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太子生病,圈套與否
“來人,給我將這個違章了亂紀,目中無上的叛徒給我抓起來!”
話音剛落,便立馬有人上前來將那護衛給抓了起來。
楚西寧見狀,看向楚西涼,眉眼間帶著幾分怒意。
他並非一定要救這個護衛,隻是楚西涼今日分明是在殺雞儆猴。
“楚西涼!你哪裏來的這個資格動我的人!”
楚西寧怒喝一聲。
聽到他這麽說,楚西涼冷冷的哼了一聲,目光落在楚西寧的身上,有些輕蔑。
“就憑本王才是主帥!就憑隻要本王在位一天,爾等終究是奈何不了我!”
楚西涼冷冷開口。
而後便又轉頭問先前那計時的小廝:“幾次。”
“回……回三王爺的話,四次。不多不少。”
楚西涼勾勾嘴角,目光落在初心寧那貼身護衛的身上:
“那就執行吧。”
那護衛雖然不知道要執行什麽,但大體也略微感受到。
自己隱約間成了炮灰,於是便拚命的掙紮著。
他是楚西寧的貼身護衛,伸手自然是敵得過那兩個壓製他的侍衛。
三五下便掙脫開了,招式一轉,便朝著楚西涼攻了上來。
“楚西涼,你受死吧你!”
麵對這突如其來的變故,眾人一時間都沒有反應過來。
楚西涼依舊是安坐在馬背上,像是根本就沒有察覺到那即將而來的危險似的。
步緋顏握緊了手中的馬鞭,運足了內力,打算等那人攻上來的時候,便給他最致命的一擊。
卻不想,還未等那人離楚西三步遠的時候。
先前那個副將突然身形一閃,一掌將那護衛給劈出去了老遠。
那護衛身子重重的跌落在地上,渾身抽搐了一下,便倒地身亡了。
眾人都沉浸在這一切突如其來的狀況中沒有反應過來。
隻有步緋顏目光微沉的看了一眼方才書出手將那人打飛的副將。
他出手的速度和力道,分明不像是一個副將能夠使出來的。
他的招式,他的攻擊,他的意圖,分明就是奔著將那人殺死的目的去的。
那分明是一個殺手才會有的招數。
那副將見步緋顏盯著自己看,目光沉靜,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而後將目光轉向了別處。
楚西寧見自己的一個貼身護衛就這麽被一個副將給打死了,頓時有些惱火。
已經被楚西涼壓製了一天了,他總歸是不能再被一個副將給壓製住。
於是便抬眼看向方才出手的那個副將。
“你放肆!”
那副將楚西寧麵前,不吭不被,卻也要跪下來的樣子:
“太子殿下,臣何來放肆一說!”
楚西寧被他的態度氣到發抖,一腳便踹向那副將的胸口,卻不想那副將看似一個不經意的挪步。
但身子實則是極為巧妙的躲開了他的攻擊。
“來人,給我將這以下犯上的人給我抓起來!”
楚西寧被人下了麵子,大怒。
幾遍楚西寧已經臨近暴怒的邊緣,那副將依舊是不吭不卑:
“太子殿不分青紅皂白便要治臣的罪麽,方才那賊人分明是想要刺殺我楚國的主帥,心思叵測,說不定是懷著什麽特有的心思過來的。”
頓了頓,他繼續開口,聲音朗朗。
“刺殺我軍主帥,好讓我軍群龍無首,自亂陣腳,失了我楚國的城池,這樣的行為,實在是有叛國的嫌疑!”
他最後一句叛國,著實讓楚西寧往後退了幾步。
頓時有些心虛了起來。
“你……你放肆!”
楚西寧倒退幾步之後,穩了穩神色,看向那副將,怒斥道。
縱然聲音十足的響,但那氣勢,分明是已經有些虛弱了。
那副將冷哼一聲,站在一邊沒有開口。
楚西涼見事情已經發展到這個地步了,看了一眼楚西寧,語氣甚是輕蔑:
“太子殿下若是有什麽不滿的話,隻管憋著吧。”
一句話,楚西寧的臉色頓時又鐵青了幾分。
處理完楚西涼便又將目光放在方才出手的那副將身上,目光陰涼:
“本王吩咐過,斷他四肢,違抗軍令,你棄馬步行吧。”
楚西涼話一出,四周頓時議論紛紛。
可那副將卻麵色泰然,他單膝跪地,給楚西涼行了一禮,聲音甚是恭謹的開口:
“臣領命。”
步緋顏見他這般模樣,看向他的目光中不由得多了幾分打探,方才他麵對太子殿下的時候。
可是絲毫沒有下跪的意思啊。
楚西涼抬眼掃了一眼眾人,朗聲開口:
“從今以後,若是再有人違抗本王的命令,下場都與那人一樣。”
眾人心頭一顫,紛紛拱手應下。
楚西寧麵色一陣僵硬,任由那監軍使拉著他回到了後麵的馬車上。
楚西涼無視他那憤懣的眼神,揚鞭策馬,命軍隊繼續前行。
因著今天中午的教訓,這一下午的行軍路途,楚西寧倒是沒有再鬧什麽幺蛾子,倒是步緋顏。
今天上午跟著一幫男子們行軍了這麽久,身體也有些吃不消。
這一下午趕路下來,腰間和腿間已經酸痛到讓她有些承受不住。
正當步緋顏咬牙忍住的時候,楚西涼轉頭看了步緋顏一眼,步緋顏見狀,急忙將臉上的表情隱去。
露出一個大大的微笑來。
楚西涼無奈的看了她一眼,放慢了自己的速度,等步緋顏追趕上來的時候,長臂一伸。
直接抱住了步緋顏的而腰間,微微一用力,便將步緋顏從她自己的馬上抱到了自己的麵前來。
步緋顏隻覺得自己的身子猛然騰空而起,等到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在楚西涼的馬背上了。
有些局促的掙紮了幾下。
便聽到身後傳來楚西涼低沉的聲音:
“別動,除非你想本王以後都命人抬著你出門。”
步緋顏考慮了一下他這話的可能性,轉而乖乖的坐在他的身前。
“明日的時候,我命人牽著你的馬,你就坐在馬車上跟著軍隊一起走吧。”
楚西涼見她不說話,又繼續開口。
聲音雖是溫柔,卻帶著些不容置疑的堅決。
步緋顏無聲的點了點頭。
這具身子,縱然已經被她自己調理的好了不少。
但總歸是年幼時欠缺的太多,才不過是行軍走了一天。
便已經這般疲憊了。
一行人正走著,身後突地傳來一陣騷動,楚西涼眉頭一皺,停下馬來,步緋顏回頭看過去。
隱約間聽到有人驚慌失措的叫著太子的名字。
楚西涼眉頭一皺,已經有人一路小跑跟了上來,是那楚皇派過來的監軍使。
隻見他麵色慌張的跑了過來。
還未走到楚西涼跟前便已經跪下:
“三……三王爺,不好了呀,太子他……他……”
他顫抖著聲音,說了好幾回沒有說出來,楚西涼沒了耐性,掃了他一眼,甩鞭將他一把甩開。
而後策馬來到了楚西寧的馬車旁邊。
楚西寧的馬車旁邊已經圍滿了人,他的貼身小廝見楚西涼麵色陰沉的過來了。
嚇得兩腿一軟,直接就跪在了楚西涼麵前。
楚西涼來到馬車前麵,用鞭子掀開裏麵的簾子。
見楚西寧口吐白沫,臉色蠟黃的躺在馬車裏麵,胸口那微微的起伏昭示著他還有些生命的跡象。
“這是怎麽回事。”
楚西涼收回手來,看向那小廝問道。
那小廝給楚西涼磕了個頭,而後有些磕磕巴巴的開口。
“回……回三王爺的話……奴才也不知道太子殿下這是怎麽了,隻是太子殿下回到了馬車裏,便不讓人打擾,方才奴才見太子殿下老久都沒有動靜了,這才進來看看……卻不想……”
那小太監一番話,步緋顏已經聽了個大概。
目光看了一眼那小廝,而後便想要跳下來自己去看看楚西寧。
卻不想腰間卻被楚西涼給抱住了。
緊接著,便聽到身後傳來楚西涼陰沉的聲音:
“去將軍醫找過來。”
那小廝一聽,身子顫抖了猶疑的開口說道:
“三王爺……這太子殿下可是金身貴體,那軍醫一向粗魯……”
話還未說完,便見楚西涼有些不耐煩的眯起了眼睛。
“那軍醫是給人醫治的,莫非這太子不是人?”
楚西涼陰測測的開口問道。
那小廝身子一僵,步緋顏低笑一聲,想要跟楚西涼橫著來,那小廝顯然不是對手。
終究是沒有理由違抗楚西涼的命令,那小廝迅速去將軍醫找了過來,那軍醫先是給楚西涼行了一禮。
“別廢話,去給他看看。”
楚西涼涼涼的開口。
那軍醫點了點頭,上了馬車,給拉過楚西寧的手腕來,給他探了探脈,眉頭一皺,而後鬆手。
俯身出來。
“回三王爺的話,太子殿下這是怒氣鬱結於心,再加上旅途勞累,所以身體承受不住。”
那軍醫拱了拱手,沉聲開口說道。
楚西涼點點頭:
“那給他開點藥就行了,不要耽誤軍隊的行程。”
說完,便要策馬返回,卻不想那軍醫麵色一僵,從後麵喚住了他:
“額……三王爺稍等一下。”
楚西涼停下來,轉頭看了他一眼。
那軍醫猶豫了一下,這才開口:
“回三王爺的話,這次行軍,並未準備這種藥……”
他話還未說完,便見楚西涼麵色已經陰沉了下來。
“朝廷上帶著你們這些軍醫,是用來作死的麽?”
楚西涼的聲音已經透著些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