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3章 他的柔情,她的深情
“你鬆開。”楚西涼見她抱得很緊,也就沒有再伸手將她拉開,隻是冷聲開口說道。
但那聲音中,也分明是多了幾分心軟。
“阿涼~”
步緋顏見狀,抱著楚西涼,又是軟軟的一嗓子。
步緋顏撒起嬌來,楚西涼當真是無奈,隻能無奈的歎了一口氣,轉身,便見步緋顏嘟著嘴,正一臉委屈的模樣看著自己。
那眼神,當真是讓他的心尖都快要融化了。
伸手,楚西涼扣住步緋顏的腰,將步緋顏往後一頂,直接將她頂在了牆上,另一隻手握住步緋顏的手腕。
楚西涼伸手將步緋顏的手腕舉在頭頂上,寬大的袖子瞬間就滑落下來了,露出她手腕上那一道道青紫的痕跡來。
楚西涼抬眼,不經意的掃了一眼,眼神瞬間就凝聚起一股冷意來,楚西涼見狀,鬆開了步緋顏的腰。
伸手將步緋顏拉到了自己的麵前來,然後開口說道:“你的手腕,是怎麽回事。”
步緋顏自然是能夠看得出她眼神中的洶湧來,默默的吞了一口唾沫,咬了咬嘴唇,點起腳尖來。
伸手環上楚西涼的脖子,便將自己的唇湊了上去,楚西涼接下來的話,全部都被步緋顏給吻在了唇齒間。
步緋顏的唇軟軟的,將楚西涼身上的戾氣一點一點的消散幹淨,半晌,楚西涼這才無奈的歎息一口氣。
鬆開了步緋顏的唇,垂眸,眼神低沉的看向她。
“你這小狐狸……”話還未說完,眼神中便滿是溫柔和寵溺了,他伸手將步緋顏的手腕拿到自己的麵前來。
低頭看了一眼,然後便打橫將步緋顏從地上抱起來,放在床上,恨恨的開口:“這段時間,你若是再出去,你試試。”
說完,便轉身出去了。
步緋顏看著他離去的背影,聳了聳肩,默默的吐了吐舌頭,心中暗暗的罵了一句步青雲,都怪這個人。
若非是他的話,自己現在也不至於這樣被楚西涼禁足。
步緋顏一個人在屋子裏停留了沒多久,便見楚西涼又重新推門進來,手中拿著一個小藥瓶子,心中一暖。
老遠便將自己的手腕遞給了楚西涼。
楚西涼冷冷的掃了她一眼,在床邊上坐下來,步緋顏見狀,老遠的便伸手,將手腕遞給了楚西涼。
楚西涼冷哼一聲,雖然態度上仍舊是冰冷的,但是那眼神終歸是帶著幾分軟軟的寵溺。他伸手接過步緋顏的手腕來。
看了步緋顏一眼,終究是無奈,伸手將一邊的藥瓶子打開,一股淡淡的藥香味散發出來,步緋顏隔著老遠,便聞到了。
從那幽幽的香味中便可以聞得出來,這藥,自然是金貴無比的,於是便有些好奇的開口問道;
“你這藥,是從哪裏弄來的,若是我沒有記錯的話,這藥隻有宮裏頭的禦醫那裏才有。”
步緋顏這麽說著,手腕上便傳來一陣冰涼的觸覺,垂眸,是楚西涼用食指沾了藥膏,在給步緋顏輕輕的抹在那些青絲的手印上。
心中像是被一片輕柔的羽毛給輕輕的掃過,步緋顏抿了抿嘴,低頭看了一眼楚西涼,見他眉頭微皺。
眼神緊緊地盯在自己的手腕上,袖長的手指,骨節有力,可是下手的時候,卻又是輕柔無比。
這樣的楚西涼,著實是有些撞到了步緋顏心尖上最柔軟的那一處。
鬼使神差的,步緋顏便低頭,在楚西涼的側臉上印下了一個吻,楚西涼冷不丁的被她親了一下。
倒是先是愣了一下,轉而抬頭看了一眼步緋顏。
見她抿著嘴角,一雙眼睛閃閃的看著自己,眼睛裏帶著幾分甜膩的笑意,便知道了他的意思。
輕笑一聲,伸手將她手腕上的那些藥膏抹開,低聲開口說道:
“那城主若是快的話,明天晚上便可以到了,在這段時間裏麵,你就在這院子裏好好的待著吧,哪都不準去。”
楚西涼這話雖是玩笑的話,但是卻猛地讓步緋顏想起了方才在那後山上發生的事情,她將手收回來。
看了一眼楚西涼,再開口,聲音中多了幾分低沉:
“正好我在這裏再也沒有什麽認識的人了,阿涼,風龍他死了,在風鈴和那個孩子的墳前刎頸自殺了。”
步緋顏幽幽的開口說道,眼神看向楚西涼,聲音中分明就是多了幾分不可言說的消沉。楚西涼自然是能夠明白她的心情的。
看了她一眼,伸手捏了捏她的臉:
“他自是不會在這個世界上活下去的,他一直以來都是想要為風鈴報仇,如今,風鈴死了,他要報仇的人也死了。”
“他一直以來,用做活下去的動力的目標突然就消失了,他自然是不會再繼續活在這個世界上的。”
楚西涼的聲音淡淡的輕輕地,卻也恰到好處的將步緋顏心頭上那一抹消沉給抹掉了。
楚西涼見她麵色間的愁緒消散了一點了,便伸手摸了摸步緋顏的腦袋,拿著拿瓶藥便打算起身。
步緋顏見狀,急忙伸手拉住楚西涼的袖子,開口問道:
“你要去哪裏啊。”
“這藥,是我從給衛仲療傷的太醫那裏拿過來的,這回給他送回去。”
步緋顏聽他這麽說,這才想起來,衛仲那天晚上為了救自己,後背上受了一刀,這回還在救治中呢。
思及至此,步緋顏急忙從床上挑起來,伸手拉住了楚西涼的袖子:“他醒了麽,我同你一塊過去看看他吧。”
楚西涼見她麵色著急,心知若是讓她安靜的待在房間裏,也是不可能的,與其讓她一個人在房間裏默默的猜測。
到不如讓她跟著一起過去。
想了想,楚西涼便點了點頭,對著步緋顏勾了勾手,步緋顏見狀,從床上起身,抬腳便來到了楚西涼的身邊。
之前步緋顏和楚西涼兩個人一起走路的時候,楚西涼便總是喜歡將一隻手鬆鬆垮垮的攬在步緋顏的腰上。
自從步緋顏懷孕了之後,楚西涼便越發的變本加厲了起來,凡是要走幾步路,他若是能抱,則就將步緋顏抱在懷中。
看著楚西涼又要彎腰打橫將自己從地上抱起來,步緋顏見狀,急忙伸手推了一下楚西涼的肩膀:
“你這是要做什麽呢,我自己一個人也可以走過去,我師傅他們難道沒有告訴你麽,多走走,對於孕婦來說,也是極好的。”
被步緋顏這樣一番專業的話給弄的有些憋住,楚西涼隻是無奈的看了兒一眼步緋顏,終究是伸手將步緋顏緊緊地摟在了自己的懷中。
兩個人一塊往那衛仲的房間裏去了。
那紫衣衛對楚西涼素來是舍命相隨的,楚西涼對紫衣衛自然也是極好的,衛仲受傷,他便將那在這城中滯留的那些大夫們全部都調到了衛仲的院子裏。
藥物自然也都
那些太醫們見到楚西涼和步緋顏兩個人推門進來,急忙跪下來,恭聲開口迎接:“臣等參見皇上,參見皇後娘娘。”
楚西涼應了一聲,便讓那些太醫起來了,步緋顏見狀,開口問道:“衛仲他如何了,還沒有醒過來嗎?”
那太醫聽步緋顏這麽問,眉眼間閃過一抹淡淡的愁緒,轉而又點點頭,低聲開口說道:
“回皇後娘娘的話,衛公子的確是還沒有醒過來。”
步緋顏一聽那太醫這麽說,眉頭皺了一下,想了想,便又繼續開口說道:“這是怎麽回事呢。”
說著,她便抬腳朝著屋子裏去了。
若是她沒記錯的話,衛仲身上的毒已經解了,隻需要好好休養,便能夠醒過來,況且,衛仲的身子,體質條件過硬。
按理說,當天晚上便能夠醒過來,可是這都過去了一天了,怎麽還沒有醒過來。
那人聽得步緋顏預期中的帶著幾分陰沉,抬眼看了一眼楚西涼,見楚西涼麵色間沒有絲毫的表情。
默默的吞了一口唾沫,抬腳跟上了步緋顏的步子,這皇後娘娘,果然是不能輕易招惹的人。
“回皇後娘娘的話,衛公子還滅有醒過來,主要是因為衛公子體內的餘毒還未清理幹淨,一直壓迫著衛公子的神智,所以衛公子便一直都是在昏睡中的。”
聽那太醫這麽說,步緋顏的手便早已經探上了衛仲脈搏,一會之後,步緋顏果然發現衛仲身上的毒性還沒有全部都解掉。
“那最後一點毒性,隻需要花烈草便可以,為什麽不給他用。”
步緋顏收回手來,抬眼看了一眼那太醫,低聲開口說道。
那太醫見狀,急忙躬身,對著步緋顏行了一禮,這才又開口說道:
“回皇後娘娘的話,臣自然是知道那花烈草可以解掉衛公子身體的毒性,隻可惜,這裏沒有花烈草,花烈草隻是在宮中才有的。”
聽那太醫這麽說,步緋顏倒也了然,那花烈草在宮裏頭雖然不是什麽稀罕的東西的,但是在這些小小的城鎮中。
便是個珍奇異寶了。
“也好,好在他的體格硬朗,等到明日那城主到了之後,將這裏的事情交接一下,我們便啟城回京,到時候再給他用吧。”
聽步緋顏這麽說,那人也總算是放鬆了一下,默默的點了點頭,站在一邊,便不在開口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