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無敵的昵稱是花兒
即墨煜悠悠醒轉,眼睛轉了轉,發現身處他自己的房間,再看到屋子內窗戶前的李公,揉了揉太陽穴,忍著頭疼坐了起來。
李公聽到窸窸窣窣的聲響,回過頭去,微笑道:“你醒了!”
坐了起來的即墨煜麵色較為柔和,渾身也斂去戾氣,點了點頭,方問道:“李公,此番是你及時趕到救了我?”
而出乎意料的是李公搖了搖頭,歎口氣,坦白道:“不是我,倒是她救了你!”
然而,即墨煜的眼神變得幽暗起來。
話說,花戀語正在院落內,一個挨一個得刨坑,然後一個挨一個坑得種著月季花,她可謂是香汗淋漓,細心謹慎,全神貫注,樂於其中。
反而在一旁邊觀看,邊吃著從梁靜靜那“搜刮”來的核桃的青青無比愜意得問道:“小姐,你說她什麽時候會意識到你騙她呢?”
聞言,花戀語稍作思忖,然後道:“誰知道呢,幾年之後吧!”
青青差點笑出來,不過,也是梁靜靜那個女人活該,一直都是凶巴巴的,蠻橫無理,仗著母親是即墨煜的奶娘就任意妄為。
此時,兩個即墨煜身邊的貼身侍衛走了進來,看到花戀語和青青二人的動作後,很是困惑得對望一眼。丫鬟在一邊享受著美食,而小姐卻在辛苦勞作?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花戀語,王爺傳你過去!”一個侍衛突然高聲道。
聞聲,花戀語拍了拍手上的塵土,站了起來,看向門外的侍衛,大聲道:“麻煩等一下!”說完,就走進房內換衣服了。
青青則是望向門外的侍衛,憂心起來!
即墨煜的書房內,四壁書櫥,藏書量自然是很可觀的,一張方形桌子上擺放著硯台以及紙墨,龍涎香在金獸香爐中繚嫋,徐徐上升。
一身綠衣的花戀語規規矩矩站在一旁,偷偷瞄了一眼正在看書的即墨煜,不知是否當先開口。
然而,顯然,即墨煜並沒有讓她在這方麵太費心思,抬眸,看向花戀語,便開口道:“聽李公說在危機時刻,是你救了本王一命!”
花戀語沒有太大的反應,隻是淡淡得道:“其實,許多事情還是李公做的。”那天她聽聞即墨煜和司徒遜去司徒憐心的墓地,內心有股不好的預感,才會建議李公帶上人去找即墨煜來著。
即墨煜看她如此乖順,還有點不適應,便冷然道:“今天你倒是蠻規矩的,看在你此次有助於本王,你倒說說有什麽想要的麽?”
聞言,規規矩矩的花戀語忽地抬起頭來,目光灼灼,認真道:“王爺,民女不要求你感恩戴德,隻希望你以後不要為難花家,還我父親一個公道。”
隨即即墨煜冷笑,眼內熠熠生輝,有些玩味得道:“一碼歸一碼,別忘了你起先還威脅過本王,你可知道本王最討厭被人威脅了。而你父親所做的事情自然由你父親承擔,本王自會查明此事的真相,不會冤枉你父親的!”
聽到即墨煜的話,花戀語大喜,便開始覺得即墨煜這個人還不錯,不算太不通情達理了。隨即她開心道:“謝謝王爺!”
他們兩個這廂討論著債與償債的事情,不知道從哪裏得到消息的梁靜靜匆忙趕來,表明想要謁見王爺。
其實,即墨煜真得不喜歡梁靜靜這個女人,但是他死去的奶娘隻求他好好照顧梁靜靜,所以他對於梁靜靜的所作所為向來是睜隻眼閉隻眼罷了。
而即墨煜聽到屬下的通傳後,也是讓梁靜靜進入書房了的。
剛踏進書房的梁靜靜看到花戀語的那一刹那,目中噴火,心中堵著一口怒氣,一時半會無法發泄。但是麵上卻強扯出一抹笑,嬌滴滴道:“王爺,奴家是聽說王爺叫走了奴家的婢女,深怕婢女不知深淺,唐突了王爺,所以特意趕過來看看!”
聽到她的話,即墨煜嘴角咧出一個弧度,竟站了起來,來到花戀語的身邊,麵容柔和,線條堅毅,然後大手一撈,緊緊摟住花戀語的腰身,在花戀語和梁靜靜震驚的目光中,微笑道:“怎麽可能,花兒無論做什麽,本王都不會有所介懷,是嗎,我的花兒?”說完,用手撫摸一下花戀語的臉頰。
花戀語渾身一哆嗦,欲哭無淚,花兒?花兒?他是如何叫得出口的?他實在是太過壞了,竟然讓那個妒恨成性的梁靜靜把矛頭指向她,這不是給她添堵呢嗎?
此時,梁靜靜的眼眸中燃燒著衝天的怒火,恨不得下一秒把花戀語焚燒殆盡。
翌日,花戀語忙裏忙外,前前後後收拾一遍,再給花澆水,也算是過得充實並且踏實。
隻是,憋了一天怒火的梁靜靜找上門來,怒視著花戀語,極力忍住滔天的情緒,怒喝道:“你這個賤人,竟然敢騙我?”
不由得,花戀語露出不明的表情,不禁說:“你隻是覺得我騙你,為何不想會是王爺騙你呢?”
單單一句話成功得使梁靜靜無法忍受,伸出手,狠狠給了花戀語一巴掌。
巴掌響聲很大,登時,花戀語的右半邊臉腫了起來。
而且巴掌聲驚動了青青,她趕緊跑過來,焦急道:“小姐,你怎麽樣?”
而花戀語沒有去在意青青,絲毫不示弱得眼神冰冷得看著梁靜靜,伸手用盡全力甩出一巴掌。
這個巴掌聲更響亮,梁靜靜捂住臉愣住了,梁靜靜的隨身丫鬟也愣住了,就連青青也是詫異得看向花戀語。
隻看花戀語冷笑一聲,徐徐道:“雖然你是王爺的奶娘的女兒,但是說白了你就是在王府裏吃白食的人,根本無足輕重。不管怎麽說我好歹也是個妾室,王爺府內的一成員,你這個寄居者竟然打王爺府內的一人,是不是你覺得我們這些妾室都比不上你的地位嗎?”
頓時,梁靜靜臉色煞白,嘴唇扇動著,無法吐出一個字。
然而,花戀語覺得還不夠過癮,繼續冷笑道:“今天我一定要好好問問王爺,在這個王府裏是不是我們這些為妾的都可以受一個叫梁靜靜的寄居者欺淩啊?如果是的話,那麽王府最大的豈不是一個叫梁靜靜的人了,而這個府邸應該改成梁府嘍?”
隨即梁靜靜氣極,對著身旁兩個丫鬟大聲道:“還愣著幹什麽,還不給我打這個牙尖嘴利的賤人?”
隻是梁靜靜的那兩個丫鬟有所為難得互望一眼,她們著實沒這個膽子打王爺的女人。如果過後王爺因為此事發怒,即使不會懲罰梁靜靜,也絕對會懲罰她們的。
梁靜靜眼看身邊的兩個丫鬟沒有動彈,更加厲聲道:“還不動手,難道你們兩個賤婢現在都敢不聽我的話了嗎?”
她剛大聲罵完,幾個宮內的內侍走了進來,目光流連於花戀語和梁靜靜的臉上,暗想怪不得剛才院落裏如此吵鬧呢,女人爭風吃醋打架,這都鬧到荒僻的後院來了。
“花戀語,在麽?”一個內侍捏著嗓子道。
花戀語看到幾個內侍,就開始困惑起來,聽到這幾個宮中的人是來找她的,更加困惑,隨即如實說道:“民女就是!”
“跟我走一趟吧,德妃娘娘有請!”那個內侍繼續用公鴨子嗓音說著。
聽著那刺耳的聲音,花戀語動用全部的腦細胞,也想不明白為什麽德妃會知道她這個人,並且特意派人來找她。主要的是德妃是誰?
隻是梁靜靜突然不甘心得對那個發話的內侍道:“為什麽娘娘會找這個賤人?”
內侍低下頭去,隻是搖了搖頭。自古皇室多是非,爭來爭去又有何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