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過去

  那狙擊槍的槍托,與他的額頭,近在咫尺,但那狙擊手始終快我一步,他鉤頭,抱住我的腰部,將我一把撲在地上。


  隻覺得頭部一痛,我栽倒在地,那人便乘勝追擊,一拳又一拳,好不快活。


  可惜他不知道,我這輩子最不怕的,便是挨打。


  更何況,我們這邊還有一個人呢。


  那道影子騰身半空,雙腳狠狠踢上狙擊手的腰膀,待到特種兵飛身而出,我們便不再給他機會,站起來,衝上去,一前一後,鎖住他的咽喉,閉上他的豬嘴。


  “手銬!他腰上!”我用一手祖傳的強人鎖男,將他死死勒住,直待到那“隊友”拿起手銬,三下五除二,將麵前的敵人拿下。


  雖說,這場麵,有些難以言表,不過,我們真的花了好些功夫才把他撂倒在地。


  以至於完成任務的我們,二話沒說,便倒在地上,大口喘氣。


  “哈,哈,哈……”


  等等,聽這聲音,是個女的……


  男女喘息之聲相互交錯,閉上眼睛,就可以想到些難以言表的場景。


  大字擺開,我躺在地上,望向一旁的“隊友”,即使我們素不相識。


  陸軍的淺綠色製服,在那製服的左邊口袋上,一枚五角星印章,閃閃發亮。


  灰色的長發,毛絨且夾雜著些許白發的耳朵瑟瑟發抖。


  應該……是隻魯珀。


  嘛……一隻可怕到發瘋的狼狗。


  “如何稱呼……”冥冥之中,我開了口,那邊,卻久久沒了聲響。


  五秒,十秒……那人在漫漫時長中猶豫不決著,斟酌損益,對危險,心知肚明。


  下一秒,她說出了一個讓我幾年後都難以忘懷的名字。


  “德克薩斯……”


  “……”她頓了頓,“克萊爾.德克薩斯……”


  嗬嗬,別多想,這人,和企鵝物流的那位長相幾乎一樣,可確切不是同一個人。


  克萊爾.德克薩斯,現為維多利亞某郡警察局助理警長,同時,也是局長,亨德裏克斯的妻子。這點,和龍門的德克薩斯,完全相反。


  想象一下,當我離開維多利亞,回到龍門,接觸企鵝物流,發覺那裏存在一個與戰友完全一致的搭檔時,心中,有何感想。


  其實也沒有多驚訝,畢竟,我也不知道將來會不會在某個地方遇見另外一個因陀羅。


  鑒於對克萊爾的承諾,我沒有向企鵝物流,澄清這件事情,我不覺得愧疚,在某種意義上,這種做法相當於一種保護,就她們家族現在的情況而言。


  抱歉,扯到後麵的事情去了。


  “……”又是一陣無聲的沉默,“你呢?”


  “衛道士。”


  “哈?”克萊爾用一種近乎玩世不恭的語氣說道,“代號?”


  我當然明白她什麽意思,那是在抱怨我沒有坦誠相待。


  “我可沒有……呼……逼著你說真名。”我笑了笑,“你也可以隻說代號。”


  “真名,代號,我都說了。”


  “……”


  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不過現在一想,也能稍稍明白些特勤團的獨出心裁,以某個早已滅亡的家族為代號,說不定,也會有掩人耳目的效果,更何況,知道那事的家夥,少之又少。


  “唔……楓彬語……”我艱難地站起來,看看地上那兩具昏厥的身體,又仔細打量著眼前這人。


  克萊爾那張與德克薩斯完美契合的臉部,讓我永生難忘,隻是這家夥,生的更是高大,潔皙的臉頰合著些漆黑的沼泥,還有那件與麵部境遇相同卻太過寬鬆的製服,讓人覺得滑稽無比,幾道溝壑累累的刀疤,又讓我回想起,與我不期而遇的因陀羅。


  我從沒想到過自己的人生,也可以這麽的狗血。


  “幸會……”伸出手,得到的,隻是那人的欠扁冷笑。


  “嗬,早知道了,就該讓你挨頓社會的毒打。”


  “啪!”她拍向我的右手,掌聲,如雷貫耳般,遊蕩在寂靜茂密的叢林之中。


  “我保證,你鬧出的動靜,巴士那邊的人都有所耳聞。”


  “別在這兒趁口舌之利。”克萊爾失去了耐心,“你也是這麽想的?”


  “當然。”我看向自己的“戰利品”,自言自語著,“希望這回,不會被那個該死的長官看出來。”


  接下來,是時候讓錢長官,瞠目結舌了。


  一小時後


  “走!”


  被五花大綁著的亨德裏克斯,心裏極度的不爽,在成功送走老友之後,他便“招蜂引蝶”,老大哥們毫不留情地錘擊著他還算可愛的白臉。


  現在,他狼狽極了,血跡從他的鼻孔裏延伸開來,隻覺得嘴唇一熱,用手一揩,袖口便全被染紅,左臉發燙,紅腫,像是被酒館裏醉酒的女人吻了似的,當然,比起挨打,他還是更能接受被別人占過便宜的事實。


  這些想法,在他被帶上囚車時便煙消雲散,因為他驚訝地發覺,車裏的“獵物”,那損樣比他難看許多。


  “蹲下!”


  他們一跳下車,身後的士兵便嫻熟地踢向他們的腳腕,被俘的人群竊竊私語,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亨德裏克斯不知道該說些什麽,抬起頭,他望見了這個熟悉的麵孔,即使隻有一麵之緣,可那天,這人手撕風笛的場景著實讓他印象深刻。


  “喲!”錢擺出一張鬼臉,拍了拍老亨紅腫的臉部,刹那間,陣痛感傳遍全身上下。


  “嘶!”


  “我xxxxxxxxx(此處省略一萬字的內心獨白)。”


  “你是不是腦袋有毛病啊,來這兒受罪。”錢依舊死皮賴臉著,“家裏富的流油,都不肯幫你安排個好差事?”


  “頭兒……”一旁,那個帶著防毒麵具的家夥說了話。


  “講!”


  “差不多到齊了。”


  這人氣……為什麽突然變得這麽低(T_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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