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三章 坐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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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攔住想要上前教訓老滑頭的竇大寶，看著目光呆滯，嘴角不斷往下流著哈喇子的老滑頭，半晌，咧嘴笑了笑。


  “你真相信他瘋了？”竇大寶恨恨的問。


  “信！”我笑意更濃，“我過不會要他的命，一定算數。等咱們出山的時候，就給他一包白砂糖，讓他去找老蔡家的傻閨女吧。”


  我讓竇大寶別再對一個老瘋子撒狠，見瞎子在一旁發愣，我剛想過去，不經意間，看到正臥在他身邊搖尾巴的豆包，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我轉向正衝盹的韋大拿，問道：“韋掌櫃，三哥姓什麽？”


  韋大拿清醒過來，反應了一下，：“老三？老三姓淩啊，好像是江…叫淩劍鋒吧。嗨，我們喊他老三喊慣了，都快忘了他叫啥了。誒，你怎麽想起問他來了？”


  我沒回答他，而是又問：“他姓淩……對了，當初四靈鎮被埋毀的時候，他爺最後怎麽地了？”


  韋大拿揉了揉眼，“他爺……我就是聽狗叔過，他爺是前清的秀才，是鎮上唯一的教書先生。所有人都夢到鎮子會被雪埋，他也夢見了，可那是個老迂腐，什麽都不肯信，怎麽都不肯搬。後來被幾個人抬著離開四靈鎮，前腳剛出來，後腳山就崩了。從那以後，老頭精神就變得不正常，有點半瘋。再後來，他畫的那幅老四靈鎮的畫你不是看過了嘛，畫好沒多久，人好像就死了。”


  “你想起什麽了？”瞎子抬頭問我。


  “跟老滑頭進到山裏的時候，有一個‘影子’幫了我兩回，我就覺得吧，他和普通的鬼不大一樣，還覺得……覺得他有點眼熟。”


  我走到他身邊坐了下來，沒接他遞給我的酒壺，撫`摸著豆包的狗頭：

  “看到豆包，想起四方鎮，我就有點想起來，為什麽覺得他眼熟了。我覺得像是見過他，是因為他和三哥長得很像！”


  “也就是，他可能是三哥的爺。當年親眼目睹四靈鎮被埋沒，是嚇瘋了，其實是被嚇得意識出竅，甚至可能是魂魄不全，死後因為被失去的意識魂魄吸引，成了山裏的遊魂……”瞎子若有所思的點著頭，“姓淩……淩四平……金冠盜爺，這就對了。”


  這會兒湯易等人也都沒了睡意，特別是湯飛凡和湯佳寧兩個人，像是十分熱衷於聽瞎子白話，紛紛圍攏過來，問金冠盜爺是何方神聖。


  瞎子也像是來了興致，似乎是想了想，抬眼問我：“知道什麽是坐婆嗎？”


  我知道他又犯了老`毛病，開始故弄玄虛，沒好氣的：


  “金冠盜人是憋寶的羊倌，和坐婆有什麽關係？”


  坐婆，可不是現在所的，某些地區那種專門供嬰幼兒坐的椅子。而是指古代針對女性的一種特殊職業，和接生的穩婆有相似之處，但又有所區別。


  事實上，在曆史上相當長的一段時期，坐婆、穩婆，和仵作都算是‘同攜。


  古代封建社會，是很講究禮法的，就連衙門口的驗屍官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