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柳氏之死，浮生一夢
柳若水被她掐的滿臉痛苦，呼吸仿若都要停止 ，但還是掙紮著從嗓子裏吐出幾個字來：“你……休想……知道。”
步緋顏掐著她的脖子將她的臉拉到自己的麵前來，盯著她的眼睛：“你知不知道解藥在哪裏。”
柳若水幾乎被她快要掐死，但還是執著的開口：“我不會告訴你的。”
步緋顏猛地鬆開了手，冷冷的笑了幾聲：“你不會告訴我？我看你是不知道在哪裏吧。”方才她鼎和柳若水的眼睛看的時候。
她的眼睛出賣了她。
在人最瀕臨死亡的時候，求生意識是最強的，柳若水的眼睛裏有求生意識，可是也有慌張。
她的慌張代表著她不知道那解藥在哪裏。
“哼，你若是不想救你娘了，你就來殺我了啊！有本事你就殺了我啊！”柳若水捂著自己的脖子咳嗽了幾聲，抬頭嗆聲。
步緋顏輕蔑的冷笑：“好啊，那我就成全你啊！”說著，她從懷中拿她的那枚匕首來，在柳若水麵前比劃了幾下。
“你可知道，有一種刑罰，叫淩遲處死。”步緋顏話音剛出口，柳若水的臉色便蒼白了下來。
“所謂的淩遲處死呢，就是現在你胸口上割下一塊肉來，這一刀，叫做‘祭天肉’，緊接著，要在你的頭皮上割開一道口子，擋住你的眼睛，這一刀呢，叫做‘遮眼罩’……”
步緋顏幽幽的開口給她解釋著什麽是淩遲，話還未說完，柳若水便瘋了一邊的開始大喊救命，步緋顏一腳揣在她的胸口上。
“你叫吧，你的好兒子擔心你被侍衛欺負，特意將這柴房周圍的侍衛都調走了，所以你叫破天也不會有人來救你的！”
柳若水見自己如今真的被逼到了絕境，臉上滿是慌張，噗通一聲跪在步緋顏麵前，結結巴巴的開口求饒。
“大小姐，我知道這些年是我做了不少孽，求求你放過我吧，我願意做牛做馬來報答你的，求求你放過我。”
步緋顏看著跪在自己麵前的女人，冷冷的笑了幾聲：
“看著你求我的份上，我就答應你，日後對你的三個孩子下手的時候，我會手下留情的。”
柳若水看著步緋顏，眼底閃過怨毒，但卻又不敢發作，隻能生生的壓下自己胸中的恥辱，一遍又一遍的開口求饒。
“你爹那麽愛我，我可以幫你找到救你娘的解藥，隻要你答應放過我，我什麽都願意做。”
見她這麽卑賤的跪在自己麵前磕頭求饒，步緋顏眼底閃過一抹銳利，她從來都不是心狠之人，隻是這虐母之仇，不得不報。
見步緋顏抿嘴不說話，柳若水有些焦急，上前抱住步緋顏的腿：
“你不能殺我，你若是殺了我，你怎麽跟你爹交代，我的青雲和蓮兒也不會放過你的！”
柳若水見求饒行不通，便開始威脅她。
步緋顏一腳踹開她：“你放心好了，明日全天下的人都會知道，步府的柳姨娘，與人通奸，畏罪自殺了。”
步緋顏一字一句的開口解釋，一步一步的靠近著柳若水。
“你這個瘋子，你這個瘋子！你不得好死！”柳若水見狀，起身瘋狂的掙紮著，伸手撕扯著步緋顏的衣服。
步緋顏一腳踹開她的胳膊，生生的踹的她脫臼。柳若水痛呼一聲，捂著自己的肩膀跪在地上。
步緋顏見狀，一手握住她的另一個手腕，往後一翻，“哢噠”一聲，另一隻手也脫臼，柳若水的臉色頓時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額頭上迅速布滿了冷汗。
她的身子直挺挺的跪在步緋顏麵前，神色中一片驚恐，她想要逃開，可是她卻像是突然見失了所有的力氣一般，一丁點都動彈不得。
而此時步緋顏的臉也越發的靠近她。
柳若水現下心中隻有一個念頭：步緋顏是個魔鬼。
步緋顏將手中的匕首在袖子上擦了擦，耳朵一動，聽到門外一丁點響動，嘴角勾起一抹笑容來。
今晚上還有看戲的呢。
可惜她突然沒有心思演戲了。
步緋顏起身，眼神猛地一陣銳利閃過，柳若水霎時間感覺到了死亡的逼近，匕首反射著蒼白的月光朝著她飛來。
她瞳孔猛地一陣擴大，而後眼前的景物便開始慢慢的變化著。
先是步緋顏雙腿，而後是她平靜的臉，最後是頭頂的房梁。
再然後，便是永寂的黑暗。
見柳若水的身子直挺挺的躺在了地上，步緋顏收起匕首來，扯了一塊娟帕，慢條斯理的擦著絹帕上的血跡。
而後緩緩轉身，與窗外的人正好對視上。
“我的好妹妹，這場戲，你看的可還可以？”步緋顏幽幽開口，夜色中，莫名的有種陰森。
“你是魔鬼！你殺了我娘！”步如心瞪大了眼睛，驚恐的往後退著，尖叫著跑遠了。
步緋顏看著她跑遠，擦好了自己手中的匕首，而後掏出另外一枚匕首來，從她脖子上沾了點血，抹在匕首上。
咣當一聲，步緋顏隨手丟在了角落裏，拍了拍手，原路返回。
回到了顏華院，衛劍已經回來了，見步緋顏一身夜行衣披著月光從外麵進來，她的眼神涼薄，麵色卻一片平靜。
衛劍心下微微歎息了一口氣，她終究還是動手了。
“王妃。”衛劍迎上前，行了一禮。
“劍叔。”步緋顏應了一聲，聲音有些沙啞：“什麽事？”
“王爺已經在府中等候多時了，問王妃何時回去。”
“我明日回去。”步緋顏簡單的交代了一句，回房間去換了一身衣服，將先前穿的帶血夜行衣丟到了管家院子的而一個角落裏，而後偷偷的去了白卿的房間裏。
白卿房間裏的燈火早就熄滅了，步緋顏偷偷的進到房間裏，床上的人呼吸緩慢悠長，早已經進入了夢鄉。
步緋顏來到她身邊，拉過她的手腕來，給她把了把脈，脈象平穩。
“娘，你就在這裏安心的住著，你受的委屈，我會一點一點的幫你找回來的。”步緋顏聲音低低啞啞，在夜色中分外的黯啞。
幫白氏掖了掖被子角，步緋顏起身離去。
回到顏華院，步緋顏隻脫了個外套，便躺在床上睡著了。明日想來又是一個不平靜的日子。
果然，第二日，天微微亮，步緋顏便被外麵的吵鬧聲給驚醒了。
剛起身穿戴好，便見心怡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小姐，不好了，老爺帶著一幫人過來院子裏了。”
步緋顏皺了皺眉頭，拍了一下心怡的腦袋：“大驚小怪。”
心怡抓著步緋顏的手臂：“小姐，柳姨娘昨晚上死了，三小姐說是你殺的。”
步緋顏歎息了一口氣：“怕什麽，如今我早就不僅僅是步家大小姐了，步衛衡如今就算是想動我，也要掂量掂量自己是不是有那個膽量。”
簡單的收拾了一下，步緋顏帶著心怡出了院子，衛劍將眾人攔在院子裏，步如心見她出來之後，從步衛衡身後站出來。
“爹，就是她，我親眼見到是她殺了我娘！”
步衛衡皺皺眉頭，低聲嗬斥了一聲：“不可亂說！”
見他雖然嗬斥著步如心，但目光還是落到了自己身上，步緋顏不由得冷笑一聲，步衛衡當真是不喜歡自己。
如今都已經這樣了，他潛意識裏仍舊是不願意相信她，從她還未出嫁的時候便是這樣，不論什麽事情，隻要步如心開口，步衛衡總是相信她的。
不論青紅皂白，不問因果緣由。
不過，這件事情的確是她做的，她也沒有什麽好委屈的。
步緋顏上前一步，給步衛衡行了一禮，而後有些莫名其妙的問道：“爹爹，如心她這麽了，胡言亂語什麽呢？”
步衛衡目光落到步緋顏身上，緊緊地盯著她看了半響，見她當真不像是知道的模樣，於是開口解釋道。
“顏兒，柳氏今早上被人發現已經死了。”
步緋顏瞪大了眼睛，狀似驚訝的樣子：“真的嗎？”而後又嘖嘖的開口，神色中帶著些讚歎：“說來柳姨娘也算是一個烈女，沒想到她性子這麽烈，既然人已經走了，爹爹你就好好的安葬了柳姨娘吧。”
步衛衡本意是想試探她，卻不想她竟然來了這麽一句，頓時讓他不知道該如何接話。
到是步如心看不下去，站出來，揪著步衛衡的袖子，怒意衝衝的看向步緋顏，張口罵道：“爹，你不要被這個賤人給騙了，她是個魔鬼，我親眼見到她用匕首殺了我娘！”
“三妹妹說話可要當心著點，小心說話閃了舌頭啊。”步緋顏雖然是笑著的，但是看向步如心的眼神卻是冰冷的。
一如昨天晚上。
步如心心底莫名的湧起一股恐懼，瑟縮著脖子躲在步青雲身後：“爹，我沒有騙你，我親眼看到是她殺了我娘！”
步衛衡見她來來回回隻會說這麽一句，不由得低喝了她一聲：“好了，不要胡鬧了！”
步緋顏見狀，笑著開口：“爹，這府上總歸是少了一條人命，我多多少少也是有嫌疑的，不如就一塊去看看吧。”
步衛衡見狀，點了點頭：“也好，一塊過去看看吧。”
步緋顏跟在步衛衡身後往柴房走去，衛劍一路跟在步緋顏身邊，步衛衡見衛劍也在，不敢對步緋顏有任何的怠慢。
一行人來到柴房門口，如今柴房已經被侍衛層層的把守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