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過去。
“要來了!”
“噔噔噔……”急促的腳步聲越來越近。
“吱呀……”門開了。
我終於知道了,黑為什麽會說這裏相當安全,因為這裏本來,就是毒梟頭子的安全屋。
“*維多利亞問候*!本以為解決了格拉斯哥,我們就能高枕無憂了,結果tmd還要對付那群條子!”
我看了看那人沾著灰塵的白色西服,還有手指上那一堆又一堆的金銀首飾,便知道,他就是因陀羅死去活來都想殺掉的人。
“啊?你說你把誰解決了?”
“喂……這個衝動的家夥。!”隻見因陀羅從他們背後奪門而出,順手割開兩名護衛的喉管,眨眼間,已經來到了毒梟頭子的眼前。
“哐!”是匕首與劍鞘的撞擊聲。
忘了說了,那個一襲白衣的家夥還隨身帶了一把雕刻細致的太刀。
“咚!”那人踢向因陀羅的腹部,卻正中她下懷,隻見因陀羅用手肘護住腹部,隨後一記奧爾良大腿將對手踢飛。
力度是挺大的,不過問題就是,因陀羅用的是自己受傷的那隻腿。
“好久不見啊,普朗克老板。”因陀羅獰笑著,瞥見那癱坐在地的普朗克。
普朗克先是一驚,隨後便也裝模作樣地笑了起來,“呀呀,因陀羅大姐頭,你的命可真夠大的啊。”
他緩緩站起,“也就是你,把條子引到這兒來的吧。”
“哼,少廢話,lz今天就要讓你永遠閉嘴!”
“晃!”麵對因陀羅突如其來的進攻,普朗克拔出太刀,一頓揮砍,擋住了因陀羅勢如潮水的突刺。
“當!當!”
“啪!”刀劍碰撞,瓷器跌落聲,此起彼伏,我就這樣幹瞪著眼,什麽也不做,就像是在欣賞著這場1v1男人大戰。
刀光劍影,令我眼花繚亂,寸步難行。
從原理上來講,就憑因陀羅那幾招花拳繡腿,根本就不是長刀使用者的對手,可惜,武器,也是要看名字的。
她是誰?黑道裏威震四方的因陀羅。
“噗噗。”很快,普朗克便在對局裏吃了癟,不僅體力消耗殆盡,指虎,匕首,在他的身上切出了一道又一道口子,猶如怒放的花朵一般,鮮血淋漓,四處綻開。
可惜下一秒,我就知道,這樣幹站著不動要付出的代價是什麽。
普朗克一個閃身便衝到了我的麵前,猶如那天,因陀羅反向架住我一般將我勒住,白晃晃的刀刃正舔舐著我雪白的頸部。
我是真的不想說什麽,為什麽這個世界上的人都跟我的喉結有仇似的。
“咳咳。”又是那股似曾相識的窒息感。
“呼,你覺得,這招對我還管用是吧,啊?”因陀羅笑了笑,絲毫不慌。就拿某句名言來說吧。
普朗克隻看見了第二層,他把我們想象成第一層。
而實際上,我們是第五層。
“唰!”弩箭一閃,射中普朗克的後肩,他吃痛,放下太刀,我便反抗。
學著黑的樣子,拉住他的手臂,使勁地向前一甩。
不敢相信,我居然也會過肩摔了。
“哐!”那人轟然倒地,他還想起身,隻不過因陀羅絲毫不給機會,一腳踩在他中箭的肩上,不停地來回蠕動。
“啊啊啊啊啊啊!”
完了,慘叫聲一定會引起這裏軍隊的注意。
“你們幹了什麽!”黑在我耳機裏大聲地吼叫著,因為事情開始朝她的意料之外發展,“特勤團的人好像注意到了你們的位置!”
“我們……”我一時不知該說些什麽,隻看見因陀羅擦了擦刀,低下身去。
手起,刀落。
“啊啊啊啊!”
“這一刀!為了lz的腿!”
“因陀羅!”我想上去製止她,可是殺紅了眼的她會六親不認吧。
“唰!”又是一刀。
“啊啊啊啊啊啊!”
“這一刀!為了格拉斯哥的兄弟。”
“這……”我隻能乞求軍隊再來晚一些。
“你在搞什麽?!”黑衝著我的耳機就是一頓輸出,不明真相的我隻能看著因陀羅一點一滴地蠶食那個家夥。
“晃!”終於,她一錘定音。
“這一刀,為了卡姆諾!”
白衣男子抽搐兩下,便再也沒了響動,血水順著地麵流出,浸透他白色的西服,就如同白布上繡出的鮮紅牡丹,向四方擴散。
“嗬,嗬嗬,你活該……”因陀羅站了起來,向後踉蹌著退了兩步,突然失去平衡,還好我反應了過來,從後麵接住了她。
“你的……腿……”我將她靠在牆邊,看著已經被浸得潮潤的繃帶。
“嗬,嗬,嗬,我tm裂開,唔額!”
用腳趾想想也明白,因陀羅的傷口開裂了。
“他們在撞門!”黑失去了往日的平靜,假如外麵不是友軍,我敢相信,黑一定會毫不留情地幹掉他們。
“咚!咚!”撞門錘一次又一次地敲擊著。
“喝額!”我跑向客廳,使勁全身力氣,把諸如櫃子,茶幾等重物壓向門口。就算他們撬開房門,一時半會也不可能進得來。
“因陀羅!”我心裏暗嚎著衝了回去,我們得逃出這裏,軍隊是不可能放過她的。
“忍著!”我拍了拍她的肩膀,脫下身上的風衣,又用牙齒撕扯下衣服上那一塊塊布條。
“老師,既然這裏是安全屋!有暗道嗎?”
“你覺得她現在這個樣子,逃得了多久!?”黑吼著,“想辦法!我給你拖延時間!”
“老師!殺不得!”
“嗖!”箭矢射向了門外的軍隊。不過可以肯定的是,黑並沒有瞄準他們的要害。
“敵襲!”門外的軍人大聲吼叫著,一時間,子彈聲漫天飛揚。
怎麽辦!?梳理一下,該怎麽辦。
我的心髒飛快的跳動著,一條人命,就掌握在我的手裏。
“撕拉!”因陀羅腿上的繃帶打好了,但是我們走不了,黑能爭取的時間不多,軍隊破門而入,隻是時間問題。
“啪!”
“唔?你幹嘛?”我看了看因陀羅,她那雙沾滿鮮血的手指搭在我的肩上。
“兄弟,開門吧,看來今天是載這兒了,哈哈。”
“都什麽時候了!”我說道,“聽著,一定……一定有辦法。”
一定有辦法……嗎?是因陀羅幫我擋下的子彈,假如我袖手旁觀,讓她為我豁出性命,以後,我怎樣去麵對自己。
這樣的想法在我的腦海裏揮之不去,猶如那天,我未能完成的承諾,未能救下的她。
現在,我,不能讓她,像那時的塔露拉一樣,倒在這裏。
兄弟………
等等。
仔細梳理一下。
我和因陀羅長得很像。
我是軍隊要拯救的人質。
軍隊負責清理毒梟和因陀羅……
“把你身上的衣服脫下來!”
我不知道這樣的辦法是否奏效,但是,隻能把死馬當活馬醫了。
“老師,因陀羅出去以後,接應,就拜托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