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6 章

  新加坡之行 7

  皮休臉黑。


  承太郎臉色更加不好:“老頭子,想要那種女人的話,自己去找就好了。”


  “臭小子,你要我做對不起你絲吉Q外婆的事嗎?”


  “別將外婆拖下水!”承太郎正反駁著,卻被皮休拉住了手臂,隻見皮休對他搖了搖頭,便住了聲,遲疑的看著她。她是他喜歡的人,現在卻被人無端指責,哪怕指責她的是他外公,他也不能容忍。


  “但是……”


  “喬斯達先生,之前我們之間有些誤會和不愉快。在此,我向您鄭重道歉,希望您能原諒我。我知道,我就像您口中所說的,不軟萌也不可愛。但是,我就是我,我也會盡我最大的力量學著去守護他,去關心他,讓他可以獲得幸福。我不奢望承太郎能一直喜歡我,也許,他以後會喜歡上您說的那種女孩。但是,現在既然我和承太郎正在交往的話,請您能尊重我們對彼此的選擇。”


  一味的沉默與謙讓隻會變本加厲。


  與其含屈忍受,不如說破爭取。


  她皮休本來就不是什麽忸怩的人,既然想要幸福自己就要學會掌握主權。


  一瞬,船上寂靜無聲。


  承太郎看著皮休狠狠皺眉,這女人現在就為以後將自己一腳踹開了做好鋪墊了?

  某內部頻道再次開啟:

  日本學生課代表:不愧是我認識的休桑,帥氣。


  唯獨發型不可亂:剛剛發生了什麽?為什麽大家都不說話了?


  五星火鳥占卜師:喬斯達先生,我看皮休小姐挺不錯的,配你家那脾氣暴躁的外孫綽綽有餘了。


  日本咖啡最難喝:……哼,不可能的!!!我不同意。


  帽子是本體:老東西,要被歐拉一次嗎?


  五星火鳥占卜師:看,我說得沒錯吧。


  ………………


  茫茫大海上,眾人坐的救生艇居然奇跡般的在中午漂流到了新加坡,總算是抵達了目的地。


  一上岸,水手們就急急忙忙的和他們一行道別。


  卸下重擔般終於露出了笑容,畢竟這次旅程對他們來說太過奇幻。


  在海上漂流了一夜,幾人的精神卻都還不錯,不過證件都沒了,所以要在新加坡待一夜等證件辦齊才行。


  現在皮休成了承太郎女友,理所當然的也跟著他們到了酒店。


  分房的時候,承太郎打著互相照顧的名義要和皮休一間。


  不僅皮休反對,喬瑟夫也強烈反對。


  “喂!承太郎你還是高中生!要是吃了虧怎麽辦?”


  “閉嘴,老東西。”


  皮休懶得理他們,自己領了房卡先回了房。


  在床上擺出大字躺了一小會兒,門鈴就響了。


  開門一看果然是承太郎:“你不要聽老頭子亂講話。”


  “我沒有將他的話放在心上。”皮休點頭,說實話那對她來說算不上有什麽殺傷力。


  承太郎看她不在意,舒了口氣,接著道:“你不打算讓我進去嗎?”


  “哦,我以為你馬上就要走了。”皮休頓了頓,“你進來吧。”


  皮休的房間是標準單人間,一進房便已可以看清一切。


  不過,帶獨立陽台,陽台外是一片熱帶風光。


  “我可以坐嗎?”承太郎指著皮休的單人床。


  皮休點頭,看著身形高大的承太郎在自己床上坐下,這感覺有點怪異,似乎確定關係後,反而拘謹起來。畢竟按以往承太郎的個性,一定會不管不問直接想做什麽便做什麽,現在反而事事都開始征求她的同意。


  她也說不上這樣好或是不好,他突如其來的安分,反倒讓她覺得尷尬了許多。


  “你的傷,上藥了嗎?”皮休忽然記起他肩膀上的傷口問道。


  “你不幫我嗎?”承太郎抬起碧綠的眸眼看著她。


  “花京院沒有幫你?”皮休說完。


  承太郎便略顯失落的移開眼:“沒事,傷口馬上就自己會好了已經結痂了。”


  那眼神看得皮休自責,這家夥現在是自己男友,怎麽能靠花京院,便急忙道:“我馬上打電話讓前台送急救箱來。”


  急救箱很快被送到房間,皮休拿了點消炎藥和繃帶給承太郎做了下簡單處理。途中承太郎看著她一瞬不瞬,讓她臉不由熱起來,便加快了速度想處理好後,立馬逃離這極近的距離。


  “好了。”皮休纏好綁帶,打算將剩下的繃帶放回箱中。


  人卻猛地被拉到了床上,皮休條件反射想要坐起,卻按到罪魁禍首剛剛抱紮好的肩膀,讓他倒吸一口冷氣。


  這下皮休不敢亂動了,呐呐道:“你幹嘛突然拉我躺下。”


  “昨晚都是你枕著我睡,我現在也要睡回來才行。”


  承太郎摟著皮休,目光浮閃點點笑意。


  不等皮休拒絕便輕靠在皮休肩上,合上了眼睛,溫熱的呼吸輕輕噴灑在皮休穿著一字肩光裸的肩上,染上一層極淡的粉色。


  被承太郎圈在懷中的皮休躺在床上瞪著天花板,自己之前是抽了腦袋嗎?居然覺得這家夥有所改變?


  不過,在那狹小的救生艇上當了她一晚上的人肉靠枕,又將外套蓋在她身上,太陽出來後又用自己的帽子替她遮擋劇烈的陽光。


  就如那夜在香港,獨自難過的她,因為他的蹩腳笑話而緩和下來。


  這些事看似微小,卻不是人人都可以做到的。


  所有的細微疊加,感動便成倍增長。


  所以,她才會不管不顧對著喬斯達說出那樣一番話,表達出自己想要和他在一起的心意。


  鬼使神差的伸出指尖,按上他微皺的眉頭,輕輕抹平。


  當指尖劃過左邊眉尾,那雙碧綠的澄澈眸子,已悄然睜開,含著柔和的光彩正看著自己。


  心猛然跳漏一拍,皮休急忙收回手指,卻被承太郎搶先握在手心,放在唇邊小心親吻。唇瓣炙熱的溫度通過指尖傳到心髒,燒得連周圍空氣都變得灼熱。


  皮休略顯英氣的眉目帶了幾許羞澀,麵色緋紅不知所措的模樣,被承太郎收入眼底。


  微含笑意,唇不容她拒絕的朝那光潔的額頭落去,眉心,鼻尖,最終吻在那淡緋的唇瓣上空停止動作。


  呼吸繾綣,皮休似要被自己的心跳逼死。


  因為她聽到——


  “我……可以嗎?”


  正在皮休不知道該不該答應的時候,電話鈴聲突然響了。


  皮休狠狠鬆了口氣,一把將覆在自己上方的承太郎推開。接起了電話,裏麵傳來花京院的聲音:“休桑,JOJO和你在一起嗎?波魯納雷夫被替身使者「詛咒的波迪」襲擊了,他讓我們不要放鬆警惕,5分鍾之內到1212室,也就是喬斯達先生他們的房間集合。”


  “好的,我們馬上就到。”皮休皺眉掛了電話。


  “怎麽了?”承太郎看著皮休潮紅平複的臉色,微微皺眉,看來事情不妙,“是替身使者嗎?”


  “沒錯,說是「詛咒的波迪」襲擊了波魯納雷夫,現在讓我們去1212室集合。”


  皮休看著承太郎的背影,挪了挪唇瓣,吸了口氣終於道:“我不知道你們的最終目是什麽,但是如果我能做什麽,也不要瞞著我。”


  承太郎停下腳步,轉身看著皮休堅定的樣子,心中的喜悅猛地滋生,輕柔地將她拉進自己懷中。下頜抵著她的頭頂,低聲道:“如果需要,我一定會讓你幫忙。”


  第一次想要為自己男友做點事就被拒絕了,皮休有點不開心。


  “你是不是看不起我?”


  “怎麽會?”


  “那為什麽,連你們是要做什麽都不告訴我?”


  “我隻是不想你卷入危險,敵人的追擊太過迅速。”


  “行了,別動不動就抱我。”皮休不耐的推開他,她也不知道為什麽自己要生氣,明明他是為她考慮。


  “你生氣了?”承太郎追上皮休的步伐,厚著臉皮問道。


  “沒有!”


  “呀嘞呀嘞,果然生氣了。”


  ………………


  當皮休和承太郎趕到1212的時候。


  花京院已經先他們一步到達了,看向兩人,露出一絲曖昧神態。


  但皮休卻一反常態的沉著臉一言不發找了個角落站著,並且拒絕承太郎的靠近。


  阿布德爾講了一下關於「詛咒的波迪」的來曆,喬瑟夫不時在一邊附和。


  最後總結出一點:“總之,波魯納雷夫一個人待著很危險,我們也是。所以……”


  “所以,房間要進行調整嗎?”花京院問道,“現在單著的波魯納雷夫已經遇險了,因此,下一個單著人很可能遇到同樣的危險。”


  眾人將視線移向皮休。


  “花京院,我和你一間吧!”這次不等人出聲,皮休率先道。


  花京院猛然迎接到來自承太郎的死亡射線:!!!

  “我我我,我和波魯納雷夫一間,我要找他學法語!”花京院求生欲瞬間爆棚。


  “說夢話的時候學嗎?”皮休不給花京院推遲的機會,學法語?那法國人日語溜成那樣怕是,說的夢話也是日式法語。


  花京院急忙裝作沒聽到,左右他而言:“五分鍾早就過去了,波魯納雷夫怎麽還沒到。”


  又過了十多分鍾後,


  喬瑟夫看著吵架的兩人正開心,原來不需要他做什麽,就開始出現矛盾了。


  果然叛逆期的小子,越反對越要在一起,一旦放手不管反而會開始挑剔對方。


  喬瑟夫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神色,原來是自己的方法不對。正想著,波魯納雷夫終於步履蹣跚的出現在眾人眼前,喬瑟夫立馬擺出一副長輩的模樣對波魯納雷夫批評道:“真是太沒有時間觀念了。好了,大家現在來商量遇到「詛咒的波迪」的襲擊時的對策吧。”


  “喂,那家夥腦袋在冒血!”


  原本環胸站在角落的皮休親眼看著,才進門就跌坐下去的日語賊溜的法國人,嘴裏一邊嘟囔著‘累死了’,腦袋上一邊流下大股鮮血。


  一行人急忙將他弄上床,阿布德爾檢查了一下他傷勢,發現他最大的傷害竟然來自他腳踝上那條穿過沒洗的內褲。


  而那條內褲此刻正包紮著他腳踝上被「詛咒的波迪」割開的傷口,手法拙劣,一看就是臨時應付了一下。


  皮休頓時覺得這法國人憨得有些可愛,不禁忍笑湊上前道:“兄弟,你很別出心裁啊,別人都是把命拴在褲腰帶上,而你不同,拴在自己內褲上。”


  波魯納雷夫聽著皮休的話,臉一紅眼一翻竟然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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