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腦子被門擠了
這些天,花戀語看到內侍們不斷送來的珠寶首飾,氣惱得拿起那些珍寶就摔到了地上,扶住桌子,喘著粗氣,極其氣憤得道:“你們回去告訴即墨煜,他現在殺了我,或者放我走,不要拿這些破東西糊弄我!”
她這幾近瘋癲的咆哮可把送東西的內侍們嚇得身子抖了抖,心肝顫了顫,都紛紛跪在地上,扯著公鴨子的嗓子祈求道:“哎呦喂,夫人,你不要生氣!王爺說您需要什麽,都盡量滿足你的!”
可是,花戀語聽到那些內侍的話,更加怒不可遏,大聲罵道:“瘋子,你們都是瘋子,即墨煜是瘋子,你們這些奴才是瘋子。滿足我?如何滿足?他能把我娘還有青青還回來?”
聽到花戀語尖聲怒罵,那些內侍的身子瑟瑟發抖起來,互相望了一眼,哭喪著臉道:“夫人,您莫氣,我們去稟報王爺,王爺也許會馬上來看您的!”
本來恨不得掐死即墨煜的花戀語聽到那幾個內侍笨拙的勸解的話,幹脆大罵道:“你們這些瘋子滾,也不要讓即墨煜那個王八蛋來看我!滾!”
幾個內侍被花戀語的咆哮震得差點心肝毀掉,都慌張從地上爬了起來,連滾帶爬得逃走了。
而花戀語扶在桌子上,劇烈喘息著,眼神中迸發的是凶悍的冷光。
立在一旁的翠玉走了上前,勸解道:“夫人,小心身子啊!”
下一秒,已經毫無理智的花戀語狠狠剜了她一眼,頓時,翠玉嚇得退後幾步,不再言語。
庭前百花齊放,絢麗芬芳,暖融融的陽光灑在路麵,照在炫目的花瓣上。本已色彩鮮豔、飽滿硬挺的花瓣變得更加炫目誘人,吸引眼球。樹上的鳥兒在此情此景下不由得歡快得叫了出來,時而興奮不已,會拍打著翅膀衝上雲霄。
可是,即墨煜沒有心情欣賞庭前景致,而是焦急得在房間來回踱步,顯得焦躁不安。
不一會,那幾個內侍灰溜溜得跑了回來,稟報說:“奴才無能,夫人不僅大發雷霆,還把東西摔在了地上!”
即墨煜頓足,思索了一下,有些緊張得問:“她還說了什麽?”
這下,那幾個內侍互望一眼,然後再偷偷瞧了一眼即墨煜的臉色,壯著膽子卻弱弱道:“瘋子,她說奴才們是瘋子!”
而即墨煜臉色不太好,犀利的眼神掃過他們,“恩?”
沒辦法,那幾個內侍也豁出去了得大膽道:“她說王爺是瘋子,哎呦喂,罵得可凶了!”說完,趕緊低下頭去,不敢去看即墨煜的臉色,他們的心裏對河東獅的花戀語仍然有餘悸。
然而,他們預料之中的王爺的怒火沒有如期而至,王爺反倒是笑了出來,嗬嗬得笑得很是歡暢。
內侍們更加不知該如何是好,難道王爺氣瘋了?
隻聽即墨煜淡淡道:“她說得倒是對,本王就是個瘋子,這些年從來不心慈手軟,瘋子一樣得殺人,玩弄別人!”
此番,那幾個內侍大驚,紛紛“噗通”地跪在了地上,不斷不怕疼得磕頭,嘴裏喊著“奴才該死,奴才該死,奴才們才是瘋子,花夫人隻是跟王爺鬧別扭,而奴才們卻當真,著實該打!”
然而,即墨煜打斷了他們,大聲道:“夠了,你們都下去吧!”
然後,那幾個內侍再次慌裏慌張得從地上爬了起來,再次連滾帶爬得逃走了。他們內心很憋屈,為什麽受傷的總是他們這些奴才?天道不公,不公如斯!
最終,即墨煜想了想,決定還是當麵向花戀語表達歉意,實在是當時的他太過衝動,才做了如此愚蠢的事情。
可是,有時候歉意是最無用的東西,一個人的心如果死了的話,那麽再多歉意又有何意義。
就像此刻,即墨煜打疊起千種歉意,想好好表達一下自己那煎熬的內心,可是,當他對上花戀語冰冷的目光時候,他發現他所有的說法都是那麽無力。
而花戀語也不在乎他來的目的,直接冷冷道:“你要麽殺了我,要麽放我走!”語氣中透著堅決與不容商量。
不由得,即墨煜有些氣餒,有些無助,平生他的各種主意,不管好壞,都很多,可是現在他沒有主意了。隻能沙啞著嗓子,心情較為低落得問道:“難道就沒有補救的方法嗎?”
聞言,花戀語像是看怪物一樣看著他,看了一會,才問道:“補救,怎麽補救?我的娘親還有青青都因為你死了,我就這麽一個娘親,還有世間就這麽一個青青,到現在了,你還想著補救?你到底有心無心?”
聞言,即墨煜愣住了,有心?無心?他覺得世間上最無用的就是那顆跳動的心,向任何人付出心意都是白搭的。所以嘛,女人這種東西曾經對他來說就是放在王府裏,擺擺樣子,顯現他是個正常男人,正常的皇子,像其他的皇子一樣納妾。
可是,自從司徒憐心出現,他的觀點稍稍改變,因為司徒憐心她溫婉,外惠秀中,每每臉上洋溢的純真無邪的笑容都是那麽得美,他覺得他喜歡跟憐心相處的放鬆感。
再後來,花戀語出現了,她隱忍、努力、掙紮著,即使受到他再多的淩辱,她也沒放棄。不由得,他卻越想折磨她,使她屈服,讓她成為一個甘願服從他的木偶。可是,誰也沒有想到到最後她沒有成為他的木偶,他反倒成為她手中可揉捏之物了。而她沒有看清這一點,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
想到這,即墨煜也不著急,也不氣餒了,麵上露出痞痞的笑容,痞痞得道:“我怎麽能無心的,無心的話,我還能特意跑到這裏向你道歉?在跟你說話的時候還能用我這個稱呼?”說完,眼神異常真誠得看著她。
隻是,花戀語不屑,直接唾棄一口,冷冷笑道:“要殺就殺,你不必跟我涎皮賴臉得說這番話,你如果又閑的無聊,想耍什麽把戲,直接找你的那些妾好了,什麽李筱筱啊之類的!”
這下,即墨煜麵上有些急了,急忙解釋道:“我知道你因為你母親還有青青的事情怨恨我,我發誓,我以後會加倍對你好,把你母親和青青對你的疼愛都補上,而且不會在乎你的過去,不會隨意辱罵你的!如果你現在放不下仇恨,現在就可以拿刀殺我!”說完,還真積極得從懷裏掏出一把精致的匕首,遞到花戀語麵前。
花戀語看了看他,再看了看他手中的匕首,始終沒有抬手去接,隻是思忖片刻,直接問道:“即墨煜,你是不是今天出門腦子被門擠了?似乎病得還不輕!”
“腦子被門擠了”的即墨煜的手停留在空中,眼神黯淡下去,喃喃道:“原來一次機會都沒有麽。”
他的小聲呢喃還是被花戀語聽到,花戀語冷笑,“你想讓我原諒你麽?好,可以,那麽你把這裏麵的毒藥喝了!”說完,拿出司徒惜情上次給她的毒藥,放到了桌子上。
聞言,即墨煜看了一眼桌子上的白色精致的瓷瓶,然後眯著眼盯著她,“這個是你準備著對付我的?”
“不願意喝就算了,沒人會強迫你!”花戀語伸手要去拿桌子上的瓷瓶。
結果,即墨煜一把搶過,然後毫不猶豫得打開蓋子,斬釘截鐵得道:“好,我喝!”說完,拿起瓷瓶,往口中送去。
花戀語一動不動,隻是眼睛不眨一下得看著他手中的那個瓷瓶!