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算總賬
“我不想連累你,也不好意思告訴你,畢竟這是我家的事情,總不好拖你下水。
你看我家出了事,附近的鄰居也沒想著過來幫忙,連我叔叔嬸嬸也不知道去了哪裏,我哪好意思去找你搬救兵,你能借我獵槍,對於我來說,已經是雪中送炭了。”
夏若蘭感激的看著麵前的溫書雲,雖然兩人的關係不錯,在夏若蘭看來,但卻沒有好到能夠共患難的程度。
“你救了我媽媽的命,還救了小黑的命,甚至救了我的命,你是我的恩人,我這輩子永遠都還不完你的恩情。
所以,以後不管有什麽事,隻要你喊一聲,我溫書雲絕對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辭。”
溫書雲斬釘截鐵的說道,夏若蘭隻覺得自己冰冷的內心逐漸變得溫暖,她原本表麵上看著在笑,其實心裏還是冷冰冰的。
但是這一刻,溫書雲看到她家遇到困難,即便在人數不敵的情況下,你就毫不猶豫的站在她這邊,夏若蘭心裏就覺得開心,原本孤立無援的她也突然之間有了依靠。
“孩子,你的事情我都聽說了。你是個好孩子,獵槍拿給叔叔,這裏我替你看著,你去把你爸媽哥哥找回來,咱們一起把這些無賴趕走,你們家一份清靜!”
溫自強走上前來,主動接過夏若蘭手上的獵槍,夏若蘭抬起來,看到溫自強堅毅沉穩的側臉,知道他們父子是真的打算漟這趟渾水,也是真的想要幫助自己。
“謝謝溫叔叔,謝謝書雲哥哥。我爸媽就在屋裏,現在可能被他們綁了起來,我立刻去救他們。”
雖然夏若蘭覺得依靠自己的努力,也可以搞定這件事情,可是有人守護在麵前,替她遮風擋雨的感覺,她其實覺得挺不錯的。
夏若蘭說完這句話,就往屋子裏走去,溫書雲看了自家爸爸一眼,毫不猶豫的跟了進去。
院子裏的人,看到這個張牙舞爪的小丫頭竟然敢獨自進來,一個個都蠢蠢欲動,想要動手打她。
溫自強輕輕咳了一聲,他端起手上的獵槍,準確無誤地對著一個想做小動作的人的腦袋,雖然沒有說話,但是威脅的意思非常明顯。
那人看著黑洞洞的槍口,嚇得瑟縮了一下身子,他全身繃得筆直,即便滿肚子的壞水,現在在生死麵前,也不敢有所動作。
夏若蘭冷哼了一聲,在眾人仇視的目光中,大搖大擺的走了進去。
夏若蘭剛剛走進堂屋,就看到自己的家人,全部被反綁著雙手,除了爺爺奶奶以外,其他的人連腳都被綁了起來。
眾人臉上是憤怒又無可奈何的神情,看到夏若蘭進來,他們臉上先是求救的神情,接著很快明白了這件事情的驚險。
田小祖腦子轉得最快,眼看著院子裏還有這麽多壯漢,現在妹妹卻能大搖大擺的走進來,難不成那些壯漢,其實早就已經被製服了?
隻是如果真的被製服了,為什麽他們一個兩個的又是站著的?
而且妹妹就算針灸的本事再厲害,憑著她一個小丫頭,在沒有人牽製那些壯漢的情況下,應該也很難得手吧。
“妹妹,外麵現在什麽情況?那些人為什麽肯你進來?溫書雲這小子為什麽也摻合進來了?”
田小祖想了半天沒有想明白,他幹脆直接開口問道。
“溫叔叔在門口端著獵槍牽製著他們,他們誰也不敢亂動,我剛剛進來,他們確實不情願,但是他們也不敢拿自己的小命開玩笑,隻能眼睜睜的看著我進來了。”
夏若蘭和溫書雲一邊幫眾人鬆綁,一邊開口解釋道。
“大家不用擔心,我爸爸可是很厲害的,再加上有獵槍在手,她們隻要惜命的,誰也不敢造次。”
溫書雲對自家的爸爸還是很有自信的,現在這樣說不是為了吹捧,隻是為了讓大家放寬心。
“原來是有溫老弟在,那就不需要擔心了。”
田衛民點了點頭,溫家雖然人丁稀薄,但卻無人敢欺負他們。一方麵是溫家的兒子溫書雲待人有禮,學習成績優異。
另一方麵也是因為溫自強早年學過幾手武術,之前他們家搞果園,別人看到賺了錢以後,也有不少來找麻煩的人,結果溫自強憑借一己之力,輕鬆加愉快的把人收拾得滿地找牙。
在金錢的誘惑之下,還是有人不信邪的找過幾次麻煩,但是不管誰來,溫自強從來不會客氣,該怎麽揍得滿地找牙,就怎麽揍得滿地找牙。
久而久之他在這西山村打出了名頭,一般情況下,大家輕易不敢招惹他家的人。
這也是吳玉秀上次中風,看熱鬧的多,主動幫忙施救的少,大家都怕自己幫了忙,到時候忙沒有幫好,反而攤上了事,所以都持觀望的態度。
也就是夏若蘭仗著自己有一手好醫術,加上初生牛犢不怕虎,這才敢大著膽子去救她。
眾人手上的繩子全部被解開,夏若蘭看到自家爸爸手腕上因為用力勒出來的血痕,雖然她之前沒有進來,但也能夠聯想得到,眾人剛剛麵臨的情況有多慘烈。
原本被綁住手腳的眾人,現在被放開以後,一個個都撿起地上散落的農具,凶神惡煞的往外麵衝去。
原本在院子裏僵持不下的人,出又出不去,進又進不來,隻能老老實實地保持著原來的姿勢。
現在就能大後方也被人圍住,眾人頓時有種十麵埋伏,無力回天的感覺。
剛剛兩個兒子欺負女兒一家,老太太一聲不吭。現在看到兩個兒子吃虧,老太太卻在這時中氣十足的大喝一聲。
“於文英,你想造反是不是?你居然還敢帶人包圍你家老娘,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老太太暴跳如雷,於文英經曆了剛剛的絕望,現在在看著母親冷漠的嘴臉。
想著她為了大哥一家,甚至不顧自己的死活,原本孝敬父母的於文英,這時候隻覺得自己心硬如鐵。
是以不管老太太說什麽,她都麵沉如水,不動聲色,根本不去接她的話,更讓她找不到話柄回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