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深夜造訪，來者何人

  “水兒，這瓷器可是皇上禦賜的，心兒這回做的是有些過分了。”步衛衡冷聲開口，不打算給柳若水麵子。 柳若水見狀，停了哭聲，轉頭看到被押在一邊的步緋顏，上前就揪著她的頭發，廝打起來，步緋顏看似在掙紮著躲避，但實則次次都打在柳若水的穴道上。 現在雖然感覺不到痛，但一宿過後，渾身定然像是被車輪碾壓過一般，每隔三五日不敢下床。 “都是你這醜八怪，帶壞我的心兒！”柳若水把步緋顏好一頓打，步緋顏原本就醜的臉，這回更醜了。 “爹爹，救命啊，柳姨娘她要打死我！”步緋顏抱著頭亂竄，故意大聲吵吵。步衛衡向來注重自己的名譽，這回被人見到一個姨娘追著嫡女滿屋子打，定然丟了他的臉。 果然，步衛衡胡子一抖：“住手！”柳若水被他吼的停下來，見他真的生氣了，這才停手，轉而又淚眼朦朧的貼上去，纏住步衛衡。 “老爺，心兒自小被你親自教導，什麽樣的性子你最清楚，她原本多單純善良，都是被步緋顏給帶壞的，老爺你就原諒心兒吧，不然你就懲罰妾身好了！” 步衛衡的怒意被她這一哭二鬧三撒嬌的招數化成繞指柔，又低頭看了看跪在一邊嚇得一臉慘白的步如心，終究是不忍心。 “罷了，就罰心兒跪祠堂三天吧。”步衛衡最終定論：“把大小姐送回院子，讓蘇嬤嬤好生管教著。” 對於步衛衡的偏心，步緋顏早就習以為常了，若說她一開始還有那麽一點念戀父女情的話，那麽如今真是半點也不剩了。 步衛衡根本不配為人父。 回到院子裏，心怡和蘇嬤嬤又是一陣擔心，步緋顏略略安慰他們一番，命人打來了熱水，舒舒服服的洗了個澡。 洗過澡之後，步緋顏便找了一把鏡子來，仔細的端量著自己的臉，因著生前行醫的經驗，步緋顏看得出來，自己的臉，是被人下了藥。 誰這麽狠心，明知道古代女子最重要的兩樣東西，除了貞潔之外，便是容貌了，還下毒給她弄成這般醜陋的模樣。 是要連她的姻緣一塊毀了嗎。 正盯著鏡子看，步緋顏猛然從鏡子反射出來的光看到窗上閃過一個人影，步緋顏翻身起來，見窗前站了一個人，從窗戶上的影子來看，來人骨骼驚奇，身形高大。 步緋顏大腦飛速旋轉著，若是動起手來，自己未必是來人的對手，轉眼瞥見桌子上的藥匣子，心裏大略有了個計策。 她抬手把自己的頭發往兩邊扒拉了一下，呲牙咧嘴，將臉上的醜陋又加深了幾分，但願能憑著這容貌能先震懾來人一下，好給她時間出手。 “啊！誰在外麵！來人啊，有鬼啊！”跳下床抓了一把藥粉捏在指甲縫裏，步緋顏慌張的大呼。 外麵的人聽到步緋顏的驚呼，破窗而入，上前就捂住了她的嘴：“閉嘴！”眼神撇及到步緋顏那醜陋的臉之後，又把手挪到她脖子上，隔著衣袖手指握緊，準確的掐住她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