土的比例，甚至用了什麽樣的肥料澆了多少水，基爾伯特都能輕易分析出來。
“較淺的顏色，這應當是沙質土壤。”但基爾伯特心中另一道聲音並沒有停下，而是繼續根據肉眼能看到的情況，推測出了土壤的屬性。
基爾伯特意識到這些即使自己不是個機器人，也能推理出的東西。
前方還有一些更高的花，花瓣樣式看起來和身邊的花差不多，顏色卻是鮮豔的紅色。
基爾伯特向著那片紅色的花叢走去，一朵搖曳的藍色小花乘著風鑽進了他的手心。基爾伯特不由自主地停了下來，抬起手，藍色小花脫離了花萼，乖巧地停留在基爾伯特托起的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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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送了三個推銷員，兩個快遞員之後。
亞瑟脫力地倒在沙發上，隻覺得頭更疼了。級別不夠的家政係統，無權替主人家處理這些人間的瑣事。
也許是觀察了兩三天，終於確定這間公寓有新人入住。各種推銷層出不窮上門來。要是不理會，他們起碼要按上三遍門鈴，在惹怒鄰居的邊緣徘徊一圈之後，才會死心離開。
亞瑟原本住的家族莊園裏，來往信件自然有門房代收，由管家轉呈。更別說什麽推銷員，這些人連大門一百米範圍都進不了。
原本還隻是覺得關個窗這樣的小事，說不定也用不上那麽大價錢升級。
現在，亞瑟堅定了信念，哪怕帶病加班，也要在最短的時間裏搞定升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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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德裏赫等了一天，也沒等到基爾伯特從工作室裏出來。雖說打擾不好，羅德裏赫的好奇與擔憂愈發強烈。對上基爾伯特，羅德裏赫也沒法找“要吃飯了”這樣的借口。
終於，羅德裏赫還是坐不住了。在今日的太陽快要消失在地平線的時候，起身進入了工作室的區域。
①這段出自雪萊的《西風頌》，這四句引用查良錚譯文，翻譯如下：
從還未熄滅的爐火向人間播散！
讓預言的喇叭通過我的嘴唇
把昏睡的大地喚醒吧！西風啊，
如果冬天來了,春天還會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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