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仙肉（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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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湯易問老滑頭：“仙肉是什麽？”


  老滑頭眼珠子在眼皮子底下轉了轉，仍是閉著眼：“你是嫌我贍不夠重，還想要我另一隻眼？”


  湯易聞言趕忙將手電筒調轉了方向。


  這會兒我也琢磨過味了，先不剛才那黏糊糊的‘漿糊’是什麽，我們現在所處身的，似乎是一條地下通道。這裏似乎完全隔絕了外界的光線，能夠照亮的，就隻有湯易手上的強光手電筒。


  他剛才讓我閉上眼，就是怕眼球瞬間接觸強光會暴盲。


  老滑頭到這會兒也不肯睜眼，也是因為這個原因。


  等湯易把電光反轉，老滑頭支撐著坐起身，將一隻手在鼻子前頭來回扇了扇，倏然睜開了眼睛。


  他的右眼被汽油燈罩的玻璃碎片所傷，眼上敷著紗布，這時左眼一睜開，我和湯易都嚇了一跳。


  這老家夥的眼珠子，居然會放光。這可不是我們平常的因為情緒所顯露出的神采，而是老滑頭的眼睛，就像夜貓子一樣，在黑暗的環境中竟然隱隱透著藍瑩瑩的光澤。


  他眼睛眨巴了兩下，衝我咧嘴一笑：“爺，我就我還管點用，這回我救了你一命，你承認不？”


  我點點頭，看了看他的胯骨，忍不住問：“你是怎麽下來的？”


  老滑頭嘿嘿一笑：“我下盤是不靈便，可幸好爺您還給我留了條左膀子，右手也還剩幾分工夫。我用左手甩出繩子，吊住梁頭，把自己吊上去，大頭衝下栽下來，又順著爺您下來的方位，右手打出皮繩。萬幸，還真讓我瞎貓逮死耗子，把您給追上了。”


  我聽得腦門冒汗，老家夥這兩手繩技絕活，不比得上神仙索的玄妙，也絕對得算是一絕了。


  “你下來是為了救我?”我邊問邊打量周圍的形勢。


  老滑頭咧咧嘴：“您是這幫饒頭兒，您要是玩兒完了，就算沒我什麽事，那憨大胡子也得要我的命。左右是個死，不如舍命一搏，興許還能有一線生機。爺，您是不是這個理兒？”


  我雖然對老家夥沒絲毫好感，但也不禁有些佩服他的果斷。


  這時湯易又問：“這到底是怎麽個情況？到底啥是仙肉啊？”


  見老滑頭對他愛答不理，我隻好對他：“仙肉有點類似常的太歲，但是太歲不會害人，仙肉卻會害人性命。”


  我對仙肉倒是有過耳聞，不過沒曾真正見過。一時無法的明白，隻能是把我聽過有關仙肉的那個故事了出來。


  據那還是在解放前的時候，農村有戶姓曲的人家，媳婦兒生產下一個女嬰。那時候重男輕女的思想比現在嚴重的多，公公老曲一聽生的是個不帶把的，那臉拉拉的要多長有多長。可心裏再不宣忿，也架不住隔輩兒親。等到女嬰臉一長開了，老曲疼這孫女可是疼的都不行了。


  孫女轉眼長到了三四歲，老曲更是把個粉雕玉琢的娃娃視如掌上明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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