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8 章
皮休急忙轉身在兩人凶狠的視線中裝作離開此地。
待兩人又退回舊廟門口守著,皮休才停下腳步,抬頭巡視了一番,終於看到一棵枝繁葉茂的大樹,一條盤虯粗枝正好伸入廟中。
皮休沒有多想,順著大樹就開始向上爬,姿態十分靈活,沒有發出一絲笨重的聲響。
門口那兩凶神惡煞紋身兄見再沒有外人,便放鬆了警惕,靠在廟門口開始抽煙。
皮休極為小心地爬向樹枝挨靠的圍牆,她特意穿了一身草木褐的衣服出來就是預計可能會遇到這種情況,現在隻要她趴在樹上不動,就沒有人能發現她。
隻見廟中大院中以焚香台為界,一左一右各立兩撥人,人群中各置一把太師椅,坐著兩個一看就是大哥的人。
皮休在樹上趴到快要僵硬,隻聽兩個在下麵吹水,什麽哪裏的酥皮蛋撻好吃,哪裏的火鍋味美。聽得皮休隻想打嗬欠,不由腹誹,你們分享美食,不用神神秘秘跑這裏來吧。
終於七彎八繞,兩個大哥,終於繞到了老虎上,一人想要虎皮,一人想用虎鞭泡酒。
趴在樹上的皮休隻得默默替敦祈禱,千萬不要落在這兩人手上。
左邊的大哥,突然一臉媚笑:“大蛙哥,聽說你前兩日抓了一隻猛虎!不如拿出來讓人見識見識。”
皮休咯噔一下,難道真被這右邊的大蛙哥抓了?
“什麽猛虎,就是一隻大山貓,被人一傳一傳,不知道就怎麽變成了老虎。”被叫大蛙哥的人,穿著對襟,剃著光頭,手上戴一串念珠,眼中精光四射,看著就不是什麽好惹的主。
在樹上又趴了大半個小時,下麵的美食分享小組才散會離開。皮休在大蛙哥的隊伍後麵遠遠跟著,隻見大蛙哥帶著眾人走了一段後,突然說自己的念珠不見了。便讓其他人都先離開,隻有他自己帶著兩個屬下回到廟中。
皮休不動聲色的又爬回樹上一動不動的盯著,隻見後到的三人推門進了舊廟,在菩薩前拜了拜,接著便往菩薩像後麵走。等了半天不見三人出來,皮休便謹慎地沿著舊廟的圍牆滑下進入廟內。
小心地摸索到菩薩背後,一堵光滑整潔的牆壁並無異常,就在皮休疑惑的時候,隻聽菩薩的供台下傳出一陣腳步聲。皮休環顧四周,徒然四壁,躲無可躲。
要爬回樹上,但這遙遠的距離幾乎不可能。
而供台下的腳步聲越來越清晰,“啪”一聲,台布下兩扇木門被推開。
大蛙哥的一名手下先出來,環顧了一下四周,確定沒有異常才轉身扶大蛙哥從供台下鑽出。
“難道剛剛是我聽錯了?”大蛙哥,吊著三角眼精光四射的掃視四周一會兒,吩咐兩人好好看守這裏,便準備離開。
就站在三人眼皮下的皮休見狀狠狠鬆了口氣,幸虧她的替身可以隱身。
但剛開始慶幸,皮休就察覺到了不對,隻見大蛙哥突然腳步一轉,一臉煞氣的就朝自己的方向走來。
皮休急忙挪開身形,大蛙哥卻一步不差的跟上,就像是知道她在哪裏一樣,嚇得她瞬間汗濕了衣服。靠,說好有增援的,為什麽到現在都還沒來?
大蛙哥兩名屬下皺眉看著大蛙哥的行為,雖是見怪不怪,卻仍忍不住問道:
“大蛙哥,怎麽了?”
大蛙哥對著二人揮手,製止二人的問話,一聲不出隻是目光凶狠地看著皮休所在的位置。
忽地,大蛙哥仰天大笑,霎時天空風雲乍變,黑咕隆咚,就像要掉下來一般。
兩名屬下退到廟中躲避突然旋起的罡風,隻有皮休隱藏在替身中和大蛙哥滿臉是汗的對峙。
忽然一股焦糊味在廟中散開,一雙赤紅雙眼從大蛙哥身後探出,接著是焦黑幹枯的身體,細長如鉤的爪子攀著大蛙哥的脖頸。
定定地,一瞬不瞬望著皮休。
皮休霎時大驚後退,小鬼?!這人養小鬼!!!
“哼,不知閣下何人,為何跟蹤我大蛙哥!”大蛙哥氣勢如虹對著皮休道。
皮休鬆了口氣,他不能看見自己,恐怕隻是跟著那小鬼的視線找到了自己的位置罷了。
“閣下若不出聲,就不要怪我大蛙哥下手無情!”
大蛙哥對皮休大吼,雙目瞬間一片赤紅,肩上的小鬼也齜開尖利的牙齒,急不可耐地朝皮休撲去。
皮休原本還存著僥幸,想當初畢竟是連承太郎和花京院,森茉莉都被困在裏麵動彈不得的。這麽個小鬼,自己難道還困不住?
但皮休萬萬沒想到,小鬼非陽界之物,所以當小鬼毫無阻攔的突破替身限製,眼見就要抓到皮休的脖子的一霎。
一道雷電猛地從雲層中劈了下來,正正落到小鬼身上,劈得小鬼吱哇亂叫轉身就揮著利爪反轉身體朝大蛙哥撲去。
大蛙哥沒想到會突然被小鬼反噬,頓時發出淒厲的慘叫,跌跌撞撞朝廟外跑去。
而那兩名大蛙哥的馬仔,沒想到明明空曠的院子,會突然多出個人,猛地被嚇了一跳。還沒來得及反應,又見大蛙哥突然腦袋噴血,淒慘地朝外跑去,便也顧不得跌坐在地的皮休,立馬屁滾尿流的跟著跑了。
皮休癱在地上使不上一點力氣,連動動手指都做不到。
不知道在這舊廟的小院裏躺了多久,似乎隻有一彈指,又似乎過了半晌。
一道陰影從半空躍下,悠閑地落在她身邊。
不染塵埃的蹭亮皮鞋泛著黑亮的光,皮休抬起眼皮朝上看去。隻覺一片刺目亮光中,幾縷不羈褚色發絲從帽簷四周垂落而下。
身材消瘦的家夥,身著漆黑的長外套。
皮休一直不明白他們為什麽一個個都可以在這大熱天身著外套,到處亂跑。
如果此時她有力氣的話,一定會先下手為強的嘲笑眼前的家夥,這麽多年還是毫無變化。
果然,後下手遭殃,隻聽他嘿笑一聲,語氣中是一層不變或者說更加變本加厲的高傲。
“好久不見啊!雕!”
一刹那,皮休覺得他是故意算好時間,特意在自己動彈不得的時候出現。
等等,難道他就是自己的搭檔?皮休瞪大眼。
“別瞪了,再瞪你也不能說話。沒錯,我就是你這次的搭檔,是不是很驚喜,很意外?……真是,好久不見。”
皮休眼睜睜地看著他在自己麵前蹲下,伸出手把自己的頭發攪弄成雞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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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夜,在醫院附近便利店外身無分文的皮休,為了繳納住院費,向過路的人求救,卻無人理睬。
最後不得以,打劫了一個帶著兩個半大不小孩子,看上去像是鰥夫的胡子拉渣不修邊幅的男人。
萬萬沒想,最終為了保命還錢,皮休被迫成了一名非正式港口Mafia預備員。
………………
周五淩晨,皮休打著哈欠渾身掛著大包小包,被迫打雜地登上列車。
百無聊賴的皮休,看著各玩各的兩人,眼神一亮建議道:“你們兩個叫’雙黑’,我們三個不如就叫‘神雕三劍客’”
某繃帶精轉過精致小臉,鳶色眼眸空洞地看著她:……
某帽子架則興致高昂的咧嘴一笑,一把環住皮休頸項:“管青花魚做什麽,就咱倆,你做那隻雕就成。”
皮休:……我可以踩癟這個架子嗎?
不管到哪兒都屍橫遍野的三人,以訛傳訛,最後成了雕牌三煞,因為‘雕’的名號被某打架就喜歡大吼的帽子架叫得太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