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一十六章 羅德裏赫是個摳門的人.CoM
市郊公園的深處，坐落著一間小院落。
低矮的籬笆在遍地的枯葉中圈出一塊幹淨的空地，高大的樹幹上掛著稀疏的樹葉，風一吹樹葉便簌簌落下，落在碎石鋪成的院落裏。有鬆鼠叼著鬆果在籬笆上跳躍，稀疏的樹葉縫隙間露出一抹灰白的牆壁。
基爾伯特老實地站在籬笆外，歪著頭疑惑的看著眼前帶著奇怪熟悉氣息的小屋。
雖然被記憶下的畫麵混亂而扭曲。但這段當時保留下來的記憶，重新拿出來，基爾伯特卻可以像是對待別人的記憶一樣，非常冷靜逐幀逐幀進行分析。
並不會像普通人類一樣，在自我不斷的追溯回憶中，進一步加重誇大記憶的扭曲程度。
“應該就是這裏，沒錯。”好在被驚嚇而模糊的記憶不多，基爾伯特還能根據前麵記住的自然環境和太陽角度方向等等一係列因素，找到了小屋所在的地點，就在本市的市郊公園。
但是……
玻璃溫室呢？半人高的花叢呢？凶悍的小鳥呢？
沒讓羅德裏赫一起來的基爾伯特乖巧地遵守著“未經允許，不得擅闖民宅”的規定，站在籬笆之外探著頭研究著這間小屋來。
開啟紅外線掃描之後，基爾伯特才“看”到了被雜亂的藤蔓掩蓋住的玻璃溫室，種在花盆裏的矢車菊，看痕跡還是新移植沒多久。至於那隻護短的紅襟鳥，屋前堆滿了鬆果和雜草的人造鳥窩已經告知了一切。
掃描到了屋內，基爾伯特清楚的“看”到了有人居住。基爾伯特調整了一下發聲裝置。
巡警關心下獨居在森林深處的老人，也是合情合理的事嘛。至於自己那和正常警察證件上的差異，老人家應該看不出來吧。
基爾伯特想了想，又努力把自己調整成最和善的姿態。
正準備開腔，突然有人在後頭拍了他一下，原本要運轉的發聲裝置硬生生地卡住。和善的姿態一秒換成了防備的狀態。
“你在做什麽？！”亞瑟被基爾伯特“凶狠”的眼神給嚇了一跳，下意識地先發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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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耀的效率驚人，天知道，他怎麽邊和弟弟妹妹吃飯，邊為亞瑟找到最合適的兼職。
“是市政那邊給過來的活。”回到家進一步確認工作的屬性之後，王耀這才撥通了亞瑟的電話。
“大致是一個在森林裏獨居的老太需要幫助。”
“隻是這樣？”亞瑟看著傳過來的信息，疑惑地說道，這點活哪裏配得上這麽高的報酬。
“哎。”想到這裏，王耀歎了一口氣，“據我所知，這個老太太唯一的孫子出意外去世了。原本前幾年就想把人接到市內的養老院裏來，可老太太堅決不同意。”
“老夫人的丈夫和子女呢？”亞瑟問道。
“老太太的丈夫在她還年輕的時候就已經去世了，她的子女早年也因病去世了”
“這可真是……”亞瑟一時也說不上話來。短短幾句話，縱然談不上感同身受，但也足以令亞瑟明白其中的苦難。
“意外？是老夫人的孫子投保了巨額保險嗎？”亞瑟剛問完，就發覺這問的不對。如果受益人是老夫人，應該是老夫人自己發出需求。而不是通過官方組織，官方最多也就保證基礎生活水平。“不是一般的意外吧？”
“哎，確實不是。”王耀歎了一口氣，“那個年輕人是死於三年前的發生在軍/方實驗室的那場大爆炸。”
“……原來如此。”說到那場震撼了全市的大爆炸，亞瑟可是記憶猶新。當時，遠在幾十公裏之外的亞瑟都感覺到了一陣地震山搖。原本亞瑟已經躲在安全地方，以此躲避衝擊波和可能落下物傷害。
結果，為了抓到頑皮的到處亂跑的兩個弟弟，亞瑟險些被一塊震落的玻璃砸到，當時鋒利的玻璃離亞瑟的臉隻有不到十厘米的距離。
差點毀容的經曆，讓亞瑟印象深刻，也讓他對爆炸的前後多留了幾分注意。
爆炸發生在軍/方實驗室，具體原因，軍/方封的死死。不過通過小道消息，亞瑟聽說是內部人員引爆綁在身上的炸彈，又進一步引爆了油庫。那個時候，軍/方明裏暗裏搞的缺德事多了，遭到反噬，也實屬不意外。
但那次爆炸影響太大了，迫於各方壓力軍/方開始向政/府和議會轉交管理權。並且向事故中的死傷人員提供了賠償。
“看這報酬，老夫人的孫子也是‘內部人員’吧。”亞瑟說道。
“誰知道呢。地方太遠，又是年邁的老人。願意去的人不多。”王耀幹脆把困難一並說給了亞瑟，“而且上次派去的人，不知道哪裏得罪了老人家，直接老人家拿著掃把趕了出來，後頭還被投訴了。”王耀沒說的是，上去派去的可還是專業的家政人員。
“……”亞瑟哪有照顧老人家的經驗。他柯克蘭家族的老人，個個都是一把年紀，精神矍鑠，賽馬帆船玩的比他還溜。
再說，勢力龐大人手充足的黑/道家族，那用的著自家少爺親自天天圍著退休的老人轉。
“總之，你要願意接這個工作，就一切行動聽老太太指揮。多餘的一根草都不要隨便踩。”這樣類似的工作王耀之前也接過，雖然薪水沒有這次這麽高，但勝在安全好上手。
不得不說，王耀有些羨慕亞瑟的運氣，他之前可沒遇到過這樣的好事。
“……我會注意的。”亞瑟的語氣謹慎又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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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亞瑟沒想到，一大清早會在老夫人房子外麵遇到看起來鬼鬼祟祟的基爾伯特。
“是工作嗎？”提早來的亞瑟向周圍望了望，沒到羅德裏赫的蹤影，看起來又不像是個正經的工作。
更沒想到遇到認識的人，基爾伯特有些卡機。不能用身份嚇退人，更不能以工作為由編借口。那總不能說，自己是因為做夢夢到了這裏吧。
“我是看到這間有人住的屋子有些雜亂。”基爾伯特隻說到這裏，想來亞瑟也不會無緣無故跑到這荒郊野外來，根據他的推算，接下來……
“你也是來打掃的？”如他所願，亞瑟自己腦補完了劇情。“你也是需要零花錢的。”
“這種事就不要多說了。”基爾伯特模棱兩可的說法，讓亞瑟信以為真。
“哎，也是。聽說，羅德裏赫是個摳門的人。”亞瑟的消息某種程度上的靈通且正確。
“那一起進去吧。”甚至，亞瑟還帶著基爾伯特一起得到了進入許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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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老婦人卻意外地好說話，十分客氣地表示今天麻煩兩位了。老婦人隻讓亞瑟打掃下庭院，掃掃落葉，清一清壁爐的灰燼而已。
“抱歉，不知道你們是今天來，壁爐沒有提前熄滅。”說話間，老人已經泡好了一壺紅茶，倒上了兩杯。
深紅透亮的茶湯盛在精致的瓷杯，瓷杯墊在蕾絲手工刺繡桌巾上。一旁擺著糖罐、奶盅瓶、濾匙……
亞瑟毫不懷疑，如果粗心的市政把自己前來的時間提前告知。老婦人一定會準備美味的三層點心等著自己。
亞瑟的臉被壁爐的火光烘的有些發燙。他看著幹淨整潔的屋子，不由地感歎，這真是個好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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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什麽都沒做卻上了標題的貴族道個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