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8 章
聞言，喬瑟夫和花京院都朝皮休看去，震驚道：“女人？！”
花京院首先反應過來，麵色微紅咳嗽道：“失禮了。”
喬瑟夫終於徹底被鎮住，看看皮休，再看看雲雀，指著雲雀道：“承太郎，有沒有搞錯，你說他旁邊那小子是女人的可信度更高！”
“嗖——”
指著雲雀的那隻手，瞬間從喬瑟夫手腕上脫離，直直插進了才裝修好的天花板。
皮休立刻滿臉汗的仰頭，看著天花板上插著的那隻被手套遮住的殘肢，不對，細看手套裏麵似乎是機械一類。
再看向喬瑟夫那隻失了手的手腕，特製的護腕還在手腕上，其斷麵顯露著卡口，皮休鬆了口氣，原來早就被人打斷手了。
隻是，身側雲雀已經立起身，向著一臉震驚，收回手腕的喬瑟夫，渾身都是毫無掩飾的戾氣。
皮休頭痛的拉住雲雀，雙手死死勒住他的手腕，亂七八糟說道：“才裝修好，不許打架知道嗎，尊老愛幼，尊老愛幼。”
“這種老也要尊？”雲雀唇角勾起危險的笑意。
“我也認為不需要尊，但是不值得為了這老家夥重裝店鋪。”皮休滿頭大汗。
“那麽，出去咬殺。”雲雀安靜下來，冷冷盯著喬瑟夫。
“OMG，老夫我還在你們麵前！你們就說要殺了我？！！”
喬瑟夫睜大眼對著二人，發出粗獷的尖叫。
眾人聽著喬瑟夫的尖叫，黑線瞬時籠罩眼眶，皆沉默無言等著他叫完，直到喬瑟夫自己安靜，帶著點委屈坐回自己的位置。
“真是夠了。”承太郎帽簷下碧綠的眼珠一瞬不瞬盯著皮休，“你究竟想要怎麽樣？！”
“隻是探索一下那支箭的正真價值。”皮休重新掛上虛假的笑意，看向喬瑟夫，“老，咳，喬瑟夫先生，雖然我開的價格過於高昂，但如果我堅持用這個價格出售的話，你還是會買？”
“雖然老夫不知道你為什麽要這麽問，但是老夫的回答是：yes!!!你滿意了嗎？”喬瑟夫氣呼呼的看著皮休。
皮休沉默了，手指不停叩著桌麵，所有人都等著她開口。
終於，略顯低沉的聲線響起。
“我可以放棄一個億的美金，但是我要知道關於這支箭所有資料。”皮休手指停下叩擊，笑意終到眼底，“但是一個億的日元，我還是要收的。”
承太郎想起她之前躺在醫院病床上時，也是這樣，絕對不會放棄她覺得應得的錢，唇微微勾了勾，將帽簷微微壓低，後仰著靠在椅子上，靜默地注視這一切。
喬瑟夫目瞪口呆看著皮休，半晌，咬牙切齒道：“奸商。”
“喬瑟夫先生，如果是奸商，在知道這支箭的價值後，所開的價格必定不止這一點。”
喬瑟夫瞪著皮休無話可說，良久，憋出一句：“那我還要感謝你？”
“這到不必，合作愉快。”皮休語氣輕快，站起身朝喬瑟夫伸出手。
喬瑟夫看著皮休伸出的右手，頭一甩，表情相當生氣，見皮休無所謂的聳了聳肩，收回手，想了想，一臉認真的對皮休道：“知道關於箭的一切，對你不止沒有好處，還會讓你纏上麻煩事。”
“哦，什麽麻煩事？”皮休露出一絲興趣。
“作為普通人，你無法理解與解決的事，就像醫院那件事，如果不是spw財團善後，大家都無法如此悠閑的坐在這裏。”喬瑟夫滿臉嚴肅。
想起那些會動的屍體，皮休的確有些後怕。但是如果這就是她無法理解與解決的事，那麽現在她身上已經有一件亟待解決的她無法理解與解決的事了。
出院後那道宛如幽靈偶爾出現在她身邊的身影，如果是與這支箭有關的話……
“難道這支箭是幽靈製造者？”皮休脫口而出。
皮休的話，讓在場的所有人一愣，視線都朝她聚集而來。
“幽靈？”空條承太郎念著。
“什麽幽靈？”雲雀看著皮休。
“皮休桑，是發現了什麽嗎？”就連花京院也忍不住詢問。
“沒錯，你是中箭後，唯一平安無事的人，這其中一定有什麽我們沒有發現的秘密！”喬瑟夫激動道。
‘平安無事？當時那一瞬她快死掉了呢。"
皮休勾出一個艱難的笑容，在事情還沒有明了的情況下，她不想再給雲雀的添麻煩了，所以這一刻皮休選擇了隱瞞。
看著眾人探究的目光，勉強笑道：“能有什麽秘密，隻是想到這支箭害死了那麽多人，多多少都會纏上惡靈，所以如果是普通人理解不了的事情，那麽應該隻有這些了吧。”
“啊，你這麽一說，我覺得將你和箭一起帶回spw做研究，應該能得到更多有用的資料。畢竟中箭的人那麽多，隻有你沒事。啊，真的好想知道這其中的秘密啊，小姐，這可是一條給人類做出巨大貢獻的好事。你覺得呢？”喬瑟夫似乎終於找到讓他出氣的途徑，笑著恐嚇皮休。
“盡管試試，絕對讓你們在做出貢獻前，先了解死亡的奧義。”雲雀對著喬瑟夫一臉淡然。
皮休感動地看了一眼雲雀，對著喬瑟夫也沒客氣：“變態，居然做人體實驗？反正大家也沒有簽署協議，我看還是取消交易。”
喬瑟夫猛然發現自己竟然被一個小輩吃得死死的，立馬道：“開玩笑的，swp絕對不會做出這樣的事。”
“……”皮休毫無感情的再次抬頭看向頭頂的斷手，嘖，隻斷一隻，還真是輕了。
關於箭的事終於塵埃落定，準備出店，喬瑟夫卻坐在位置上扭捏著不願動彈。
“喂，你還要待到什麽時候？”承太郎走了兩步回頭看著喬瑟夫道。
喬瑟夫看了看眾人，突然往大理石做成的餐桌上爬，踩得皮休直心疼。
“我的手，這可是很難做的。”喬瑟夫眼神亂飄。
“下來吧。”承太郎眼神不善。
“不。”
眾人黑著臉看著喬瑟夫扭出嬌羞的姿勢。
“哼，怕出門被我咬殺麽？”雲雀亮著拐子，露出幽冷的笑容。
“才，才不是，說了人家的機械手很難做。沒了很麻煩。我怎麽可能怕你這，這……”後麵小子兩個字卻完全不敢說出口啊，喬瑟夫根本就沒有看清機械手是怎麽飛出去插在天花板上的，這進攻速度……
“……雀雀仔，算了，看著有點可憐。”
皮休說這句的時候對喬瑟夫沒有一絲可憐，恐嚇她？做人體試驗？所以，想刺激那老家夥一下，嘖嘖，已經到了需要別人可憐的年紀了呢。
果然——
“誰說我可憐！……”
“吵死了！老東西。”
雙手插兜的承太郎，看著站在桌上努力做著夠東西姿勢的喬瑟夫，眼神一厲，腳步往前重重一踏，便見從他身體內出現一個幾乎全.裸,身體強壯渾身藍紫隻穿兜襠布的變態，一把將插在牆上的機械手扯了下來，扔到喬瑟夫腳下的桌子上。
皮休看著這突如其來的詭異一幕，倒抽了一口涼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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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說改變主意不賣箭了？”
啪——
燈光亮起，皮休跟在雲雀身後，有些魂不守舍進了門。
雲雀沒有等到皮休的回答，回身看著她微微皺了皺眉，眼見她就要朝自己撞來，伸出拐子製止了皮休前進的步伐。
“嗯？你幹什麽？”皮休回神，拍開戳在自己肩膀上的拐子。
雲雀抿了抿唇：“這是我的公寓，你的在隔壁。”
“哦。”皮休急忙往回退。
“沒有讓你走！”雲雀從後勾住皮休的衣領，覺得自己額頭青筋直跳，忍了忍，“為什麽又要賣箭。”
皮休瞬間如臨大敵，將頭伸到外麵的走廊左右看了看，確定沒人，才將雲雀拉進房間，小聲道：“吸引敵人用仿製的箭就好，真箭還是交給專業的機構保管比較好。”
“隻是這樣？”
“那不然呢？”
“你剛剛在想什麽？”
“沒什麽。”
雲雀冷笑，將浮萍拐橫亙在皮休脖子上，逼得皮休貼靠在牆：“說實話。”
皮休仰頭看著頭頂雪白刺眼的白熾燈，呐呐道：“一億日元果然還是少了。”
“就想這個？”雲雀將信將疑收回拐子。
“思來想去，總覺得有點虧，畢竟他們可是一億美金都願意付。”皮休故作認真看著雲雀，“你說我現在加價還來不來得急？”
皮休被雲雀抽著唇角趕回了隔壁公寓。
剛剛坐下，皮休的手機便閃出了郵件提示，算那家夥有點良心，還記得將手機還給她。
陌生而熟悉的號碼。
「你是不是看見了什麽？」
莫名其妙的問句，皮休以為是別人發錯了。正準備放下，但緊接著，下一封郵件又來了。
「我是空條承太郎。」
皮休抽了抽唇角，難怪這號碼這麽熟悉，之前在醫院的時候，他打給過她一次。
空條承太郎坐在回家的車上，將手機握在掌中，靠著車窗撐著下顎，盯著窗外後退的景物，長腿不耐的交換疊放的位置。
“明天讓spw的人直接去取箭，那兩個小鬼真是太難纏了！”喬瑟夫坐在副駕駛上，以手掩麵，表示自己再也不想再見到皮休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