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老虎皮
“隊長,我還是要離開戰隊,我不能連累你們。”
“不行。”江玥婷當即拒絕道:“夏侯我應該跟你說過,玫瑰戰隊是為了信仰而組建,要是現在因為外麵那些不實留言而將你開除,那戰隊也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看了眼眾人,都是這樣,夏侯文命的眼眶不禁濕潤了,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處。
玫瑰戰隊雖然相信,但其他人就不一樣了,沒多久夏侯文命就收到了陳輝發過來消息,上頭下了死命令要求跟他解除合約,陳輝也沒辦法,這次事件鬧得太大了,作為娛樂平台不得不考慮影響的問題。
由於是熊貓單方麵解除,按照合同反倒是支付給了夏侯文命3600萬的巨款,隨著短信到來,夏侯文命拿出手機看去,是銀行發來的短信:尊敬的用戶…活期存款餘額為37183183元…
數額雖大,夏侯文命卻高興不起來,如果這件事情不澄清,那這些錢將會是用他這輩子的名譽所換來,如果可以選擇,他寧願選擇名譽。
在江玥婷、諸葛果、楚善文等人的陪伴下,病房內歡聲笑語,夏侯文命低落的心情也好一些了,隨著天色漸晚,妹子們先回賓館了,病房內又隻剩下夏侯文命一人。
就在這時候,四個警察推門而入,夏侯文命從床上坐起,“你們…”
為首的警官掏出證件,在夏侯文命眼前晃了晃,也不管夏侯文命看沒看清就收了回去,“我們是泉陵總局的,跟我們走一趟吧。”
說著揮了揮手,另外三個警察走到夏侯文命身邊二話不說掏出了手銬,看到這玩意夏侯文命下意識的想反抗,一旦被純鋼製的手銬銬住那可就徹底喪事反抗能力了,身體本能性的按住一個警察的手腕。
看到夏侯文命拒不配合,身邊的警察冷聲道:“你小子最好老實點,這樣還能少吃點的苦頭。”
夏侯文命依舊是不放手,看著為首的警官,據理力爭道:“我雖然不懂律法,但我也知道在法院沒對我定罪之前我隻是嫌疑人,應該不知道戴手銬的地步吧。”
這警官眉頭一挑,“定罪?今天老子讓你知道什麽叫定罪。”
說著一拳向夏侯文命打了過來,夏侯文命本能性的將頭側過躲過這一擊,左手閃電般抓住這警官的咽喉,右拳高高揚起還沒打下去就停住了。
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為首的警官暗暗心驚,但看到夏侯文命不敢打,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來了,他現在穿的可是警服,在真正的掌權者看來不值一提,但對於普通民眾來說這就意味著政府。
就連那些地方黑勢力見到一個小片警都不會主動去招惹,沒辦法一旦惹了那事情可就大了,也正是因為這個夏侯文命不敢動手。
警官整理了領帶,指著大蓋帽上的警徽,有恃無恐道:“你打啊,你要敢打老子保證你橫著進監獄!”
他還給一旁的盡管使了個顏色,咯吱一聲純鋼製的手銬銬在了夏侯文命的手腕上,小警官挽起袖子,一巴掌就甩在夏侯文命臉上,夏侯文命白皙的臉上頓時紅了一大片。。
“你…”夏侯文命目光欲裂,要不是身邊的三個警察死死拉住他,他恨不得現在衝上去咬死這家夥。
“還真是條瘋狗啊,還想動手是吧。”小警官的臉上露出一絲猙獰,一拳招呼在夏侯文命小腹上,感受著腹部傳來的陣痛,夏侯文命目光依舊狠厲。
“有種是吧,我叫你有種,叫你有種…”
每說一次有種,都會在夏侯文命身體上狠狠打一拳,在不知道打了多少拳之後,這警官揉著紅腫的拳頭看著夏侯文命,暗自心驚,他都打累了這小子居然還用這種目光看著他。
被這種目光注視令他很不舒服,看了眼另外三個警察,“繼續給我打,打到這小子認慫為止!”
“是。”三個警察齊聲而應,眼裏閃著黑暗的神采,不斷打在夏侯文命,全然沒有人民公仆的樣子,不管他們怎麽打,夏侯文命都是漠然忍受。
三個警察在夏侯文命身上發泄著一天下來所積攢的怨氣,哀嚎聲乍然響起:“啊!!”
刺耳的哀嚎聲將幾個警察的動作停下,一個老警察捂著右手倒在地上,他的右手食指被咬斷,森白的骨頭暴露在空氣內,循環到手部的血液瘋狂的從傷口向外噴湧。
渾身滿是傷痕的夏侯文命癱倒在地上,獰笑著的看著眼前這一幕,憤怒的火焰在他胸膛中激蕩著,鋼牙緊咬,嘴裏食指被咬碎成一塊塊骨頭和碎肉,放聲大笑:“今日我夏侯文命咬指為誓,此次若能幸免,定殺你們全家!”
“真他娘的是個瘋子。”警官唾罵道,走到老警察身邊看著那可怖的傷口,暗自心驚道:“小劉小李,你們先帶嫌犯回警局,我帶老張檢查傷口去,記住,夏侯文命襲警,咬掉辦案警官右手食指,事件極其惡劣!”
“是。”兩個警察小心的將夏侯文命押下樓,他們是不敢惹夏侯文命,他們可還珍惜自己的手指。
夏侯文命頹然的被兩個警察架住,走廊內,凡是從他身邊走過的人無不對他投來鄙視的目光,就連那些被稱為白衣天使的護士也用嫌惡的目光看著了。
在警笛聲中,夏侯文命被帶到了泉陵警察總局,這裏是泉陵的警察總部,他發現不少警察看他目光都是倨傲的,似乎他們從生下來就高人一等一樣,殊不知,百姓所怕的無非就是他們腰間的手槍和身上的老虎皮。
夏侯文命被押到了一個胖警察麵前,放眼一看這家夥的體重絕不下250斤,一身肥肉不知道蘊含著多少民脂民膏、。
被稱為小李的警察將夏侯文命推到胖警察身邊,“宋警長,人我們帶到了,我跟你說這小子可是個狠角色,剛才在醫院把老張的手指活活的咬下來然後吃了,還說什麽咬指為誓,要是能出來殺我們全家。”
被稱為宋警長抓起夏侯文命的臉上,仔細打量了一番,油膩肥大的臉上露出一抹猙獰,“把它交給我你就放心吧。”
“那行,交給你了。”說完,兩個警察就走了。
宋警長挺著那像懷孕一樣的肚子又招呼了兩個警察,將夏侯文命帶走,一路上夏侯文命發現,這個姓宋的胖子人緣還不錯,每個遇到的人都跟他打招呼。
兩名警察把夏侯文命帶到了一間小房間裏,夏侯文命特意留意了下門口的牌子:審訊室。
姓宋的警長慢慢把門關上,臉上露出了一絲若有若無的陰笑,在夏侯文命對麵坐下,不等他說話,夏侯文命就放聲道:“對麵的傻逼,審訊不應該是兩個人一起的麽,你的體重算另一個麽?”d
宋警長微微一笑,拿起鼻開始審訊:
“夏侯文命。”
“年齡?”
“18。”
“姓別?”
“男。”
“因為什麽要強奸陳秀珠?”
夏侯文命看了這家夥一眼,“我沒強奸她。”
“胡說!”
宋警長猛地一拍桌子,大聲道:“分明是你見色起意,兩人廝打到大街上,然後你才被車撞,還想抵賴麽?!”
看著宋警長臃腫的麵龐,夏侯文命真是恨不得一拳打過去,打他個透心涼、心飛揚。
這家夥都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那已經很明顯了,顯然是有人跟他們串通好了,就算他再怎麽說也沒用了,既然沒用那夏侯文命也就不說了,索性眼一閉,眼不見心為淨。
宋警長看了眼蕭何,冷哼一聲,在紙上刷刷刷寫了一會,把紙放在夏侯文命的麵前,“行了,口供就問到這裏,簽字吧!”
夏侯文命愣了下,他問什麽了就讓簽字?
低頭看去,隻見除了曰期,姓名等信息外,在那張紙的最下麵寫著:“犯罪嫌疑人於5日晚間強奸陳秀珠,廝打中被車撞傷,於8日晚襲擊當事民察,致使民警張二虎食指被咬斷,目前犯罪嫌疑人夏侯文命對強奸、襲警等行為供認不諱,因起事件、態度極其惡劣,建議從重處罰。審訊人:宋喆。”
看著一紙審訊單,夏侯文命漠然的將撕為碎片,扔得到處都是,宋警長肥胖的大臉忍不住顫抖了兩下,發出一聲輕蔑的冷哼,“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實話跟你說像你這種人我見得過了,老子有的是辦法收拾你!”
“不就是動手麽,來吧,我要喊疼就不是爺們!”
“這可是你說的。”說完,宋警長從抽屜裏拿出一個黑黝黝的東西,猛的一甩,看到這東西夏侯文命不禁倒吸了口冷氣、。
甩棍!
甩棍,正規全稱戰術伸縮警棍,普遍用於世界各地的執法部門以及個人防衛,因絕大多數的出棍方式均為用力甩出,甩棍這個俗稱因而得名。
宋警長看著夏侯文命眼裏的震驚,冷笑道:“再問你一次究竟簽還會不簽?”
“我簽…我簽,你在寫一份吧。”夏侯文命震驚的說。
“算你小子識相。”宋警長的臉上露出一抹就該如此的表情。做到椅子上重新寫了一份審訊單遞給了夏侯文命,卻不料夏侯文命連看不都不看,直接拿起審訊單就撕了,紙屑甩在宋警長臃腫的大臉上。。
“給臉不要臉是吧。”宋警長將那接近一米長的警棍猛地戳在夏侯文命的心窩處,夏侯文命根本沒法防備,被他結結實實地戳在了心口處,一股痛徹心扉的感覺從被戳中處傳來。
“肥豬,在警局裏都敢濫用私刑,膽子不小啊。”夏侯文命依舊是麵不改色
宋警長嘿嘿一陣冷笑,“濫用私刑?我讓你看看,什麽叫濫用私刑!”
‘嘩啦!’
王警官搞搞抬起甩棍,猛地用力像夏侯文命砸去。
夏侯文命雙手被銬,行動大為不便,加上屋子裏的空間實在太小,躲避不開,隻能用背部硬接這一棍。
甩棍重重地抽在夏侯文命的後背上,夏侯文命口中發出一聲悶哼,這一下也挨的不輕,真疼啊。
被這一擊命中之後,夏侯文命隻感覺仿佛五髒六腑都蜷縮在一起,一口鮮血自嘴角吐了出來。
“小子,知道疼了吧?給我乖乖簽字,省得皮肉受苦!”宋警長嘴角再次浮現出一絲陰笑,他下手很注意分寸,避開了致命部位,卻令夏侯文命痛苦不堪。
以前他也遇到過油鹽不進的家夥,可是後來怎麽樣?
一頓毒打之後,還不全都老老實實的認罪了,以前他還曾把一個人打了個半身不遂,可他依舊沒事,照樣穿著這身老虎皮。
夏侯文命死死地盯著宋警長的臉,一字一句道,“希望你不會後悔今天的所作所為。”
宋警長給他看得有些發毛,一股火騰地起來了,當下也顧不上許多,掄起甩棍劈頭蓋臉地向夏侯文命身上打去,嘴裏還罵罵咧咧的,“他媽的,你小子還敢威脅警察,看我打不死你!”
“找死!”夏侯文命再也忍不住了,在這個死胖子的眼裏怕是根本沒有法律這一說,自己今天說不住真的會被他給打死,不就是襲警麽,他已經襲了,就不怕再多一項罪名。
夏侯文命鏗鏘起神,一腳踹在宋警長的臃腫的麵龐上,宋警長那臃腫肥大的身軀被一腳踹飛,夏侯文命踩在這家夥的臉上,這胖子掙紮著想要起來,但夏侯文命的腳就像巨石一樣沉重,令他無法撼動,伸手指著夏侯文命:“你…你敢襲警,很好,很好!”
“襲警?!”夏侯文命獰笑道,“肥豬,你聽過沒有,士之怒,伏屍二人,流血五步,所以說在五步之內你我是沒有任何身份差別的,這麽簡單的道理你不懂麽?”
說完,夏侯文命撿起地上的甩棍,照著這投死肥豬的腦袋打去,宋警長瞪大了眼睛,這一下要是打實了,他這小命可就沒了,就這時候房門突然被撞開,一個年輕的警察對著夏侯文命開了槍。
砰!
黃橙橙的子彈快速劃破空氣,從夏侯文命右肩出鑽過,甩棍當啷一聲脫手了,鋒利的尖端從宋警長耳朵刺了個通透,一下子衝進來七八個警察都圍著宋警長轉,好半會之後才有人將倒在地上的夏侯文命弄起來。
不過這次他們是將夏侯文命鎖在了審訊椅上,他們也是被夏侯文命弄怕了,帶著手銬照樣放倒一個250斤的警察,這要是不帶手銬那戰力幾何?
審訊室隔音性極好,再加上進來的都是跟宋警長蛇鼠一窩的家夥,也不會將這事情亂傳,四個警察合力才將宋警長那頭大肥豬抬出審訊室,一個比較年輕的警察看著被綁在凳子上的夏侯文命,無奈道:“這小子現在怎麽辦?”
一個年老的警察摘下帽子撓了撓頭發,索性到:“先關到拘留室,找個人模仿他的筆記,還有晚上給他喂點安眠藥,采集指紋。”
“是。”
就這樣,夏侯文命被關到了拘留室當中,所謂拘留室就是個小破房,裏麵除了一張已經快散架的木板床之外就是個便器,把牆壁換成鐵柵欄這裏就是監獄。
靠在冰冷的牆壁上,夏侯文命想了許多,心裏沒有迷茫,隻有發泄過後的舒暢。
人活著就應該隨心所欲,瘋過,愛過,恨過,輝煌過,落魄過,悔恨過,闖過,戰鬥過,拚過,努力過,但從未沒怕過!
外麵,夏侯文命的事情不斷發酵,影響力越來越大,就連操縱整件事的幕後黑手都沒想到事情居然會變成這樣,不禁大感頭痛。
泉陵總局的局長辦公室內,程度皺著眉頭看著網絡上對這件事的評論,雖然警方已經發布了拘捕的消息,依然沒對網上造成什麽影響,這明顯是有人在背後推波助瀾,可他們宣傳部那幫人就是抓不到那人的蹤跡。
再加上KTP賽事的正在舉辦,夏侯文命的出現曾讓不少玩家認為,此次賽事可能是兩大戰神同台競技,更是助漲了這次事件的影響。
叮鈴鈴。
電話聲突然響起,一個略帶威武的聲音從電話那端響起:“程度你搞什麽鬼,你知不知道那個夏侯的案子都驚動常委會了,現在市委李書記問我怎麽處理這事,你給我個回答!”
“這…”程度臉上犯了難,“祁廳長,目前案件還隻是初審階段,犯罪嫌疑人夏侯文命已經收押,隻是那小子態度很強硬,怎麽打都不人妥協,到現在我這有兩個警察都被他弄殘了。”
“我不聽這個!我就想知道你要怎麽處理!”被稱為祁廳長的男人在電話那頭喊道。
程度想了想:“鑒於其情節特別惡劣,槍決?”
“重了點吧…”
“祁廳長,這人是貝老爺子點名要弄死的,人家出了五百萬,祁廳長事成之後您四百萬我一百萬,如何?”
電話那頭安靜了好一會,“好,既然是貝老爺子發話了,那就按你說的辦吧,程度啊我可告訴你,你能不能進省廳這貝老爺子可起到了關鍵作用,你可要好好把握。”
“是。”程度身板一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