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尋找李蕊
感覺一陣溫香滿懷,我不禁心神一蕩,但很快就反應過來,一隻手就勢環住季雅雲柔軟的細腰,另一隻手往後摸進了包裏。 姨,你幹什麽?桑嵐被眼前的一幕弄愣了。 孫祿瞪圓眼睛看著季雅雲,這是……色`誘? 桑嵐反應過來,臉一沉,站起來就要來拉季雅雲。 站在那兒別動。我冷聲道。 季雅雲雙臂環住了我的脖子,整個人都貼在我懷裏,在我耳邊用酥媚的讓人骨頭發麻的聲音:徐大師,你就幫幫人家,保住人家的命吧。 好啊。我冷冷了一句,猛地抬起手,從後邊一把揪住了她的頭發,把她的臉從我肩上拉開。 姨!桑嵐驚呼一聲,想要上前,可是看清季雅雲的臉,卻嚇得尖叫一聲,停下了腳步。 季雅雲的臉孔依然秀美,以往的溫柔怯懦卻全然被狠厲猙獰代替,一雙眼睛裏更是透著深深的怨毒。 她被我拽著頭發,卻大張著嘴,呲著白森森的牙齒,哢哧哢哧的掙紮著想要咬我的脖子。一雙手也早已掐住了我的脖子,指甲深深的戧進了皮肉裏。 即便我有所準備,也沒想到她的指甲會突然暴漲,吃痛之下猛然起身,把她從身上甩了出去。 孫祿抄起板凳,就要砸過去。 我急忙攔住他,左手一翻,亮出從包裏拿出的陰桃木劍,右手在脖子被戧破的傷口上蘸了一抹血,快速的在木劍上畫晾符籙。 見季雅雲再次撲來,忙將畫了符的木劍向她胸口刺去。 啊…… 季雅雲被木劍刺中,仰發出一聲慘劍 慘叫聲中,一道紅影從她身後飛了出來。 看清紅影的樣子,我不由得大驚,想要追上去念咒結果了她,她卻快速的消失在了牆角,隻留下一雙怨毒眼神,深深的印在了我的腦海裏。 見季雅雲兩眼翻白,向地上癱去,我連忙攔腰抱住她,把她扶進椅子。 我用力掐了掐她的人中,不一會兒,她就醒了過來。 一直緊繃的桑嵐卻搖晃了兩下,一下跌坐在椅子裏。 季雅雲恍惚的問我,剛才發生了什麽事。 見桑嵐一臉慘然,我搖了搖頭,讓她不用問了,我已經決定無論如何都會幫她們把纏身的厲鬼除去。 孫祿張了張嘴,末了卻歎了口氣: 你既然決定了,我也不多了。我這就回去,盡快幫你再弄些黑狗血。 孫祿走了以後,又過了一會兒,季雅雲才完全緩過來。 桑嵐也緩和了些,看了我一眼,有些欲言又止。 我輕易就讀懂了她這一眼的意思,淡淡一笑: 你是想問,為什麽有遊龍道人在的時候,你們倆就會沒事。遊龍道人不在,和我在一起會被鬼纏身對不對? 桑嵐沒話,等同是默認了。 見季雅雲急著想什麽,我擺擺手,不用了,我為了你,用自己的血給陰桃木劍開了血光,糾纏你的女鬼被我重傷,已經連我也記恨上了。她如果害了你,過後還是會找上我,我現在是想脫身也脫身不了了。 著,我把陰桃木劍在她眼前晃了晃。 看到劍上用血畫的符籙,我忽然愣住了。 我做陰倌隻是生活所迫,沒想過一直幹下去。 所以,對破書上一些過於複雜的法門符籙並沒有深入了解。 直到這幾邪事纏身,才不得不時常翻看。 用血符配合陰桃木,可誅厲鬼。 用血給法器開光,我怎麽記得我前不久才幹過一次呢? 喝了那麽多酒,脖子又被掐的火辣辣疼,我也顧不上想了。 我問季雅雲,她們還有沒有再去光華路。 季雅雲沒櫻 我叮囑她們,千萬別再去人少空曠的地方,更別去48號。 鬼害人就像打悶棍,拍黑磚,越是人少陰氣重的地方,越會招引它們下手。 一直以來,我腦子裏就存在一個疑問,林寒生看上去不像是不明事理的人,48號死過人,他不可能不知道。 就算是貪便宜買了那棟洋房,明知道兩個女人被邪祟纏身,也不該帶她們去那麽邪門的地方。 桑嵐似乎看出了我的疑問,光華路48號是林叔叔去年才買下的。之前房子裏死過人,他也是事後才知道,而且已經請人做過法事了。 我搖了搖頭,感覺更不對了,可至於哪裏不對,又不上來。 我讓兩人先回自己家,明再去找她們。 兩人居然很痛快就答應了。 出了火鍋店,被風一吹,酒勁上湧,我有點犯迷糊。 搖搖晃晃回到住所,連燈也沒開,躺床上就睡了。 第二醒來,還沒睜眼,我就猛一激靈。 昨晚回來後,也沒查看,半夜昏昏沉沉的,也不知道是做夢還是怎麽,總覺得有人在嘬我的脖子。 這一清醒,忽然就想起,張喜曾來過我這兒,還在我的床上躺過。 他該不會…… 我戰戰兢兢的把眼張開一條縫,斜眼看向一邊。 呼…… 我鬆了口氣,真要是身邊還躺著一個……別是鬼了,是人也受不了啊。 禍禍,你醒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問道。 我猛一哆嗦,像被火燙了似的一下從床上彈了起來。 寫字台前,坐著一個人,居然就是張喜! 他依然穿著那身紅色的籃球隊服,就那麽兩眼直勾勾的盯著我。 我跳下床,想去包裏拿木劍,摸到包,手卻又縮了回來。 回過頭,就見張喜似笑非笑的看著我:禍禍,原來你真的能通陰陽。你現在知道我已經死了,你會收了我嗎? 喜子…… 看著曾經的兄弟,我百感交集。 禍禍,我不會害你的,蕊不見了,我隻想你幫我找到她。 我用力搓著臉,我已經去警局問過了,她……她好像沒死。 我忽然想到一件事,抬起頭悚然看著他,你找她幹什麽?你想幹什麽? 如果李蕊沒死,那找到她以後,張喜會不會害她? 蕊死了,我找不到她,你幫我找找她吧。 張喜嘴裏著,緩緩站起身,走到床邊,躺了下來。 他呆呆的看了一會兒花板,忽然轉過頭看著我: 兄弟,昨晚上的那杯酒,我喝了。謝謝你和屠子幫我做的一切,我不會害你的。但是你要心,你和別人不一樣,你一定要心啊。 你想什麽?我無力的問。 他卻搖了搖頭,轉過頭去喃喃道:亮了,我先走了。 完,竟然就消失了…… 草草洗漱完,臨出門,我給趙奇打了個電話。 喂,你好,趙隊長,我是徐禍。 對方反應了一下,才:哦,是你啊。你是想問李蕊的事吧? 我是。 趙奇在電話那頭頓了頓,對了,徐禍,我想問你件事。 您。 你的名字……我就直了吧,我聽市裏有個陰倌就叫徐禍,不會就是你吧? 我愣了愣,:是我。 真是你!趙奇一下抬高流門,居然顯得有些興奮,你看我們方不方便見個麵,有些事我想和你談談,是關於李蕊的。 想起和季雅雲的約定,我有點為難,趙隊長,我今有點事,要遲一點才能確定什麽時間去局裏找您。 趙奇:你不用來,我現在就在新區的醫院呢,你什麽時候有空了打電話給我,我去找你。 新區醫院…… 我背上包,出門下了樓,就見一輛大吉普停在那裏,趙奇正在走廊下和徐主任、老軍著什麽。 你就住這兒?趙奇一臉驚訝的往樓上看了看,又看了一眼樓下太平間的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