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要求搬家
“亦深,你回來了。”李明娜笑眯眯的迎了上去。
嚴亦深脫下外套丟在床上,問她:“客廳的那個花瓶哪兒去了?”
李明娜就知道嚴亦深回來會追問,立馬告狀說:“我正準備跟你說這件事兒的,那個花瓶白天被夏歌給摔碎了,這才第一天工作態度就這麽散漫摔碎了花瓶,接下來還不知道會摔碎其他什麽東西呢!”
說完後,李明娜就仔細的觀察起了嚴亦深的表情。
嚴亦深並沒有李明娜想象中的那麽怒不可遏,他隻是淡淡的聽著,臉上一點表情也沒有,然後就直接下了樓。
林姨和夏歌的房間都在一樓,因為不放心夏歌,所以林姨就到她的房間裏看了看情況,見她已經睡著了,就放心的關上房門出來了,卻正好碰見嚴亦深下來。
“先生。”林姨朝著嚴亦深走去,說:“白天小歌打碎了那個一直擺在客廳的花瓶。”
嚴亦深以為林姨隻是想告知他這個消息,就點點頭說:“我知道了。”
這麽快就知道了,一定是李明娜告的狀。但是林姨也知道,她除了會抹黑夏歌意外,一定不會提她手受傷的事情。
但是她忍不了,就直接告訴嚴亦深,“小歌的手被花瓶碎片給割傷了,挺嚴重的,但是李小姐不讓去醫院,我就隻能先用創可貼給她貼上。”
樓梯口,李明娜聽到這話氣的牙癢癢。可是她又怕嚴亦深生氣,也不敢下去,為了避免被責怪,就趕緊走進了自己的房間裏。
“什麽?”嚴亦深眉頭一緊。
林姨說:“要不,先生您帶她去看看?”
嚴亦深說:“不用了。”然後就轉身又上了樓。
“這……”
林姨以為嚴亦深也不準備管夏歌,可是沒一會兒就見嚴亦深拿著個藥箱下來了,臉上的表情這才慢慢的舒緩開了。
嚴亦深提著藥箱走進了夏歌的房間,打開燈見她已經睡熟了,就在她身邊坐了下來,然後輕輕的抬起她的手看了看。
她的拇指上貼著兩個創可貼,想必傷口應該挺長的,不然也沒必要這樣並排貼在一起。嚴亦深小心翼翼的撕開了創可貼,隻見一條長長的傷口霸在夏歌的拇指內側,耀武揚威。
因為沒有做過任何的清理,所以傷口已經有點輕微發炎。
嚴亦深打開藥箱,從裏麵藥用棉沾上酒精,輕輕的幫她擦拭了一下傷口進行消毒。因為怕夏歌忽然醒來,所以他的動作輕的不能再輕。
消完毒後,嚴亦深又找出了一小管消炎藥塗在傷口上,最後才用紗布再次把傷口給包紮上。
做完這一係列的動作後,嚴亦深看著夏歌的臉突然就怔住了。
雖然那個被打碎的花瓶值不少錢,可是他卻一點也沒有放在心上。但是剛才聽到林姨說夏歌手受傷後,他心卻猛然一緊,幾乎是想都沒想就衝上了樓去拿藥箱。
嚴亦深真的很不想承認,無論夏歌做出什麽事情,無論自己有多麽的憎恨她。可是這個女人,她卻總是能有這個本事挑起他心底的憐惜來與之抗衡。
第二天早上夏歌醒的很早,雖說昨天累了一天,但說實話好久沒有睡過這麽飽的覺了,也能算得上是一種補償吧!
夏歌坐起來準備換下睡衣,可是一抬手卻發現自己手上貼的創可貼,不知道在什麽時候已經變成了純白的紗布。
是林姨幫她包紮的?
這時外麵傳來了腳步聲,夏歌知道也隻有林姨才會起這麽早,就趕緊下床開門走了出去。
聽見身後傳來開門的聲音,正在打掃衛生的林姨一回頭,衝夏歌笑了笑:“小歌,起床了。”
“林姨。”夏歌大步走到林姨身邊,舉起自己的拇指問:“這是您給我包紮的嗎?”
林姨搖了搖頭,露出了一抹神秘的笑意。
夏歌不解,覺得林姨笑的有點兒詭異,“林姨,您笑什麽?”
“這是先生給你包紮的。”林姨說。
夏歌愣了,居然是嚴亦深給她包紮的?
林姨見夏歌一臉不可思議的樣子,就說:“昨晚先生回來的很晚,你已經睡著了,不過聽說你的手受傷後,二話沒說就去樓上拿了藥箱給你清理了一下傷口。”
說完後,林姨還不忘補充一句:“小歌啊,其實先生還是挺關心你的。”
可是,兩個人怎麽就走到了今天的這個地步呢?她實在是百思不得其解。
嚴亦深幫自己包紮傷口這件事真的讓夏歌有點意外,因為她本來想的是花瓶那麽貴,嚴亦深應該借此再狠狠對她進行一番打壓才是,卻沒想到他會這麽有人性。
為了感謝他的這一善舉,夏歌決定親自動手給他做頓早餐。
林姨怕她的手不方便,就說:“還是我來吧!你這萬一要是不小心碰到傷口了,肯定得有得疼。”
夏歌說:“沒事,我小心一點就是了。昨天確實是有些疼的,不過現在已經一點都感覺不到了。”
林姨笑笑,就任由她去了。
李明娜一般都是睡到日曬三竿才起床的,不過嚴亦深幾乎都是每天七點左右,就會準時下樓吃早飯,然後去公司。
夏歌在廚房忙活了一陣,剛把早餐端上桌,嚴亦深就下來了。見是夏歌在做早餐,不免有些奇怪。
“正好,早餐做好了。”夏歌看著他說。
嚴亦深走到桌邊看了一眼,還不錯的樣子,嘴角浮出了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意料之外,她居然還有點廚藝傍身。
夏歌把熱好的牛奶端過來,見嚴亦深已經在吃了,不禁好奇:“味道還行嗎?”
“勉強能下咽。”嚴亦深淡淡的說。
“什麽叫……”勉強能下咽?怎麽說她也是經常下廚房的人好嗎?怎麽好好的一頓早餐被他這麽一說,就有種黑暗料理的感覺了?
夏歌忍不住白了他一眼,“行吧,你開心就好。”
嚴亦深又喝了兩口粥,抬眼瞟見了夏歌手上纏著的紗布,就很隨意的說了句:“客廳的花瓶是你打碎的!”
其實他很想問句傷口還疼不疼,可奈何就是說不出口。他有他的驕傲,即便心底還是關心著的,可是自尊心卻不允許他先妥協。
夏歌一聽他提起了花瓶的事,就在心裏緊張了起來。
嚴亦深,他該不會準備讓自己賠償花瓶了吧!要是這樣的話,她豈不是要賣身在這裏當一輩子保姆才能還得起?
“是。”夏歌點頭承認。逃她是逃不掉了,那還不如老實麵對,就讓暴風雨來了更猛烈些吧!
夏歌說完後靜靜的等著嚴亦深的下文,可是等了老半天,他卻一個字也沒說,隻是淡定的坐在那兒繼續喝著粥。
這是幾個意思?是要賠還是不要賠?
倒是給句痛快話啊!
夏歌有些急性子,既然嚴亦深不說,那她就自己提出來好了,省得夜長夢多。一直壓在心裏天天去想,也煩得慌。
畢竟,她的煩心事已經夠多了!
“我是不小心打碎的。”夏歌麵不改色的說:“多少錢?我……我可以賠償!”
對!做人要有骨氣,是自己的責任就要勇敢的承擔,沒什麽可怕的。
再說了,龍老大那裏的一千萬欠款,她不也憑自己的本事給解決了?這個破花瓶,它總該值不了一千萬吧?
夏歌都這麽說了,她覺得嚴亦深也該給點反應了。但是沒有,他還是一言不發的吃著盤子裏的食物,就跟聾了一樣。
“嚴亦深!”夏歌忍不住小吼了一聲。
嚴亦深放下刀叉,用餐巾擦了擦嘴,一本正經的問道:“一千三百萬,你打算用什麽來賠償?”
“一……一千三百……三百萬?”夏歌驚的嘴裏能塞下一顆雞蛋。
這是什麽瓶子能值這麽多錢?這個破瓶子怎麽會值這麽多錢!
既然值這麽多錢,那為什麽不把它給好好收藏起來,而要隨隨便便的放在客廳?簡直就是莫名其妙!
有錢也不能這麽任性啊!
嚴亦深靜靜的凝視著已經呆若木雞的夏歌,本來因為最近工作上的事而煩悶的心情,忽然大好了起來。
他饒有興致的看著夏歌,繼續問:“說說吧!準備怎麽償還?”
不遠處,林姨聽見這邊兩人的對話不禁笑了起來。
夏歌剛才隻是圖一時的嘴快,根本就沒想到得賠這麽多錢,現在麵對嚴亦深的質問,隻能像隻蔫兒茄子一樣,低著頭一言不發。
見她剛剛的焰氣都被自己的一盆冷水的澆滅了,嚴亦深就給她出了個注意說:“既然龍老大的一千萬,你用幫他照顧兒子的方式償還了。那這一千三百萬,咱們也來想個辦法進行抵消好了!”
這樣好啊!她剛才還這麽想著呢!
夏歌趕緊激動的說:“那我就每天都給你做早餐吧!”
“如此難以下咽的東西,我並不想再吃第二次。”嚴亦深根本不買賬,不僅嘴上說的難聽,臉上還滿是嫌棄。
夏歌不爽,有得吃就不錯了,還挑三揀四的!
“那你想怎樣?”夏歌把決定權交到他的手上。
嚴亦深想了想說:“暫時沒想到,想到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